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茉语闻言,看都不看说话的人,她到现在屁股还疼呢,尼玛这几日都被踹到相同的一个地方,要不是屁股肉厚一点,定是要骨折不可!这男人压根就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自觉。
“去看一场好戏。”商卿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起,殷红的唇似乎带着点点血腥。
好戏?
什么好戏?
半响,没有听到落叶说话,难不成她便宜老公是在和她说话?
丁茉语刚想扭过身子,但转念一想,好戏关她什么事?能当饭吃吗?指不定又成了靶子,她才不干!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也是个阴险的主。
蜷了蜷身子,丁茉语又径自趴在椅子上,做躺尸。
不去,打死不去!
“小狼狗,你确定不去?哎呀,上次那铁笼子刚修好,也不知道坚不坚固。”落叶状做不经意的说道。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丁茉语抬起头,狠狠的瞪着落叶,她是和这男人有仇啊,处处和自己作对,再一看她那便宜老公,明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却让她感觉后背毛毛的。她要是敢不去,估计那铁笼子就真的会出现在她面前。
算了,士可杀,但是生命自由不可重来,她就勉为其难的跟着看看。
丁茉语跳下了椅子,小身板抖了抖有点凌乱的毛毛,悠哉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准备看看那什么好戏。
落叶见状,只得无语的摇摇头,典型的狗腿性子,真不知道这只雪狼是不是变异品种,居然这么就屈服了下来,同时落叶不得不感叹他家主子的气场之强。
自从有了这只雪狼的入府,他家主子貌似比以前有情绪多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一前一后,迎着暖阳,商卿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完全覆盖了跟在他身后的小狼。
趾气高扬的丁茉语拖着小尾巴一点一点的跟在太子爷身后一尺距离,四只爪子刚好就踩在那影子上,每走一步,就张牙舞爪的用它的语言鄙视一下。
好戏,好戏是什么?
丁茉语带着三分兴趣等着看好戏,跟着太子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从而来到正厅。
等商卿前脚跨进了门内,丁茉语就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但是想不起是什么,随即便甩了甩头,同样踮脚跟着走进了厅里。
入眼,一个身穿紫金色长衫的男人正悠悠的喝着茶,金色的钗子把乌黑的长发束起,脸颊旁散着的碎发,还未见到正面,就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高贵的气息,一看衣着就不是简单的人。
该不是所谓的好戏就是在这个人身上吧!丁茉语暗自猜测着。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进门的商卿还有那一只传说中的太子妃,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起身,就迎了上去。
“皇兄!好久不见!”
“嗯,厉严什么时候回来的?”商卿冷冷的朝来人点了点头,就径自走到了主位坐下。
跟在后面的丁茉语看了看主位旁还有一个位置,自己想也没想的跳上去,蹲坐下,丝毫没有觉得她坐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同。
“昨儿个晚上才回到府,听说了皇兄的事情之后,今儿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商厉严嬉笑着说道。
“江州之事都已经解决好了?”商卿手指轻点着桌面,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州刺史因巨额贪污,也正是由商厉严接手办案。
“呵呵,是啊,已经差不多完事了,这不就回来复命了嘛。”商厉严边说,眼睛还时不时的打量着某只狼。
而在这同时,丁茉语也是定定的看着商厉严。
这男人竟然是商卿的弟弟?
丁茉语仔细的瞧了瞧这个人,自古皇家产美女帅哥,果然眼前的这人也是个妖孽男。
雕刻的五官,斜飞的丹凤眼带着丝丝阴柔,与她的便宜老公完全就是不同风格的人,此时他面上正挂着笑,但第一感觉就让丁茉语不太舒服。
此人阴柔中带着阴狠,而商卿却是狠戾中带着大义。
要依着丁茉语的喜好来看,她倒是对眼前的这人没多大好感,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不怀好意的味道太明显了。
上下左右不断的扫视了商厉严老久,感受到来自某种警告的神色落在自己身上后,丁茉语那直勾勾的眼珠子才不再看他,随即又被厅里的一个黑色大箱子给吸引了,这里面装的是啥东西?怎么直觉给她的感觉有点不妙啊。
商卿斜了一眼某小狼,还算有自知自明,再看,那眼珠子是不打算要了?
商厉严,也就是明月国的三皇子,与太子商卿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早在商卿一进门的时候,商厉严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小兽,此时见它竟然胆大的坐上了主位旁,而自己那大哥居然也不发火,这似乎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商厉严可是知道他大哥的一切习惯,那洁癖到极致的性子怎会忍受得了一只动物跟着他,这简直就不合他的性格啊!
他可不会信他大哥会被迫娶一只狗而不反抗的,那这样也就没有以后的称帝一说了,商厉严眼睛暗眯,想着以后会发生的种种,心中却是越发的恨了起来。
既然老天让他再重活这一世,那他就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在别人的身上。
眼睛在丁茉语身上没有做太多停留,随即又挂上了十分温和的笑意,朝商卿说道:“皇兄真是委屈你了,尽然让你娶……娶一只流浪狗为妃,唉,真不明白父皇母后怎么会同意的,怎能听信国师的算卦呢,也怪皇弟没来的及赶回京阻止这一荒谬的婚事!”
说完还犹自叹了叹气,一副十分心痛自责的样子。
“狗,有的时候比人还要忠诚。”商卿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打的什么主意,他可一清二楚,这么就沉不住气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笑话了?只是他商卿何时在意过别人说什么?
商厉严僵了僵,眼中闪过恼色,随即又消失不见,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