“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如静坐在她平时最喜欢的那个咖啡厅里,突然流下泪来。她是多么的爱他,无论在事业或者生活上,她都那样用心地对待他。但两年前他却娶了一个叫肖娉婷的女人,很不容易那个肖娉婷死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虏获他的心,没想到,到头来,他又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究竟,她要怎样才能走进他的心里,她应该怎么做?
“小姐,这是那位先生让我给你送过来的饮料。”一位服务员走过来,把一杯绿色的饮料放到她的面前。
陆如静迅速拭了一下眼泪,然后回过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他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是你。”陆如静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极容易让女人迷失的气息,应该说,他是个典型的成功而又有魅力的男人。
“我觉得,一个那么漂亮能干的女人不应该为情所困的,看来,上帝不会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蒋皓文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极悠然地点了一支香烟。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允许吸烟。”一位服务员走过来,温馨地提醒。
“对不起。”蒋皓文笑笑,然后把香烟熄灭了。
“其实爱情就像这枝香烟一样,在不合适的地方点燃会令人反感的。事实上,不是香烟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是地点错了。如果你学会把重心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或者,有一天,你会很容易便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蒋皓文认真地看着她,嘴角又扬了扬。
“我觉得自己的心情没必要在一个不相干的人面前表露出来。”陆如静冷冷看着他。
“我没有刻意想打扰你的意思,只是,从我进来一刻就看见到陆小姐在难过,即使作为一个外人,也会为这么一位漂亮女人的伤感难过。或者你现在对我心存介蒂,那是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立场不一样而已,但我有预感,我们的关系很快就会得到进一步的改善。你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合作伙伴、朋友更甚至红颜知己。”蒋皓文的眸子像一张紧密的网,将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
“蒋先生,谢谢你的美意,我想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不会跟自己的商业对手成为朋友。”陆如静一张俏脸冷若冰霜,无情地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陆小姐过虑了,我今天接近陆小姐并非有什么目的。我问餐厅的服务员,她们说这杯‘绿色的春天’可以让一个人心情舒畅,忘记悲伤。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人忘记悲伤的,即使是时间。所谓的快乐与悲伤只是在于一个怎么看待而已,当一个人学会享受悲伤,他才算更容易地获得成功。事实上,一个成功的人是不会随便将他的七情六欲表露出来的,因为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蒋皓文不在乎她的冷漠,努力地将心中的思想表达出来,以便与她那脆弱的心产生共鸣。
“对不起,失陪了。”陆如静根本没有心情听一个陌生的男人发表长篇大论。
“你不是想得到聂仲天吗?”蒋皓文终于将最有冲击力的那句脱口而出,前面的层层铺垫足以让她放宽警戒。
陆如静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很清楚你跟聂仲天的关系,应该说我很清楚你对聂仲天的感情。男人有时候是种高傲的独权主义者,你应该知道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他就越不懂珍惜。或者可以这么说,换一种方式去对待,让那个男人觉得没有你不行,他才会把意志力转移到你身上。”蒋皓文以一个男人的立场,为她解剖一些感情的潜在规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会明白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放弃荣氏?因为荣氏有问题,否则我也不会那么费心地引你们中天入局。”蒋皓文竟然将那暗藏的危机告诉了这个女人——这个作为他商场竞争的对手。
“你说什么?”陆如静惊讶地瞪大眼睛。
“其实人性还是很自私的,如果牺牲一点点,就能让自己的幸福出现转机,那真是太值得了。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你是个完全有能力帮助那个男人摆脱危机的女人。”蒋皓文将心机更一层深化,把曾经谋划的暗机换成了明枪,而这个女人就是一支锐不可挡的箭。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开路?”
“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类人,那种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的人,希望我们都没有看错对方。”
“你的目标不是中天?”
“我的确找到了一样比中天更有吸引力的东西。”
“‘绿色的春天’这个名字的确很好听,谢谢!”陆如静端起那杯绿色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去。
蒋皓文看着她美丽的倩影,嘴角再次扬开一个迷人的弧度,看来他这次回国是对了,起码让他找到了一些失落已久的东西……
“来,小如,再吃一口。”华应年非常耐心地喂着术后虚弱的女儿。
“爸爸,我想回家。”华倩如小声地说了一句,的确,整天在医院闻到那股药味,让她非常厌恶。
“很快爸爸就可以带你回家,以后你也不用住在医院里了。”华应年欣慰地笑了出来。
“真的吗?我以后再也不用住医院里了吗?”华倩如的双眼露出兴奋的神采。
“你知道爸爸从不骗你,你脑子里的肿瘤已经彻底切除了,再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不良情况的话,你就可以回家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再也不用整天躺在床上了。”华应年欣喜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是个健康的人,我是个健康的人。”华倩如激动地说着,不觉热泪盈眶。
“你可以跟朋友一起去玩,你可以去工作,可以去交男朋友,从此你会有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华应年的眼眶也红了,他什么也不求,就求“两个”女儿都平安快乐就好。
“爸爸,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华倩如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很粗,她很久没照过镜子了,也不知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傻孩子,在爸爸心目中,你永远是最漂亮的,你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一张可爱的脸。”华应年伸手去轻轻抚了抚她包裹着的头,慈爱地笑了。
“如果我也有慕雪姐姐那么漂亮,那我一定会很开心。”华倩如笑了笑。
“一个人的外貌不能代表什么,最主要的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那才是无价的,孩子,记住要以慕雪姐姐为榜样。”华应年用心地说了一句。
“嗯。”华倩如坚定地点了点头。
“姐姐为什么不来看我?”华倩如奇怪地问。
“小雪上班去了,她现在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公司最近忙,抽不时间回家。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华应年确实是牵挂着她。
“爸爸,我好了以后,和姐姐一起工作养你,以后,你也不用再为我操心了。”华倩如认真地说,眼中充满了对美好将来的憧景。
“好,好。”华应年不停地点头,感到由衷的欣慰,心中感慨万千,多亏了小雪,才让小如获得了新生,他华应年一辈子都欠了她,就让他好好保护着她成长,看着她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
“霍先生,这个蒋皓文真是太不识好歹了,枉你还送了那么厚的礼给他,这小子真是不上道。”霍兆森的一名助手BONI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
“哎,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小看这个蒋皓文,你们现在手上用的这款手机,都是他们公司做的广告,我欣赏有实力的人。”霍兆森喷了一口雪茄,笑了起来。
“但是,看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似乎不会有什么大的举动,原以为聂仲天这次会很麻烦,没想到,他倒也轻松自在。”
“不动声色不代表没有作为,蒋皓文是什么人,我清楚。不用急,相信很快有好戏上演。”霍兆森又喷了一口烟,神色自如。
“听说,聂仲天最近租了一所凶房。”
“凶房?什么凶房?”霍兆森不解地看着他。
“就是十年前南宫殿所住的那所房子,那是血案现场,政府已经禁封很久了,一直没有人敢动,没想到这个聂仲天却把它租了下来。”BONI一脸的疑惑。
“他租那所房子做什么?不会是想怀旧吧?你去给我好好查清楚,聂仲天租那房子究竟有什么用。”霍兆森也觉得事有跷蹊。
“是。”BONI说完,正想走出来。
“慢着,顺便查清楚聂仲天有没跟什么人有密切的来往。”霍兆森阴沉地抚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