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林子辰携妹正欲离开木屋的时候,外面传来凄厉地惨叫声,想必是那先行跑出木屋的缺门牙胡强受上不测。屋内四人惊魂未定,突然阴风四起,夹带着腥臭味和枯叶杂草顺门吹入。那扇木门被吹得“咯吱”作响,加上外面太阳落山,天色开始发黑,甚是可怖。
咚!
木门骤然关紧,不像是被风吹的。
木门又骤然打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位头发凌乱,身穿破旧袍子,凶神恶煞的男子,而他手里却是拎着不知是晕是死的胡强。
男子也没有说话,而是兴奋而贪婪地扫视木屋,特别是看到林子辰和林婴宁时,舔着嘴唇大笑起来。好东西当然要留到最后享受,先来点开胃点心才好,只见他拎起胡强。
“吧叽!”男子闭眼张嘴,却见两排锯形尖齿将胡强咬住,然后开始吸取童阳精气。由此情形,此人绝非凡人。只见它睁开血光四射的双眼,胡强因为精气快速流失而导致皮肉逐渐干瘪。也就几十秒的光景,胡强已被男子吸成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肥猫王浩和麻子脸黄成伟见此情形,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完全傻了眼。特别是肥得跟肉球似的王浩,先前那股子拽劲不但散尽,还吓得尿裤子。
“童子尿?我喜欢!”那男子,不,那怪物将被吸成干尸的胡强扔到,伸手变刃,贯穿王浩的部,将他高高挑起,眯起眼睛贪婪地说道,“小胖墩肉质肥美鲜嫩,也是道不错的开胃点心!”说罢也不理会哭喊挣扎的王浩。
那王浩先前还会鬼嚎挣扎几下,但很快便断气身亡,只见那男子身子两侧破衣伸出两排抖动带勾的触手,数百足之多,一节一节的,犹如蜈蚣。没错,它就是拥用三百余年修为的蜈蚣妖。
这只蜈蚣妖几百年来一直隐匿于,自从修出灵智化形后,专门吸食帅哥美女的阳**气,以此来增近功力,虽然只修炼三百余年,却有近五百年的功力。对于它来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才刚破关而出,饥肠漉漉,正欲动身猎捕帅哥美女来修炼,却不想竟有五个送上门的美味食物。其中更有两个灵气四溢的帅哥美女,只要吸食掉他们,可迅速增加百年功力,马上就能凝结妖核,从妖兽晋升为精怪。那样话,实力又将得到质般的飞跃,况且有了妖核之后,修炼起来将会事半功倍。
说时慢那是快,静定下来的林子辰拉着妹妹拔腿就往门外跑,本来他还想拉上麻子脸黄成伟一起逃命,岂料那家伙不仅吓得尿裤子,还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蜈蚣妖吸食王浩,见此情况也只有作罢。想那王浩肉肥味美,蜈蚣妖吸食得花点时间,再加还有麻子脸黄成伟垫背,林子辰自认为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不多时,蜈蚣精将吸干的王浩扔掉,不紧不慢地将瘫坐在地上的黄成伟提起来。它倒不介意林子辰携妹逃走,那样才能享受到猫捉老鼠的乐趣,否则一直吸食很容消化不良。
林子辰拉着妹妹跑到坟场边缘,满心欢喜的他顿时傻了眼。这蜈蚣精果然够贱够阴险,招集了大量的毒虫同类,全部堵在坟场周围,其中不乏厉害的角色。挡在林子兄妹面前的是条约一丈长的红身黑足双头蜈蚣,能体巨无比,左头口里吞着腥臭味极浓有毒气,而右头口里则喷着烈焰。
噗哧!
那双头蜈蚣当然也想分一杯羹,看它的情形,在修炼个四十五年便可能开灵智化人形,但吃了林子辰兄妹很快便能达到这个目的。见手无缚击之力的小孩想转身逃走,急忙一个纵跃落在他们身前,截去后路,左头开口就吐出黑色的腥臭毒气将两小孩包裹起来,只等他们晕迷,向蜈蚣妖邀功请赏。
“婴宁,别呼吸!”林子辰急忙憋住气,用左手捂住妹妹的鼻子和嘴巴,可是没有用,双头蜈蚣吐出的毒气毒性非凡,能从肌肤侵入。
恰巧在这时,林子辰被绷带包扎缠绕起来的右手腕不仅伤口破裂,血染绷带,还爆射出耀眼的蓝光,顷刻之间便将包围他和妹妹的黑气毒气驱散。此刻,他顿时觉得右手充满力量,挥拳便朝可恨的双头蜈蚣砸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林子辰的右拳正好砸在双头蜈蚣两头交叉的地方,任它鳞甲再坚硬也涮用,随着腥血四溅,它的两个头部便与身体分家。毕竟是灵智未开的怪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便已是身首异处。
“婴宁,你没事吧?”林子辰见右腕蓝光消退,便咬紧牙关,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关心地看着妹妹。
至此,林子辰不得不感谢多年来养育他和妹妹的三叔,三天前突然将一颗被称为玄迷离火珠的蓝色珠子植入在他的右手腕之中。说起这颗玄迷离火珠的来历,不得不追溯到八年前歌女陈诗音诞下兵解转世的婴宁仙子的那个夜晚。
那天夜里由于婴宁出世,招来了一重金劫的劫云,若不是不凡道长及时赶到,恐怕那林子辰和林婴宁都魂归西天。岂料那一重金劫的劫云还带来了一颗蓝光四射的宝珠,被不凡道长收取。
且说不凡道长对那颗蓝珠参透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蓝珠并非凡物。后来他四处翻阅古籍资料,只在一本名为《异宝斋》古籍找到这样一句话:劫云孕异宝,形如珠,色天蓝,蕴含冥火,作用不祥。不凡道长便为蓝珠取名为玄迷离火珠,交于抚养林子辰兄弟的三叔,吩咐他于子辰十岁时,将玄迷离火珠植入其右腕。
由于林子辰出生前吸收大量的蟠桃仙灵之气,时间仓促,并未完全受用,不比怀胎两年零四个月,将灵气吸收殆尽,淬炼身骨根基的林婴宁,身体负担过重,以至产生虚火。想那玄迷离火正好可以调理子辰的身子,助他筋骨完全吸收体内乱窜的灵气。
可惜现在情势并不乐观,虽那双头蜈蚣被击毙,周围却仍有千万只毒虫在那虎视眈眈,其中不乏凶恶之虫。比如正在靠近的那只花纹彩色独角蜘蛛,身形巨大,足有二丈,八足比小孩手臂还粗,毒气四溢,口吐紫色毒丝。
说实话,一直以世界如此美好的林子辰没想到却是如此血腥,如此疯狂,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激和震撼。
林婴宁摇摇头,说道:“哥哥,你的手腕又流血了……啊,快看天上,那是什么呀?”她抬望着天空,两只明亮的大眼充满好奇。
“那是……”林子辰毕竟年幼,没有经历,居然忘记危险的处境,被天上那道夹带着破空之音飞来的银光甚是好奇。
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绝对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风平浪静,在阴暗的角落里,正上演着各种精彩的故事。
那道银光还没落下,就在虚空中绽放,化作万缕银光,犹如烟火般,甚是好看。随着那些银光落地,昏暗的林子顿时被映照的银光闪耀,数以万计的毒虫蚁兽都被八寸长短的银剑死,场面极为壮观。
且说那只硕大的花纹彩色独角蜘蛛不但没有临危逃走,反而对着天空落下的银色短剑吐紫丝,也就片刻间的工夫,那紫丝便结成密集的巨网,犹如捕获昆虫般将落下的银剑粘住。此蛛网可非比寻常,柔韧性极强,铁剑钢刀都无法斩断。可惜那被粘住的的银色短剑绝非凡品,爆射银光,割断紫色蛛丝简直比切豆腐还容易。之后便是腥血四溅,那花纹彩色独角蜘蛛被数十把银短剑贯穿身体身亡,化成一滩腥臭味浓的脓水。
其余那些被银短剑中的毒虫蚁兽相继化为脓血水,在地面上侵染扩散,刺鼻的腥臭味闻之欲呕。它们当中的漏网之鱼,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贴地飞行的百千把银短剑连斩带,死翘翘。不多时,来为庆贺蜈蚣妖修炼出关的毒虫蚁兽便尽数被灭,林子辰吃惊之余,那百千把银短剑便化为银光,如数朝古木屋射去。
林婴宁年岁较小,天真纯洁,见那些吓人的毒虫都被消灭,还有那飞舞的银光短剑,感得甚为好看,还以为是谁在变戏法呢。
只见“轰隆”一声巨响,那幢古木屋爆炸开来,顿时硝烟弥漫,碎片飞射,震荡的冲击波掀动着周围的柏树,特别是临近的几棵柏树,树龄也有四、五十年,居然被冲击波连根拔起,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烟尘很快便散去,古木屋的残基上赫然有团银光,原来是蜈蚣妖,它全身都被银银短剑入,间隔密集,形似刺猬,命绝。其实不然,那蜈蚣妖的双脚底下却是爬数以百计的黑色蜈蚣,约食指大小。这些蜈蚣汇集于一处,相互攀爬依附,才十几秒钟的功夫,居然形成人形,幻化成刚才蜈蚣妖的人形姿态,全身,肌肤犹如白纸一般苍白。
而那边被数百把剑光入的蜈蚣却变回原形,那是一只通体红黑的千足巨毒蜈蚣,外形丑陋,却是逐渐干瘪下去,只是副空皮囊而已。真正的蜈蚣妖此刻正喘着粗气,将猎食林子辰兄妹的想法抛开,机警地扫视四周。
适才那蜈蚣妖刚刚吸完麻子脸黄成伟,便感觉到不妙,居然有修道者手管事,而且对方道行不俗,正欲施法遁地而逃,岂料数百道银色剑光破屋射来。正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施展金蝉脱壳之法,舍去修炼多年的坚硬真身外甲,化形而逃。使用这抬,至少耗费掉它五十年功力。
那数百道银色剑光迅速离开蜈蚣妖舍弃的真身躯壳,合成一柄三尺九寸的银剑,破空而去,留下一道逐渐淡去的光迹。
蜈蚣妖见剑光远去,暗自高兴,误以为对方以为它死了,便立刻打起了林子辰兄妹的注意。没办法,它刚才为保性命舍去真身躯壳,不令损耗掉四、五十年的功力,现在整个身体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脆弱无比,极需要补充功力,而仙骨灵胎的林子辰兄妹便是很好的补品。
“你这妖孽,休要害人!”就在蜈蚣妖满心欢喜正欲扑向林子辰兄弟时,一个严厉地声音响,而离去的银色剑光再度破空而来,一个照面便将它拦腰斩断。
含恨而亡的蜈蚣妖倒地返回原形,被斩为两截的躯体流出大量绿色腥血,颤抖不停,随后便化为脓水。而那银色剑光围绕林子辰兄弟旋转几圈,飞天遁空而去。
柏林被风吹得“婆娑”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兄弟俩总算是由贵人相助,逼过一场劫难。不管林子辰日后发展如何,如果命于此的话,全当徒劳。
“两个小娃娃,还不快快离去,想留下看月亮吗?”那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催促着林子辰带着妹妹离开这个阴煞凶险之地。
林子辰当然不傻,对着天空说了句“谢谢”后便拉妹妹快速离去,至于那被蜈蚣妖吸食而亡的王浩、黄成伟还有胡强,将会成为失踪人员,这且
林子辰带着妹妹子离开柏林,迈过铁门,离了学校,天色已晚,月亮和几颗较为明亮的星辰稀疏点辍在夜空,要不是都市灯火通明繁华喧闹,夜空将会很美。岂料兄妹俩才走到比较冷清街道,准备坐公交回家的时候,看到一个身材矮小枯瘦,慈眉和善,留着三羊胡的老头侧躺在路边,身袭灰旧袍子,干净整齐,灰黑发鬓扎起着木发簪,俨然一副道士模样。
这老道士看上去也就五十岁左右,手执一杆铜制雕纹烟头,紫色檀木烟杆,玉石烟嘴,红色烟绳系着一个灰色烟袋的烟杆,正在那里吞云吐雾闭目享受,谁见了他脑海里就会不由浮现两个字:烟鬼。
而这老道士的身前则有张被碎石压着的旧皱硬纸,上面极为潦草地写着“看相算卦”四字,字体苍劲有力,一气呵成,颇具大家风范。像这种江湖术士,在城市街道上很常见,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令人奇怪的是,城管居然对其中一小部分算命风水先生视而不理,就像林子辰兄妹看到的老道士。
林子辰拉着妹妹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天老道士,但见不远处公交站台有辆公交车即将靠站,而且正是他要坐的公交车,便也无暇关注奇怪的算命道士,准备前往站台登车回家。
“小娃娃,那辆车子有古怪,坐不得……”老道士吐出一口烟雾,眼也不睁,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