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同时也是总裁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总裁曾经说过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我记得在总裁夫人出事那一天,总裁差点疯了,他的精神几度崩溃,经过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堕落,他才慢慢地封住自己的心事,重新做人。刚才我看到宫小姐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宫小姐与总裁夫人长得那么像,我还以为见到了回魂的总裁夫人,不过看到总裁最近春风满面,我真的很为总裁高兴。”陆如静依然无法将眼光从她那张脸上移开。
“原来如此。”南宫慕雪点了点头,眉头却轻皱了起来。
“喔,我还要赶回公司开会,不打扰你了。我就住在三区1800号,如果南宫小姐有时间的话,随时欢迎你过来做客。”陆如静看了看表,又冲她笑了笑。
“好的,我送你。”南宫慕雪也拉回思绪,很客气地说了一句,将她送出门口。大门关上的时候,她环视了一下这个装修得极别致的大花园,心里却多了一根刺,这一切都是复制吗?仲天是真正把她的怨能放下了,还是只当她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她懊恼地闭上眼睛,感觉全乱了。
白色的丰田轿车慢慢往山下驶去,陆如静露出了一个阴森的微笑。掌握对方越详细的资料,胜算就会越大,她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她要一步步地将那个女人蚕食,直到这个女人在仲天生命里彻底地消失……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聂仲天一直往南宫慕雪碗里夹菜,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她生病了,他放下筷子就走到她身边去。
“没,没有,只是胃口不太好。”南宫慕雪勉强一笑。
“那我让四姐给你煮点粥。”聂仲天体贴地说了一句。
“不用了,仲天。”南宫慕雪拉住了他。
“怎么了?”聂仲天有些奇怪地看着今天怪异的她。
“一眨眼,十年过去了。我知道这十年来,大家都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的过去。”南宫慕雪坦率地说了一句,用热诚的眸子看着他。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既然是过去,我们就不需要往后看,现在不是很好吗?”聂仲天握了握她的小手。
“你把过去都忘掉了吗?你知道我不喜欢蔷薇花,我不喜欢这满屋子的蔷薇花。”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既然你不喜欢,我让人重新装修一遍就好,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不开心。”聂仲天笑了,女人真是善变,之前还说这花漂亮呢。
“可是你的心放下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难道这满屋子的东西不是为另一个女人而准备的吗?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知道什么了?”聂仲天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第三任妻子,是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不清楚命运到底有多少巧合,我只知道,眼前我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你对我态度突然好转,只是怕再一次失去她,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而已。”南宫慕雪悲痛地说出这个残酷的“真相”。
“够了。”聂仲天愤怒了,他大喝了一句,然后往楼上走去。
书房里很黑,没有开灯,聂仲天坐在椅子上,拼命地抽着烟,他想起了婷婷,这个与南宫慕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他怎么会忘记她,她是他用生命去珍爱着的一个女人。一晃三年过去,她已经离开三年了,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
那天是他的生日,天气很好,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吃晚饭庆祝。当他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这丫头已站在马路对面等他。她手上就捧着一束很漂亮的蔷薇花,她看到他时,露出一个如花的笑靥,就在她走到马路中央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向她冲了过去。
“婷婷。”他惊呆了,竭力大喊了一句,然后,她还是被私家车抢飞了十几米远,头上的鲜血流了一地。
“婷婷,婷婷你怎么样?”聂仲天冲过去,抱着血泊中的人儿,浑身颤抖。
“天,蔷薇……蔷薇花很漂亮,我……我……”肖娉婷的呼吸已经很微弱。
“婷婷,婷婷,你挺住,我…我不准你有事。”聂仲天抱起浑身是血的她,冲往医院。
“医生,救人,救人。”他冲入医院中大喊着,由她身上流出来的路已流成了一条“血路”。几名医生与护士走过来,将她推入去急救。过了很久,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医生,她怎么样,怎么样?”聂仲天已经慌作一团,连嘴唇都不停地抖着。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她的五脏破裂,失血过多。”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婷婷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十分钟前,她还对着我笑。”聂仲天抡起医生,用力地推去他,然后冲进去看婷婷。
“婷婷,婷婷,你怎么了?我是仲天,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仲天,我们今晚还…还要去庆祝生日。”聂仲天看着紧闭双眼的人儿,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会的,命运不会这样残酷地对待她的。
他们结婚才一个月,她的人生还没开始,她还没生小孩,还没做母亲,怎么就这样走掉?
“婷婷,听话,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仲天……我是仲天……”聂仲天慌乱了,他不知要如何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婷婷,你给我起来,起来,你不能就这样走掉。”聂仲天紧紧抱着她的躯体,悲痛欲绝地大哭了起来,她却永远无法再睁开眼睛。那一年,蔷薇花开得很艳,开到了天堂之上,天地间散发着浓重的花香与悲伤……
聂仲天熄了烟,紧闭眼睛半躺在椅子上,眼中闪着点点泪光,有些事,永远不会忘!
“她很痴迷。”
“你的脑袋长草的,情妇是床上的事。包养一个普通的情妇用得着专门跟政府部门打交道,租这个阴森的凶宅来住吗?”霍兆森喷一口烟,然后大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是,是。”BONI拼命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她叫南宫慕雪,做过服务员,还做过教师和DANCER,没什么特别,但是家庭背景不详,只知道,她把一位叫华应年的男人叫叔叔,华应年有个女儿,现在第三医院里住院。”BONI极认真地汇报。
“华应年?这个名字似乎听过。”霍兆森心中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刚才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霍兆森又问了一句。
“南宫慕雪。”
“南宫慕雪,这个名字也很熟悉,难道是……”霍兆森心中大喜,他心中似乎有些底了,他找这个女孩找了十年,希望这次没有找错。
“去,再详细查一遍,把这个华应年的详细资料给我找来,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事情,还有,他与这个南宫慕雪的真正关系。”霍兆森非常严肃地吩咐着他。
“是。”BONI走了出去。
“霍先生,董小姐找你。”
“我现在办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见,叫她今晚去别墅等我。”
霍兆森又喷了一口烟,他的食指与中指在桌上“踢踏踢踏”如跑马般跑了起来,神情一派悠然。
“陆小姐,请喝咖啡,小姐换了衣服马上就会下来。”佣人四姐将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
“好的,谢谢。”陆如静对她点了点头。
“陆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南宫慕雪从楼梯上飘逸而至,她真的很漂亮,她比肖娉婷多了几分风韵与娇媚。陆如静平静地看着她,心中的妒忌越积越浓。
“宫小姐不用客气,你叫我如静就好。”
“那也你叫我慕雪吧,我们的年龄相差不远。”南宫慕雪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好的。我看到你的花园里没有多少花,我带了一些进口的白玫瑰枝过来,种上这些花,总裁一定会很喜欢的。”陆如静指了指桌子上包束得极好的绿枝。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有这个荣幸邀你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吗?就当是谢谢你送给我的这些白玫瑰。”南宫慕雪真诚地笑了笑。
“你真是太客气了,你知道我与总裁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如果让他知道我有事没事走过来串门子,实在不太像样。这个星期天,我们一起去逛街,怎么样?”陆如静调皮地笑了笑,像个天真的大女孩。
“好的。”南宫慕雪也没有勉强她,其实她很高兴在这里又多了一个朋友。
“喔,对了,我要到总裁书房去为总裁取一份文件,你可以带一下路吗?”
“请随我来。”南宫慕雪带着她上了二楼,陆如静有此惊讶地看着二楼富有艺术风味的装修风格,真的很漂亮。
“你请便。”南宫慕雪打开书房门,开了灯,回头对她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
“好的。”陆如静走了进去,在桌子上翻了翻,突然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摆在抽屉里,然后随便捏起桌上一份文件走了出去。
“文件找到了,我先回公司了。”陆如静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好的,希望能下次再过来做客。”南宫慕雪笑着,目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