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讲究?成婚当晚要红烛高照吗?”
“倒不是这个,只是……只是要验身的。”诺回答道。
“验身?有什么好验的,我自己的夫君,难道我会不认识吗?”我笑笑回答道。
“不是这个,是守宫砂。”
什么?守宫砂?这是在开玩笑吧?就算是女尊,男的还用点守宫砂?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啊?我本就没见过守宫砂,更没见过男子的,很是好奇,于是我就往诺那里凑说道:“那便给我看看吧,要不我自己来?总是要给我看看的,我还没见过守宫砂的。”
于是诺的脸更加红了,但还是慢吞吞的脱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了寝衣,然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我趴在他身边,问道:“你倒说说,这守宫砂是点在哪个位置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红着脸指着胸口,我笑着说:“那一会儿可要好好端详端详了。我再问你一事,我们今儿大婚,若是我对你那样,你身体可是会疼的?”连守宫砂都有,我还真不知道什么不会有,难道这儿的男子初夜也会疼?
“疼?为何会疼?我倒是没听说。”
“哦”,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倒是好,不用遭什么罪,可是我也诚实的说道:“今儿咱俩都是第一回,我要是弄疼你了,或是怎么着了,你可得告诉我,听见了没?总不能伤了你。”
“是,我知道了。”诺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这是头一回,这个时代的女子是有多放纵啊!他说他知道了,许是也是迷迷糊糊之间说的,自己正在想别的事儿呢。
我狡黠的笑道:“你可是答应了哦,诺,你妻主我可是要行动了。”
我还是爬起来,穿了寝衣,又小心的把被角掖好,然后打开门,吩咐外面的人准备沐浴。
我放下了里间与外间相连的帘子,外面的人也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抱着诺,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直到画扇说:“主子,水准备好了,可要留人伺候吗?”
“不用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说道。
等她们走后,我又搂着诺,问道:“还好吗?诺”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问道:“需要我抱你去沐浴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又说道:“你背过身去,我要穿衣服。”
“这倒奇了,难道我刚刚看到的不是你吗?这时候倒遮什么,我偏偏要看看。”于是我又赖在他身上,看了看他身上的守宫砂,果然正在慢慢的消失,真好,这是我干的。我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你到底让不让我洗澡了?”林诺问道。
“好吧,好吧,你去洗就是了,我背过身还不行,你赶紧穿衣服吧。”
他穿了寝衣又去了外间洗澡,我一心要使坏,于是趁他进了水,也就溜过去,脱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往浴桶里面钻,画扇真是贴心啊,浴桶都准备了可以两个人一起洗的,他见我进来,立刻就要出去,被我按住了,说道:“不过是和你共浴而已,怎么就害羞成这样,刚刚在床上又不是没有过,今儿你也累了,我自然不会再对你怎样,怎么还避着我了。今日之后,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妻主,你总该习惯的,我到底也只和你亲近,你要是也疏离我了,我找谁诉苦去?”
他见我一脸可怜相,也就没再要出去,我也趁机吃了不少豆腐,毕竟我还小,活了两世,才知道情事滋味,自然也是有些赖着他的,只是我从未像阿姊她们那样练过武功,只是勉强修习了一些内力,让我再来一次,我肯定是不行的。本来是个简单的洗澡,愣是被我整到水都凉了我们才出来。诺还是穿上了寝衣,无奈,我也只好穿上了。
他一出来就钻进了被子里,我让外面的人把浴桶清理了,自己又到柜子里拿个东西。“你在找什么?”诺探出个头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有东西送给你。”我从箱子里拿了那玉佩,又回到床边,递给他。
“这是什么?样式挺奇怪的。”
“是生身父君传下来的,就这么一对儿,说是要我一直带着,不能摘的,会保佑我,你说奇不奇怪?”
“南贵君吗?那这一块是给我的?真好。”
我看着他笑笑说:“不给你还能给谁啊?你喜欢那最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去插了门,早点睡吧,明早儿还要去宫里请安呢!”
“哦。”
我搂着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睡觉,真好,我一心想娶的人,我终于可以寸步不离了。
到了第二日,我先起来,又看了诺,他还在睡,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我看到他幽幽的转醒,问道:“昨天还好吗?”我的本意是问他昨天那些礼节做起来会不会很辛苦,但是当我看到他红着脸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他说:“还好,你待我很好。”算了,我也就不解释了。画扇问道:“主子,主君的平日里的东西,可是要放在西厢的正屋里?”我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直接说了:“不用了。”说完就看到诺的动作一滞,我才反应过来,这西厢的正屋里面放东西是对主君身份的认可,我只想着日日夜夜和诺在一起,哪里需要他在西厢留宿呢,所以才说了这话。我只好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道:“捡些不常用的东西拿过去就是了,只是你主君就常住这里,不必再去西厢了。”画扇应了,就下去了,我又看看诺,他颔首微笑。
诺服侍我洗漱穿衣,然后下人再服侍他,换了衣服,我就带他进了宫。
我一直拉着他的手,他很紧张,也很不适应主君这个称呼,每次有人跪下行礼说:“给五公主及主君请安”,我就能感受到他身子一僵,我摇摇头实在觉得好笑。我带着他一路走到母皇的德政殿,跪下请安,然后奉茶,母皇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让我们去太后那里了。
我们又去了仁寿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这个祖父有很多东西在瞒着我,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笑容是那么勉强,可他终于没有刁难诺,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