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想法在安然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你说这乔子瑜喜欢阎子烨喜欢的这么明显,她上辈子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她上辈子情商就那么差?
“爷,我们这边走。”阎子烨回转过身来,对着安然一脸的温柔。
乔子瑜一下子就疯了,“门主!爷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她爆炸中就死了!现在连尸骨都没找到!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是傅安然!傅家的人!”
啪——
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扇在乔子瑜的脸颊上,阎子烨的目光很冷,“我说过,你再说那个字,你会付出代价!”
乔子瑜被扇的脸侧到了一边去,她的瞳孔在瞬间扩大,而后猛地紧缩,眸底浸满了不可置信。
“阎哥哥……”乔子瑜干涩的嗓音中浸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你竟然为了这个傅家的人打我!我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为什么为了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打我?”
“爷,对不起,赤狐最近有些失态了。”阎子烨并未看乔子瑜,而是一脸歉意的看着安然,“是我没打理好秦门,没管理好秦门的人。”
安然乐了,你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阎子烨,你家爷已经死了。”安然还不留情的在他身体上插刀子,“据说,还是被你亲手杀的?”
阎子烨定定的看着安然,“爷,不要开玩笑,您现在就站在我身边,您没死,您还活着,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个P!
安然心底吐槽,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浮动。
乔子瑜看阎子烨的目光完全就似在看一个疯子,她的阎哥哥已经疯了。
为什么阎哥哥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爷一个人?为什么爷都走了,还会来个傅安然?为什么她设计了那么多事情,傅安然都没死!
早知如此,当时她就该亲自下手!早应在阎哥哥调查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就该对她下手,杀了她!而不是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们去找她的麻烦。
“爷,我们回家。”说着,阎子烨就要去牵安然的手,却被安然巧妙的躲开了。
她踱步到一脸扭曲的乔子瑜身前,淡声问,“据说秦岚死了啊。”
阎子烨的面色微变。
乔子瑜的面色更加难看。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活人永远都抢不过死人,但是,她可以永远都陪在阎哥哥身边,死人却不可以!
安然不管乔子瑜的反应,继续道,“你很希望她死?”
不知死不是乔子瑜的错觉,傅安然此时的目光竟然她想到了秦爷,那个足足死了十一年的秦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乔子瑜厉声喊道。
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秦爷在秦门到底有着怎样的威慑,人人皆知。
秦爷即便是死了十一年,但是现在只要一提到秦爷这个人,秦门的人的都会自觉地挺直身板儿,目露尊重。
秦门,是不容易任何人亵渎秦岚的。
安然怪异的看了乔子瑜一眼,只是在转身时,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寒。
她当年当真是眼瞎的够可以!养了两条白眼狼啊!
一个夺她权,一个要她命,还真是够瞎!
阎子烨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在了乔子瑜的身上,那犹如冰刀般的目光让乔子瑜整个面色都变了。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乔子瑜不安的将视线移开,她看着别处,心脏却是在咚咚咚的跳动着。
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阎子烨一脸小心翼翼跟在傅安然身后的场景。
她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她在他的心目中,竟然连个刚刚认识的小姑娘都不如。
“爷,您最爱的毛尖儿。”阎子烨从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倒到玻璃杯中,放在安然的身前。
安然没说话,只是在踏入这老宅后,表情就很冷。
上次她被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里的构造,现在看来,这里不仅是和十一年前的格局一模一样,而且她没猜错的话,兴许这里的物件儿也都是十一年前的,就连那些物件儿的摆放位置也都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
宅子里面,只有安然和阎子烨两人,如果放在上辈子,她还可以确定自己能够搞定阎子烨,但是现在她并没有把握。
不管她现在有多厉害,但她终究只有一个十五岁孩子的身体,力量终究是不如阎子烨的。
安然喝了一口茶水,方才淡声问:“说吧,你让我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她可不认为阎子烨让她来这里是做客的。
阎子烨跪在毛毯上,他重新给安然倒了一杯茶水,神情恭敬而又柔和,“爷,我找到您的身体了。”
安然笑了,其中的嘲笑意味浓了些,“阎子烨,你他妈的神经病吧?”秦岚直接附身,安然现在完全是不打算和阎子烨装下去了,他丫就一疯子,和疯子谈话,没必要正常。
阎子烨的眼神更加狂热了起来,他跪趴在安然的脚边,近乎虔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说:“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但是我知,你是我的秦爷。爷,你没死我很开心,你不知道之前的那十一年中,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幸亏上天待我不薄,他没有将你带走,他把你还给我了。”
砰——
一脚毫不客气的踹在阎子烨的身上,“滚蛋!秦岚早就死了!我现在傅安然,傅家现在公认的傅家小姐!阎子烨,你把这话记清楚了,早在十一年前,你爷爷我就他妈的被你给炸死了!现在你他妈的跑我这里来哭了?你他妈的早十一年前干嘛去了?”
安然现在一想到这个还会来气,不是谁都可以将自己的死看淡的,而且这杀自己的人还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
阎子烨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再次跪在安然的身前,只是他更加狂热了起来,他炽热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安然的身上,他兴奋的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