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耸耸肩看着林月曦,“我无所谓,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可是答应了冬梅要把你完好的带回去”。
”不用了,我妈现在还不知道国师是何居心,你们既然是来捉幻妖的就不要打草惊蛇“,尘卿的性格是很古怪,可以奇怪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但不得不说面对林月曦,他是花了些心思要对她好的。
被尘卿安排妥当的林月曦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滚,黑耀靠在椅上闭目休息。她不是笨,只是事情还没有涉及与她,有些事情她不愿去想。只是尘卿也算是她在妖林认识的第一个人类,而且他对她一开始就很关心,何况上次还欠着他一个人情。
林月曦蜷缩成一团似图闭目眼神,结果思绪越来越混乱。将枕头仍向黑耀,“尘卿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寂静无声,半晌才听得黑耀道,“睡吧!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林月曦越想越觉得奇怪,幻妖怎么会在国师府。忽然想起国师第一次见她就想诛杀之事,按道理来说那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与妖同舞,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是一伙或者有着什么交易,比如故意将她引出来。
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国师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算出师父的决定,他怎有把握师父会派她下山呢!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事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尘卿,她只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而已。
林月曦不经打了个寒颤,假如真的如她所想那么尘卿肯定也知道了,尘卿会坐以待毙?
黑耀见林月曦逐渐严肃起来的脸,“我们只负责捉幻妖,剩下的事情是别人的家事”,见林月曦还是呆呆的看着房梁,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你可不要乱来,任何人都有他的命数,你现在是无极山的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更改天命,这是他的磨难也许他本就该是皇帝命,只是这次的事情成为导火索而已,你应该让他自己去努力”。
黑耀说的是振振有词,把自己曾经帮林月曦渡劫的事抛在脑后。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月曦坐了起来,“我还是看看去吧!还等着他帮我们一起捉幻妖呢!万一他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黑耀看着已经起身的林月曦心里一阵不舒服,都告诉过她别管闲事,还往前凑,越发的让黑耀觉得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存在的。把头撇开不看她,语气也加重,“都说不会有事了,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林月曦望着黑耀脾气也上来,“你爱去不去,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别给我惹祸就好”。
林月曦小心的收起自己的气息,潜入国师府,吸吸鼻子,那幻妖的气息还在。
只见薛城被幻妖绑在椅子上,幻妖则靠在椅上与尘卿对视,“考虑好了没有,将你的暗卫全部交出来,我换你们国师平安,要知道保卫你们国家风调雨顺的可不是你手上的暗卫而是我手上的国师”。
尘卿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始终不冷不热的看着他们,“国师为国牺牲,我必定告诉皇兄厚葬”。
“没了国师我看你拿什么和我对抗”
尘卿的眼眸开始起了变化,“就凭暗卫足矣”。
幻妖揪着薛城的衣领,“既然如此我就把国师带走,看你的暗影如何与我斗,南宁国破灭又看你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尘卿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对着薛城,“你害怕我手中暗卫的力量,又想除去我,你真是煞费苦心了。皇位我一开始就没有兴趣,不过现在,我有兴趣了”。
薛城气得胡须都开始跳动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不愿交不交就是,何必扯上老夫,为国牺牲本就无话可说”。
尘卿依旧冷眼看着他们,转身就走。
见尘卿暂时不会有事,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别人的私事,她还是只负责捉住幻妖回去交差就好。
黑耀看见林月曦回来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态,视若无睹的闭目养神。他已经提醒过她了,是她自己非要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尘卿过来找他们,态度无比诚恳,“既然你们是来捉那幻妖的,我带你们去”。
听他说完,林月曦差点从座位上跌落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尘卿,“我和黑耀刚刚用追踪术寻不到她,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的体质”
“啊”?林月曦眨眨大眼睛,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体质。
“你记不得我说过,有朝一日我会统领妖界送给你玩”
林月想忽然想起那****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谁会相信凡夫俗子能统一妖界?
尘卿示意林月曦设立屏障,确保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去,见林月曦朝他点点头,他才说道,“我身体里的血可以将病重病危的人救活,活过来后他们就成了我的暗卫。如果救了已死之人,那么他们活过来就成为我的死士,而死士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死的”。
林月曦自认活了多年,还从来未听说过人间有什么凡人具有如此能力,不惊好奇道,“你的血这么有用”?那上次他滴瓶子里的那些血不是浪费了,可以救活很多人了,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割了她爪子,费点她的血呢?
“是,只不过平日里我见不到这些死士,每月有那么几天他们就会自动出来任凭我调遣,昨天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出现了,我让他们跟踪去了”。
说完,便看向林月曦等着她的决定。
“既然我们找不到,那就看你的死士吧”!
尘卿迟迟没有说话,最后才抬起头来,声音淡淡的,藏着一丝不安,“和死士在一起,我会发生一些变化,你不要被吓着了”。
林月曦点点头,“出来这么久,也活了这么久,什么事情没见过,也许等这次回去我还可以问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尘卿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旁人眼里不可接受的事情,在她这里倒是一句话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