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蓝看着邬华元的动作,往桌子底下一矮身,钻到了桌子底下,搪瓷杯子砸在椅子上,杯子上的瓷釉四溅,可见用力之大。窦美林看着丈夫的动作时已经吓呆了,赶紧扔下碗筷,抱住了邬华元:“华元你干什么,你想打死她吗?”
邬华元被窦美林抱着,脚还试图去踢邬蓝:“这个没家教的东西,今天我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家教。”
窦美林对女儿说:“蓝蓝快走,回你的房间去,你爸爸喝醉了。”
邬蓝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赶紧跑到自己房间去了,将门栓了起来。然后她听见了摔碗筷的声音,还有母亲的惊叫声,以及邬华元的叫骂声。她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心中涌起无边的愤怒,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窦美林过来敲门:“蓝蓝,你睡了吗?”
邬蓝打开门,看见母亲脸上满是歉疚之情,她面无表情地说:“他呢?”
窦美林将女儿抱在怀里:“睡了。蓝蓝,吓着你了吧?”她发现女儿居然没有哭,不知道是不是吓坏了。
邬蓝低着头说:“爸爸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孩?”
窦美林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他今天只是喝多了。”
邬蓝抬起头,看见母亲胳膊上有血迹:“妈,你怎么出血了?”
窦美林看了一下胳膊:“没事,划伤。”
“我爸干的?”邬蓝咬着牙问。
窦美林摸摸女儿的脑袋:“走,去洗澡吧。”
邬蓝问母亲:“你跟他说了吗?”
“什么?”
“就是卖配方的事。”
窦美林苦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呢。”
邬蓝抬起头,看着母亲说:“妈妈,要是卖了配方,爸爸有了钱,万一他不要我了怎么办?”她说着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窦美林愣住了,蹲下来看着女儿:“乖,蓝蓝别哭,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他今天只是喝醉了酒。”
邬蓝继续说:“要是他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窦美林摸着女儿的头:“他不要你,妈妈要你。”
邬蓝抱住了母亲的脖子,抽噎了两下,这件事,她必须要让母亲明白其中的轻重,再多的钱,也不如一技傍身那样可靠。
洗完澡,邬蓝爬到床上,她虽然忧心不已,但小小的身体早已疲惫,抵挡不住睡意,很快就睡着了。
窦美林躺在床上,听着丈夫的鼾声,想着女儿的话,久久不能入眠,到了半夜,邬华元起来撒尿,然后摸到床上温软的身体,他出差出去了一段时间,有一阵子没做那事了,便翻身骑了上去,窦美林也没有拒绝,很自然地迎合着。
对于这种事,窦美林从来都是咬着牙闷着声忍受着,从来不出声。两口子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时间长了,就把这当例行公事一样。邬华元酒意未醒,情热之处,忍不住催促:“美丽,叫啊,怎么不叫,美丽!”
他叫第一声的时候,窦美林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第二声再叫出来的时候,窦美林终于听清了,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的火焰,噗一声,火灭热散,从头顶一直透凉到脚心。她的男人,居然在床上叫自己妹妹的名字。
窦美林用力推身上的邬华元,邬华元正在兴头上,怎么愿意被打断,他强行压着窦美林,还是把这事给做完了,然后跟死猪一样,翻到一边去睡了。
窦美林抓住邬华元:“邬华元,你刚刚叫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