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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与采贝诗人

谢春池

我与你们彼此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不管我与你们认识或不认识,熟悉或不熟悉,深交或仅仅有些往来,都一样有着美好的情谊。

这一切,皆因了诗歌,也因了采贝,更因了爱!

——题记

知道朱碧森去了美国,然而,这么多年了,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碧森兄,前几年,我主政《厦门文学》,推出了一个颇有分量也颇有影响的栏目,“百年福建文学”,其中的一个选题即中国第一个翻译家福州人林琴南。忽地想起他出国之前给我寄来的那本人物传记《林琴南》,找出那书,大喜,交给本市两位作家陈金山苏效明,让他俩从他的书里撷取几个片断,重写一过,遂成一文,登在《厦门文学》,当然,文后注明取材于他的那本传记文学。此事至今未告诉,请见谅,让我在这里对他表示遥远的谢意。

知道碧森兄的名字,是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在《福建文艺》(即今《福建文学》)、《福建日报》副刊《武夷山下》读过他写的诗歌,留下印象,知道他在闽北,也是知青,即有认识他的愿望。后来,知道他1979年入读厦门大学中文系,也从《采贝》读到他的诗作,尽管他生活学习在我的故乡,我都一直未与他相识,有点遗憾。1980年10月,我在福州汤井巷宾馆参加新诗创作问题讨论会(即舒婷诗歌讨论会),认识了与朱碧森在一起编《采贝》诗刊的78级学生周峻翔。

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诗歌最为勃兴的岁月,现代诗的狂飙突起,成为中国文学史的一大奇观与壮观。70年代,福建诗坛已经集结了一群颇具才华的中青年诗人,他们中有刘登翰、孙绍振、俞兆平、黄文忠、邱滨玲、朱谷忠等,还有厦门的蒋夷牧、陈志铭、刘瑞光、朱家麟、陈仲义、谢春池、林培堂、林部、卢建瑞等,碧森、峻翔、卓洋等。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朦胧诗被历史推上舞台,影响了中国文坛,开创了一个时代,我们不可避免地都卷入其中,即使不写诗,只要有思想,都得面对这一场文学革命。碧森们进入了大学再造,更得风气之先,堪称幸事,我虽1977年高考落榜,因从插队之地调至华侨大学工作,也自然置于风气之中,也算有幸。

我非常感谢这一场诗歌革命,它使我从极左的假大空的文学羁绊中,完全解放出来,经过十年痛苦的蜕变,我回归真正的文学的同时,回归了人性,这是我一生足堪慰藉的!我还得说,我诗歌艺术的提高,得感谢《采贝》诗刊以及那一代十分年轻的诗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尽管他们皆称我“谢老师”,而实际上他们是我写现代诗的老师。

1980年的舒婷诗歌讨论会,我是朦胧诗的反对者,然而,同时我又无法抗拒地为朦胧诗所吸引。几年之后,我彻底背叛了原来的审美原则,投降了朦胧诗,成为了现代诗阵营的一员,这是我一生的荣幸!

与兆平兄彼此知道多年也未曾谋面。70年代中后期,他还在闽东的霞浦县当中学教师。大约是1979年,我返厦时,市文联听讲座,是省剧协一位要员介绍东欧国家的戏剧,会场人数不多,二三十人。我发现比我迟到的一位年纪略比我大几岁的青年,坐在我后面,此君穿一件蓝灰色中山装,留一刀鲁迅式胡须,一脸严肃,我断定此君非浅薄之人,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则似怀才不遇。这引起我注意,我主动回头问其尊姓大名,问其在哪里工作。

“我是俞兆平。”答,脸无表情,普通话带着明显的福州腔,后来才知道,他是福清人。

“哎哟,你是俞兆平!”我惊叫,但小声,因在会场;我立即起身,移至后排和他坐在一起,我告诉他,我是谢春池。他这才露出笑意。兆平告诉我,现已不在霞浦教中学,前年考入厦门大学中文系,读研究生。我真为他高兴……不等报告结束,两人悄悄起身,走出会场。我当即邀他去家中一叙,他爽快地答应。我俩从中山公园南门缓缓走至厦禾路老屋,厦禾路老屋后来成了我和采贝诗人小聚的乐园,此乃后话。

与兆平兄可谓一见如故。在厦禾路老屋前面我父亲那极为昏暗的小房间里,34岁的兆平兄和28岁的我仿佛是结交多年的朋友,促膝谈心,谈文学、谈家庭、谈婚姻、谈人生、谈社会……已近中午,兆平兄告辞,我不让他走,因为,此时,他一个人在厦大读书,单身汉。我让母亲为他单独做了一碗瘦肉汤面,那时,我们家人要吃一碗瘦肉汤面,都不容易。我看着他吃完,问:好吃吗?答:味道很好!我满意了。

送兆平兄走下高高的厦禾路老屋的宽大石阶,从此,我与他结下不浅的情谊,至今还是好朋友。

不久,兆平兄与他们系的几个学生结成一个采贝诗社,编辑出版在福建颇有影响的《采贝》诗刊,让我很倾慕。

在未去福州参加舒婷诗歌讨论会之前的九、十月间,我和泉州诗人陆樯正筹备成立交响诗社,编辑出版《交响》诗刊。在福州开会,兆平兄向我索稿,我则向峻翔索稿。第二期的《交响》发了他的新作《古莲子》,这应是我最早与采贝诗人的交流。

80年代前期,我开始大量写散文,且颇有收获。一批作品在省内外杂志刊登,其中《在外婆的家乡》发于《人民文学》、《晨之诙谐曲》发于《散文》月刊。我也继续写诗,投稿,1983年底至1984年初,我寄诗稿给《人民日报》副刊《大地》,没想收到该刊的复函,拆开信一看,竟是朱碧森的手迹:

春池同志:

无意间阅读到你的来稿。诗有一定质量,可惜平了些。有新作还望寄上。多写些有地方特色、有自己特点的东西,力求精炼。可直接寄我。

我们虽不相识,却相互知名。记得你曾托人向我问好,见面机会我想会有的。大学毕业后,没想到会分到报社,并到文艺部,现在主要看散文稿。我自己亦深感创作之艰难。因是老乡亦算文友,写此信,以求赐教。

朱碧森

1984年2月15日

“曾托人向我问好”一事,即1980年10月,在福州开会我托峻翔兄向碧森兄问好,让他记在心里。

碧森兄的信,让我高兴,于是,我与他有了联系,也是这一年,我的散文《彩色的雨夜》由碧森兄编发于《人民日报》,虽是一篇平淡之作,还是引起一些朋友的注目。

1989年,我从华侨大学调回厦门,在《厦门文学》谋生,碧森兄为我高兴,来信祝贺,此时,他正在撰写传记文学《林琴南》。大约是1990年与1991年之间,他出差来厦门,我为他及同行记者安排住宿,还陪同几次,他行色匆匆,却也与我有过深谈。不久,他就去“洋插队”了。两个月前,忽接厦大中文系79级、原采贝诗社成员、碧森兄同班同学林志民电话,告知决定出一本《采贝》诗刊的选集,约我写一写相关的文章,我因家父重病卧床不敢应承。十几天前,志民兄又来电问及,我应承了,两三天后,家父逝世,拖至今日,才动笔,实是感念碧森兄对当年采贝诗社对诗歌的一片痴情,否则,以我此刻心境,如何写得了这样的文章呢?

关于采贝的往事自然值得回忆,对福建诗坛、厦门诗坛,皆有好处。一切似乎刚刚在昨天才发生,可想起来,则有些渺茫了,毕竟过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与采贝诗社交往,记不得了;而是谁给我寄来《采贝》诗刊,也记不得了,谨抄录时为采贝诗社负责人、厦大中文系80级学生沈艺奇的来信,即可说明1984年,我和采贝诗社开始亲密接触:

谢春池同志:

我非常荣幸,代表《采贝》给你写这封回信。尽管我们并不认识,但是,从你的来信中,我很高兴地知道……我们是同乡哩!因为我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厦门人。不过,我没有你那么丰富的生活经历(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羡慕你的),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我所过的完全是一种十足的学生生活。这也许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幸运,也许更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剧!

你对拙作《我为白色的建筑群歌唱》、《在冬天和采石场》的赞赏,坦率地说,我实在感到有些诚惶诚恐!

沈艺奇

1984年1月20日于厦门

艺奇兄,我习惯亲切地称呼其“小沈”,他那时期写的诗歌,我很喜欢,与他一起负责采贝诗社的同班同学丘熊熊的诗歌,也让我喜欢。他俩的作品,让我感到了才气的横溢,生命之喷薄。当然,更吸引我的是他们诗歌的现代元素。至今我依然执着地为他俩遗憾,假如此二君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之后,坚持诗歌创作,肯定是福建诗坛的优秀歌者。

这年5月,厦门籍着名诗人鲁藜返回故乡,时任厦门市文学协会(即今市作协)秘书长林培堂策划组织鹭岛诗会,欢迎鲁藜,也邀返厦的我参加。那天晚上,市工人文化宫三楼大厅聚集了本地数十位作家诗人,还有不少文学青年赴会。迟到的我落座之后,才发现同桌的是几位年轻人,知道他们是厦大采贝诗社的,甚喜,一一问起沈艺奇等的近况,交谈甚欢。诗会结束,回到厦禾路老屋,我漏夜写下鹭岛诗会二题:《致鲁藜》和《致采贝诗社》,两天后,这两首诗由《厦门日报》编辑、诗人王者诚编发于《海燕》副刊,《致采贝》不久又收入《采贝》诗刊:

我说:我是来采撷五月的诗蕾。

你们说:你们是在初夏的海滩拾贝。

我说:鹭岛的风情让诗人们陶醉。

你们说:厦门港的风浪闯出弄潮新一辈!

我说:阔别诗坛的先人与青山同归。

你们说:灯塔永远在大海上闪射金辉!

我说:愿我们在诗苑里时常相会。

你们说:让我们都带上一枚闪光的采贝。

就是此次返厦的某个下午,我去了一趟厦门,寻寻觅觅,终于我到中文系男生宿舍楼沈艺奇的房间,由于事先未约,沈艺奇不在宿舍里,问其舍友:采贝诗社的沈艺奇同学去了哪里?舍友答我:到海边去拾采贝了。众笑。我留下一张字条。大约是第二天,也可能是第三天,傍晚,沈艺奇出现在厦禾路老屋台阶上,初次见面,彼此没有一点陌生感,他和我坐在矮凳上,喝着功夫茶,用厦门话交谈着,艺奇眼眸总闪烁着一种光,脸上始终有笑容。我发觉作为诗人,他并没有激情与冲动,似乎人与诗大异。

这一年,艺奇兄毕业,被分配到厦门市委宣传部工作,与其同事的李洪祥正主编《厦门特色文学报》(即《鹭涛》),邀我出任副主编,我力荐该报推出艺奇兄组诗,未果,心有不甘。二十多年来,我和艺奇兄时有来往,至今我还认为,早已不写诗的他,内心深处仍有一颗诗心在跳动。

如今是所谓的信息时代,电脑横行天下,老朽我顽固不化,至今未与电脑结缘,依然用笔写作。绝大多数人早已用电脑写字,艺奇兄亦然,因而,我更珍惜他当年写给我的那几封信,窃以为是我收到的数万封信里最具个性的。艺奇兄每一封都用的蓝色方格稿纸,以钢笔书写,蓝墨水的笔迹,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最与众不同在于每个字都写得非常开,把每个小小的方格填得满满的。有一封信,艺奇兄告诉我一个秘密,说他用了好几个笔名,在《采贝》诗刊发作品,我数了一下,竟多达六七个,如:斯思、方行、执云等等。我叹道:此君或许是中国诗坛笔名最多的诗人吧!

沈艺奇诸君离校时,把采贝诗社交给81级的徐德金,此君诗歌写得不错,有能力,很温和,也想把诗社办好,他聘我及陈元麟等任顾问,还多次和我商谈诗社的事务。此时,在华侨大学随我写诗的哥们赵小波,至厦大哲学系专科进修,他年龄较徐德金们大几岁,热衷参与诗刊活动,如此,使我与采贝诗人们的关系密切起来。

2011年4月25日于见山居

写于父亲逝世之后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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