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精致,面容冷峻,虽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但一个人无论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内里的优雅底色。
容忆恼怒,她冲着他吼,“你干什么?”
他薄唇微抿,幽深的眼眸扫了容忆两眼,下一刻,开口,音质低沉冷凌,音色华丽性感,“容忆,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堕落到了这个境地。”
堕落?他凭什么这么说她?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说她,就是他,他最没有资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
容忆冷笑一声,无所谓的耸肩,“是啊,我堕落,难道我高傲就能有钱吗?”
“呵。”吴微禹笑了,这个男人笑着的时候整个人看着格外艳丽,仿佛盛开的昙花一般耀眼。
他冷冷的打量着她,讥诮不言而喻,“所以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吴微禹,你算什么?”她厉吼,一个字一个字的叫他的名字,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底打着转,她偏过头拼命克制着自己想要哭这个冲动,不要哭,不要哭,是有多傻,才会去哭。
二十岁那年,她衣食无忧,飞扬跋扈,那年的生日聚会上,她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可是也是那场生日聚会注定了其后的一切。
时至今日,容忆仍清晰记得那日吴微禹说过的那句:“我才不稀罕这场订婚。”
从头至尾,他都不在乎,不稀罕,而他不稀罕的东西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事实证明,从来至尾只有他说过的话作数了。所以其后两年容家迅速的宣布破产,父亲因商业诈骗罪被拘当日自杀,她的大哥如今仍逃亡在外,
一夕之间,原来人人奉承巴结的容家,如今却人人恨不得离而远之,撇清关系。
俗话说锦上多添花,雪中少送炭,即使是曾经的容家也不能免俗。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他没有资格来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