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少人点头,没错,长平郡主若是指望烧掉了画便死无对证,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明明看到了画,这幅画是比不过江袭月等人所做的画的。
正在众人小声嘀咕的时候,云染手中的画已经烧完了。化为了灰烬,而就在这时候,奇迹发生了。
黑暗的空间里,忽地叭的一声细微的响声起,然后是清幽淡雅的梅之香味,随之有梅花在半空徐徐盛开,一朵两朵,更多的梅花在黑暗之中怒放着。
周遭的人先是呆住了,然后有人惊叫。
“怒放的五色梅花。”
“天哪,真的是盛开的五色梅,还散发着香气呢。”
“是真的啊,真是好壮观啊。”
四方馆充斥着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很多人惊奇尖叫,从来没看过如此神奇的一幕,烧掉了原来的画,竟然重现画中的景像,五色梅花齐齐怒放。
直到这时,唐筱凌的心才放了下来,唇角勾出欣喜的笑意,伸手抓住了云染的手:“长平郡主,谢谢你了。”
本来今儿个这一局,她是必败无遗的。没想到长平郡主一出手便露出如此神奇的一招,这一招出手,江袭月想不败都难。
看大家热情的狂潮便知道,她们这一组是板上钉钉,胜定了。
云染唇角擒笑的拍拍唐筱凌的手,知道这家伙先前一定是极担心的。
一侧的夏雪颖满目惊奇的盯着黑暗之中怒放的红梅,此时五色梅花已全数盛开了,形成了一道华丽的景像,除了五色梅花盛开,旁边还有一行诗句,黑暗中已有人开始朗读出来,很多人再次的赞叹起来,好诗,好句啊。
真是独一无二的画作啊,堪称天下第一绝。
相较于唐筱凌等人的欢欣,江袭月和梅若晗等人的脸色难看极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一种画,当真是令人恼火,江袭月此刻完全的惊呆了,透心的凉,尤其是想到待会儿要说我是草包这样的话,她便觉得整个人如在冰窖之中,不过江袭月不是浪得虚名的无能之辈,脑子飞快的动了起来。
她身为宣平候府的小姐,未来要嫁的可是将相王候,怎么能当众说自已是草包这样的话,如若她真的说了,只怕日后就是她人生之中的一大污渍,可是先前自已一直咬着这件事不放,竟然惹得定王恼火的定下了三十大板的规定,也就是她若是不说,就要被定王府的侍卫仗责三十大板,江袭月很清楚,自已这样的人,若是挨了三十板子,只怕非死岂重伤,所以这板子她也是挨不得的,那现在怎么办。
江袭月正想着对策,那怒放的五色梅已经消失了,黑幕撤掉了,众人下意识的鼓起掌来,四方馆里一片如雷的掌声。
不少人兴奋的站了起来,其中礼部侍郎的二公子姚青山激动的问云染。
“长平郡主,请问你这画叫什么画?”
云染淡笑挑眉开口:“五色流光画。”
这是她自已无意间创下的,利用莹光粉和几种带有颜色的中草药巧妙的绘出这样的流光画,本来是自已无事画来赏玩的,没想到今儿个竟然拿了出来狠狠的教训了江袭月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五色流光画,闻所未闻,好神奇啊。”
“是啊,从来没看过这样激动人心的画。”
又有一名青年公子站了起来问云染:“长平郡主,这种五色流光画,若是画别的画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吗?”
云染点头:“是的,。”
一时间全场哗然,人人脸上闪过激动,都很想知道这五色流光画的制作方法,可惜这样独特的制作秘法,长平郡主恐怕未必肯泄露出来。
云染已懒得理会在场的各位,而是抬眸望向对面的江袭月等人,此时的江袭月那高傲的面容上,多了一些惨白。
云染眸光微微的移开,望向萧老:“萧老,我们的画和江小姐的画,谁更胜一筹。”
萧老想都没想,满脸笑容的开口:“自然是长平郡主你们的画更胜一筹了。”
萧老的话一落,四方馆里不少的附和:“没错,长平郡主的画堪称天下一绝,不是寻常的画可以比得的,这场比试,长平郡主和唐小姐胜了。”
“没错,长平郡主和唐小姐等胜了。”
江袭月听着身遭各种声音,不由自主的腿软,身上冒起冷汗,一侧的赵清妍和梅若晗两个人脸色也难看起来,她们可是一惯自视甚高的,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败了,还是败给自已不屑的人,。
赵清妍和梅若晗两个人的脸色同样的难看,不比江袭月好多少。
江袭月有多惨便衬得唐筱凌有多高兴,今儿个她压根没想过会胜江袭月,没想到现在竟因为长平郡主的插手而胜了江袭月,唐筱凌如何不高兴呢,她平白的得了价值三千两的冰种玉麒麟,还重重的挫了江袭月,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唐筱凌望向对面的江袭月,张扬的叫起来:“江袭月,你还等什么,快把三千两的冰种玉麒麟给我拿来。”
萧老望了一眼江袭月,江袭月咬牙点头,萧老立刻吩咐人取了冰种玉麒麟,交到了唐筱凌的手里,唐筱凌捧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三千两的白银对于唐筱凌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东西可是战利品,实在是让人高兴。
她一边抚摸着玉麒麟一边望向江袭月:“江小姐似乎还忘了一个赌约?现在该兑现了。”
此话一起,四方馆先还热闹的人,全都停住了,很多人想起来还有一个赌约,那就是要当众说自已是草包,这?不少男子心目中美丽高傲的江袭月还是有份量的,一想到美人要当众说这句话,很多人心疼。
江袭月身侧的梅若晗大声叫起来:“唐筱凌,你别欺人太甚了,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盛气凌人,难道非要结下仇不成?”
唐筱凌眉一挑,望向梅若晗,洒脱的说道:“我想问梅小姐,今儿个要是我败了,你们能这么饶过我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心中有数,依照江袭月等人的性格,肯定饶不过蓝筱凌,所以今儿个这杯苦酒,也只能江袭月自已咽下去,她这是太自得意满,所以才会败得如此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