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说话的警察被王局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畜生,还不开门,谁让你们滥用私刑的。”
那名警察心想还不是您老吩咐的吗?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连忙点头哈腰,拿着钥匙去开门了。
易轩也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曹书记和陈玉兰等人,听到那些嚎叫声,易轩暴怒,直接上前推开众人,一脚踹了上去。
当门被踢开的时候,易轩和门外的众人都愣住了,审讯室内的情况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同,他们以为的受害者正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在桌上,吊儿郎当的晃悠着,而那些他们以为的施暴者,倒是滚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哀嚎着。
寇香抬首看向易轩,哼笑了下:“来的晚了。”
所有的担忧和害怕在听到这句话后消失殆尽,易轩脸色一松,踢开地上的人渣,身子半蹲,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好你没事,对不起,我来晚了。”
寇香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他。
曹书记和王局也都是松了一口气,这小祖宗没事就好,曹书记发话了:“小王啊,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查,你这警局,也是时候好好整顿整顿了。”
王局连忙称是:“书记说的有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我们调查不力,我们一定会进一步调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不法之徒。”说完,他看向审讯室里嚎叫的人渣:“这些人,全部革职,立即执行!”
剩下的警察身子一颤,但是也隐约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连忙应下,然后将地上的那些人都给拖走了,以防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陈玉兰和钱主任面面相觑,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校长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竟然出动了曹书记,那可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政治人物啊。
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让曹书记马首是瞻的人物并不是校长,而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易轩!
曹书记笑眯眯的上前,站在门口温和的开口:“这位同学,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现在你可以走了,二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调查清楚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徇私枉法的人。”
易轩转头看他,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我就不必废话了,这件事情,要是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我明白。”要是让易家媳妇蒙受了委屈,别说易家不答应,就是上面那几位也不会答应,上面的不答应,那他这个书记也不用当了!
陈玉兰和钱主任相视一眼,都是震惊不已,连市高官都叫他二少,看来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富二代而已,那么,就只能是那群人了,他们下意识的看向寇香,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易轩哼了一声,而后转头看向寇香,脸上已是满脸笑意:“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走?”寇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得,笑道:“第一次来警局,我觉得这儿环境不错,暂时不想走了。”
不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小祖宗又想闹哪样,他们警局的人都让她胖揍一顿了,她还不解气?
经过这事儿,警察局的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请神容易送神难!
因为沐寇香不肯离开,易轩也就不肯走,气得在警察局大发脾气,将外面的桌椅给砸了个遍,这才气急败坏的坐在一边,大有今儿要是他们哄不好沐寇香,他也不走了!
曹书记一看这架势哪儿还坐得住,让易家的小少爷在警局过夜,这不是要翻了京城的天嘛,当即给王局下了死命令,今儿要是哄不好小祖宗,警察局所有人,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哄呗!
王局坑蒙拐骗,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就差下跪给她赔不是了,寇香还是不为所动,王局急得团团转,一咬牙,一拍大腿,当即吩咐下去,将此事彻底闹大,联合检察院,税务局还有工商局,对李海以及李氏集团,进行了彻彻底底的调查,誓要将李家连根拔起。
听到这消息,寇香才心满意足的咧嘴笑了,而后慢悠悠的起身,和易轩一起离开了警察局,而警局的人则是恭恭敬敬,像送老佛爷一样将二人送了出去,送出去之后,他们才敢将悬着的心给放回肚子里。
易轩打算和沐寇香好好说说,这丫头也太目无王法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以后要是再这样动不动就在那么多人面前闹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就算他是易家的小少爷,也很难三番五次护她周全,毕竟,这种事情老爷子能容忍一次,可不能容忍第二次第三次,就像是当年的大哥一样。
他还没开口,寇香就要求下车了,她的声色太冷,易轩一愣,还真停了车,车子一停,她就利索的下车关门,待易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哪儿还有她的影子。
此时晚上九点多,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可在医院里,却是大多人都已经休息了。
寇香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李贺的病房内,她是在警局的时候,听到李贺在这里住院的消息,没有人照看李贺,想必这个时候的李家,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活着的时候,她就是个瑕疵必报的人,生命再来一次,她更是在心底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谁敢犯她,她必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李贺胆敢用那样赤裸裸的眼神看她,她挖了他一双眼睛,已经算是小惩大诫,谁料她有心饶他一命,他却非要往枪口上撞,既然这么不想活,那她就成全了他吧。
李贺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小护士什么的来了,顿时淫笑起来:“护士小姐,我大腿上有些痒,你帮我挠挠吧。”
寇香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这货还想着调戏小姑娘,看李贺眼睛上包着白色纱布,她勾唇笑了,这笑,异常的邪魅。
许是听到了怪异的冷笑,李贺也紧张了起来:“你是谁?医生呢?护士呢?”李贺想要去摸病床前的呼救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一动也动不了,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是她,一定是她,被挖去双眼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全身都不能动弹,只能乖乖的让她挖去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