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在琛海待个几年我也就变得像他们一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变得一点基本的美德都没有了,变得盲目,变得冷漠,贪名图利。
这个男的跟我们一样都是琛海的新人,在这个车辆如繁星,高楼林立的大城市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而一个人要跟存在了几十年的文化作斗争更是像蚂蚁对人类一样,效果不佳,可能最后存活的机会都小,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
新人之间要相互照顾,团结互助,我决定帮一帮他,至于能不能帮上,也只能看看在说,随机应变了。
“这位姐姐,你的衣服真是太好看了,名牌吧,它穿在你身上凸显了自己的价值,我看穿在别人身上也不一定能有你这样的魅力。不过现在变的…哎…”我站起身来,夸的那女的花枝乱颤,眼中充满了惊喜和对我说的话的肯定。我知道我的第一步已经达到了。我看了看被洒到的下摆,无不惋惜的叹了口气。
扭头瞧见那男的用火辣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大哥啊,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使原本人孤气弱的局面变得好像坍塌的天平,已经向一边开始倾斜了。我知道你还恨琛海欺负外地人,但是你现在可不要冲动啊。
“是啊,我这衣服根本就没有第二件,你说多可惜啊。不要他赔还能怎样呢?”那女的好像得到帮手一般的看着我,变得底气十足,经过我这么一夸,千娇百媚的形态便猛然显现了出来。
“呵呵,姐姐你这么漂亮,买的衣服当然也是别人买不到的。只有这样独一无二的衣服那才能显示出姐姐的婀娜的身材。姐姐你说是吧。”我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那个女的乐的更欢了,用手捂着嘴,频频点头。旁边的那些人听见这些,由刚才的无动于衷突然像起了鸡皮疙瘩一样晃动了起来。
“姐姐,我帮你擦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擦干净,要不然你出去的话别人就欣赏不到这么好看的衣服了。”我听人说琛海你要想混好,首先要置办几套像样的行头,要不然即使你很有本事,别人也会小看你的。
“好好”我迎着陈浩南他们好奇而又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的目光,拿着餐巾纸就走到我所谓的姐姐的身旁蹲下,擦了起来。对面男的几乎仇恨到咬牙切齿的地步了!大哥我这是救你啊,你这样看着我,让我真有点害怕呢。
汤只不过是淋在裙子上。这免费的汤,根本没有一点油水,零零星星的一点骨头,就被美其名为排骨汤,虽然是不要钱的,但这真是无奸不商啊。这种程度的淋湿只要稍微在太阳下晒下就看不出来了,这就更显得这位所谓的姐姐小肚鸡肠的丑恶嘴脸。
“好了,你看看,没问题了吧。”我起身看着这位姐姐,诚恳的对她说道。我用我一直自以为傲的笑容面对着她,希望从她眼中看到一些欢喜。其实我只是稍微擦了一下,而且这两个人相持了这么久,这湿的部分都快干了,我用纸只是把颗颗粒粒的杂物清理了下来。
“姐姐”看到自己的裙子已经完好如初,心里虽然高兴,但是脸上却挂不住,她争执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想要“新人”赔钱,但是现在物证已经差不多消失了。
“这还是不干净啊,不行,就得赔钱。”我估计这是“姐姐”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她这种性格的人我见的多了,想占点便宜,但是当便宜不好占的时候就会甩出一副无赖的脸孔。
“姐姐,你看看,这样出去就跟刚来的时候差不多了。还是那么的漂亮。我上大学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像姐姐这样有魅力,而又有涵养的人了。呵呵,姐姐,这么高雅的人何必要跟这个土老冒一样的人一般见识呢,那不是让咱跟他一样土嘛!”
“你说的也对。不过…”她肯定是不想这样放手,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了半天,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岂不是很丢面子。这样的人最看重面子了。
“不过嘛,怎么能那么便宜他呢。”她听见我这样说,好像认为我有索赔的意思,急忙说:“就是嘛,怎么这么便宜他呢。”我看到对面的“新人”,又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
“你们两个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但是做为赔偿,你最起码请姐姐吃了这顿饭吧”我故作严肃的对“新人”大声的说道,他看到我这样说,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我,好像看到外星人了一般,接着迅速的点头,然后转身跑到正在一边看热闹的老板娘那里。
“可…这…”“姐姐”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后来看到“新人”已经结账了。她的脸色有红润变得发白,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紫了。我心里暗笑,目的达到了。
她虽然很气愤,但是也只能有气无力的看着我。
“谢谢你啊。”我们几个人集体往阿宝住的地方走,“新生”从后面赶上来,很激动的看着我。
“不客气,我们也是刚到琛海,这不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呢。以后相互照顾啊。”我有点漫不经心的答道。看到天色已暗,而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心情自然不是很舒服的。
“刚才我还以为你是那女的帮手呢,没想到你倒是帮了我。真的是谢谢你啦。”
“没关系啦。我们要去找房子,你有事就先走吧。以后可要当心啊。呵呵”
他们几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我前面很远了,我和“新人”胡乱的聊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电话号码多少啊?你今天帮了我,改天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打电话给我,我竭己所能帮你。”
“哦,好,我叫吴语,电话号码马上就要换了,你告诉我你的吧,我换了号码再告诉你。”他听见我叫吴语,惊诧莫名,满脸新奇的看着我,对于这种眼神我已经习以为常。我掏出手机打算记下这个“新人”的电话号码。“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觉得新人这个名字挺适合他的,稚嫩,性情温顺,初生牛犊一般的人,但这样称呼的话,难免有点看不起人的感觉。而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新人呢,我希望自己像一棵东方微醺十分,朝霞清润的小虽然开始的时候,自己的腰板会被夜晚的孤寒,露水压迫的不能挺拔阔立起来,但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一定会勃勃生机,涣散异彩。
“我叫何冲,我现在住在湖海区。”他看了看左右两边,天色黯淡,街灯四起,分外妖娆。他告诉我电话号码后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记得换了号码跟我联系啊。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
“好慢走啊,我换了就告诉你。呵呵。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