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得知公孙瓒来攻。
即聚众来议。
袁绍道,“冀州外有公孙瓒虎视,内有黄巾作乱,诸位什么良谋?”
田丰想了想,道,“公孙瓒士兵虽精,然连年征战,士兵疲惫,今跨州来战,以一郡之兵敌一州之力,必败无疑!”
沮授点了点,表示同意。这边的郭图心中不服,见袁绍重用田丰、沮授两人,拜为军师,于是有心为难,道,“公孙来侵,中山、河间两地顺应,已成爪牙,如今和公孙瓒大战,恐怕对我们多有不利。”
这时,沮授忽道,“中山、河间本是冀州之地,今应公孙是因为逼于形势,如果令一人出使说服,必然会反公孙。”
袁绍听了几人的意见,点了点头,道,“诸公的话都有理,但是公孙瓒来侵,欺冀州无人,如果我们退让了,恐怕其他诸侯纷纷效仿;我意已决,兵发相敌。”
忽然又想了想对许攸道,“子远,可肯出使中山、河间两地?”许攸听了,喜道,“必不辱命!”
接着袁绍清了清声,即点将出兵,于是高声道,“高顺、赵云,何在?”两人皆沉声道,“在!”袁绍道,“今命你俩领八千军马为先锋,高顺为正,赵云辅之!”两人一听喜着接令下去。
袁绍又令文丑、吕翔兄弟押粮。
袁绍令郭嘉、郭图、张合留五千兵马守魏郡。
郭嘉自小体弱,袁绍令张机看好,多次袁绍亦令郭嘉不随出征,留守后方,出谋划策。
这日,公孙瓒领兵四万到磐河,袁绍亦领数万兵到,两军隔河相望。
且说许攸来到中山国,中山相班海问道,“你是什么人?”许攸笑道,“袁车骑帐下许攸,特来救你!”班海道,“你如何救我?”
许攸道,“袁车骑与公孙瓒一战已定,公孙需勇,尚不是袁车骑之敌。袁州牧据一州之地,兵精粮足,前用一郡之兵,破黄巾二十余万,余党皆闻风而降,今拥兵十万,败公孙只在旦夕。袁车骑仁慈,不愿杀州中人民,今公令兵不动,亦是一功了!”
班海听了许攸的话,亦是担忧道,“恐怕袁冀州会怪前面反叛之罪。”许攸道,“袁车骑知你是因为势逼。”
班海听了,大喜,即答应两不相帮。这边的河间太守见张辽兵近河间,只见那装备精良,军马萧杀的大军,早就心惊胆颤,今日见许攸来游说,即答应中立。
磐河。
袁绍军列于磐河桥东,公孙瓒军摆于桥西。
田丰、沮授、审配等人第一次见袁绍的军马,都是一副“山里的人出城市”模样,很是惊奇,只见军马列队严整,军旗分明,冷眼待阵,一鼓萧杀之气破天而出。
众人不禁佩服袁绍的统军!
桥西的公孙瓒见了袁绍的兵马,亦大惊,不料生平首见如此精良的士兵,军容肃静,杀气盖天,似乎更胜自己的“白马义从”,不禁多看了几眼袁绍。
这时袁绍策马而出,华雄跟随在左,颜良在右。
袁绍向公孙瓒高声道,“我与公孙太守素无怨仇,问什么来犯我州郡?”
公孙瓒大声对道,“袁绍虎狼之辈,今你夺韩冀州之地,我是为天下人取一个公义而来!”
袁绍大笑,道,“韩将军效古贤之事,让冀州于我,哪来一夺之说。反你借讨贼之名,兵掠邻州,饱一己之私,令百姓受兵祸之苦,这样与董贼有什么不同!”
公孙瓒听了袁绍言语,大怒,道,“袁绍休要胜口舌之争。”说完即对身边的大将道,“谁将袁绍生擒过来?”公孙瓒弟公孙越听了,立功心切,即应道,“弟为兄擒来!”说完拍马而出,冲过桥杀向袁绍。
公孙越甚是武勇,在公孙军中素有威名,次于大将严纲、单经。颜良见公孙越已到半桥,即提着残云刀策马冲出。
公孙越见一将杀来,大喜,舞槊来战。两军士兵见两人战在一起,皆大喊助威。
公孙越战了十回合,见颜良英勇,料己不能胜,于是虚刺一槊,即拍马而逃,颜良那里肯舍,追上公孙越又战了十回合,公孙越力歇,被颜良一刀斩下马。袁绍见颜良胜了,即挥军冲过桥,杀向公孙军。
颜良对上严纲,袁绍对上公孙瓒,高顺、赵云挥军掩杀。严纲不敌逃去,公孙瓒不料袁绍武艺如此高强,又见己军败退,于是令部下四将挡住袁绍,自己领败军退去。
袁绍刺一将下马,三将皆走。袁绍带兵掩杀五里,方收兵。
公孙瓒收拾败军,见折了弟弟,又折了三千人马,大悲。即令严纲整军,来日再战。
今日得胜,袁绍大喜,即大赏三军,令人带酒食赏士兵,营中皆是士兵欢笑声。
袁绍寨中。
田丰、沮授得知袁绍大赏士兵,大惊,皆来进见。
袁绍见田丰等人前来,对田丰道,“元皓也来喝一杯!”
田丰即劝道,“主公,这只是小胜,公孙瓒亦有一战之力,怎么可以让士兵饮喝,如果公孙瓒今夜来袭,我军就败定了。”
沮授亦谏道,“胜而骄,必败啊!”赵云、高顺等人亦劝,袁绍不听。
几人出了帐,田丰叹道,“我以为是明主,不料竟一个无能之辈。”
沮授听了也不作声。
这时赵云奇怪的道,“主公历来不让行军带酒,今天为什么会让士兵饮喝?”
高顺想了想道,“恐怕有深意。”田丰、沮授一听,目光忽然一闪,顿悟,于是一齐大笑道,“这正是我们的明主啊!”
赵云、高顺更奇怪了,正想问,忽然见华雄出营来,华雄对几人道,“骄敌于前,是主公之计。”赵云、高顺一听,乃悟,几人不由对袁绍心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