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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祈福仙囊(1)

芝精拉着子辰涉水走到一处岩壁前,用小手指了指,然后双后比划起来,见他皱眉疑惑,不由神情焦急,却又说话吱吱唔唔,语无伦次,很是蹩足。它急忙小脚一跺,落脚瞬间,溅得水花四射,随后口念古怪咒文,朝面前的岩壁吐出一口白气。

岂料那受那岩壁受到白气这么一吹,立刻起了变化,先是出现一个朱色八边形,接着每条边上由右至右依次出现乾、兑、震、巽、坤、艮、离、坎八个朱色篆字,最后八边形显太极八卦图案,金光一闪,化为虚无。呈现在子辰面前的,是一个暗洞,里面生长着一株灵芝,通体纯白,质地如玉,光润圆滑,泛着白色光华。这便是芝精的本命灵根,金贵脆弱,极易受损。

据医书药典记载,灵芝有紫、、青、黄、白、黑六种,但现代文献及所见标本,多为多菌科植物紫芝或芝的全株。而白芝又为灵芝最罕见珍贵的品种,天生异宝,灵性非凡。

子辰看着芝精在面前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嘴里吱唔言语,虽然不是很明白,却也了解个大概情况。这山名为化尘山,自灵芝通灵化形成精九百年后,便到在这天洞福地潜心修炼,已有五百年月,每日蹲在石叶上,接受百年灵水的滋润淬炼,希望早日得成正果,白日飞升,化为芝仙。

可惜事与愿违,数十年前,这化尘山出了条百年妖蛇,名为黑蟒玄蛇,灵智初开后也不知从哪儿探知,本山有株藏匿修炼的千年灵芝精。黑蟒玄蛇本就是吸收天地瘴气毒雾才得以开灵明事,却是嗜血残暴,贪婪凶狠,开始满山搜寻芝精的踪迹,它知道吃了这芝精可抵五百年功行,不仅可以化形,还可以晋升为精怪,凝结妖核,受用无穷。

也该芝精遭劫受苦,那蟒玄蛇每日都在化尘山游荡搜寻,几个月后的一个雨天,恰巧看到喜爱雨水的芝精在山路上玩耍,便隐匿气息悄悄接近它,满以为能志在必得,却本身妖气毒瘴难掩再加上芝精感官异常灵敏,稍微靠近,芝精便遁地而逃。

妖蛇哪肯就此罢休,凭借硬头坚鳞,居然穿梭于巨山怪石之中,为的就是寻找芝精灵根。岂料芝精灵根隐藏得极为隐蔽,多年难觅,却也最终让它顺着蛛丝马迹寻着灵根所,可惜那芝精灵根所在的溶洞被布下强大的道法禁制难以进入,只能是望尘莫及。

子辰当然不清楚这些,却从芝精手势和蹩足的语言中知道妖蛇心怀不轨,对它垂涎已久。他心里倍感不解,从《天宗宝鉴》下部‘异宝录’了解到,像芝精这种天生灵宝,应该会有异兽守护才对,如何会落得如此地步?还有就是芝精灵根所在,周围被强大有的道术禁制,难道是被人移植过来的?他看着芝精,那双乌黑明亮,天真无邪的眼睛让他倍受触动,不由问道:“那么……你想我怎么样?”

林子辰猜得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因为精芝五百年前受到异教歹人窥视偷袭,不但以正午阳光纯阳之气为食,名为独角精罡犀的守护异兽横遭惨死,连真身灵根也将沦为异教歹人口腹之物。恰巧当时有位修道寻仙之士云游路过,对芝精动了恻隐之心,将那异教歹人诛毙后,又将芝精真身灵根移植自己修炼洞府,让它继续修炼。

芝精结巴道:“帮……帮我……”

这让子辰有点为难,以他现在的程度,根本就不够看,简直就是炮灰,自身都难保,又如何保护帮助芝精对抗妖蛇呢?那芝精乃天生灵物,修炼多年,早已通灵通性,看出子辰顾虑,左手拉着他的右手摇摆不停,右手则指了指彼端的八边形石门,似乎是让他穿门而过。

轰隆!轰隆!

正当子辰准备跟着芝精前往石门之时,溶洞居然劝微颤抖起来,几根细脆的钟断裂掉落,斜在积水之中。这还不打紧,子辰一眼便瞥到身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旋涡,犹如游泳池拔掉了水塞,开始漏水,而且旋涡呈现越来越大的趋势。

“不好!”子辰不禁大叫一声,寻思猜测是那妖蛇将要破地而出,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免遭毒吻。其实若不是他最先打破布在溶洞中的道术禁制,就算妖蛇能耐在大,也未必能突破阵法禁制而入。

且说这溶洞之中被布下乾坤地罡阵法,专挡妖邪污之物,那林子辰乃半仙之躯,身负仙灵之气,阵法对他自然无效。他又因被困矿道,求生之中破壁进入溶洞,这才无意中破去布在溶洞中的禁制阵法,让妖蛇有机可趁。

此危难之际,也不容子辰多作他想,见到芝精警觉惊讶中朝真身灵根所在张嘴喷去一口灵气,启动阵法封闭后,便拉他直奔石门。子辰回转头来朝石壁上瞥去一眼,丝毫不察异样,已无法确定芝精灵根所在,当下安心不少。

芝精拉着子辰站在石门前站定,口诵咒文,手掐灵诀,翻身倒立,原地正反各旋转四圈,之后借由腕力纵身跃起,双掌快速在石门上连拍五下。顷刻间那石门颜色竟由灰转白,正中出朱色八卦图象,荡开一道劲风。子辰还没来得及惊讶,石门由八卦中央那道“S”型曲线左右分开,眼前仙景让他震撼非常。

原来透过石门便是一处若大而不规则洞,内四季如春,左边石壁靠顶部位有处凸出缺口,约莫有两丈宽,山脉灵泉喷溢而出,水花四溅,呈现瀑布模样。水流过处,奇花争相吐艳,芳香弥漫;灵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甚是为好看。对生活在都市的林子辰来说,就算在森林公园中也没见过如此美妙景色,俨然身临仙境一般。

再看那水流尽头,是灵泉水汇集而成,清澈见底的幽潭,其间耸立一株石叶,与先前在溶洞所见如出一辙,除去圆形叶子相差无已外,那根石茎却更为细高,足有三余丈。那石叶之上有块蒲团,虽显陈旧,却纤尘不染。

幽潭左边石壁凹陷成石室,内设有石床石桌等简单器具,而右边则是小块百花草地,对应的石壁有一直径一丈二尺的圆形部分却是光滑鲜亮,上面隐约可以看到有个凸出物。凭借着脱胎换骨后的一双慧目,林子辰往那距离有七、八丈远的石壁上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那个凸出物居然是人形雕塑,样子栩栩如生,似要脱石而出一般。

还有一处平台,离瀑布有六尺远,离地有一丈三尺高。平台之上有条较短的石阶,通向一条甬道。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洞所呈现出的仙景,绝非天然,定为人工。想必其主人是那救芝精之人,虽然景色依旧,却显得莫名凄凉,那修道寻仙之人是外出云游积修外功,还是功德圆满,踏破虚空飞升仙界呢?

子辰根本来不及将洞仙景观赏完全,就听见身后传来异响,转头望去,不由心惊肉跳,那潭灵水已透过开裂的地面漏干涸,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紧接着地面开裂的部位喷射紫黑毒气,那妖蛇奋力一顶,破地而出,出半截身子。

芝精当然吓得魂飞魄散,它除了躲在隐秘地方潜心修炼,一来接触的东西少,二来无人指点修炼武器宝器,防御力和攻击力都较差,根本不是妖蛇的对手。但它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拉着子辰纵身一跃,腾空而起,落在五丈外的石叶上面。这一跳可把子辰吓傻了,只觉眼前猛得一晃,便重重地摔落在高三余丈的叶上,而且是身子朝下,好似五脏六腑都翻腾般,狠狠地咳嗽了几下,难受非常。

运动并没有结束,芝精都没有将子辰扶起,直接拽着他的手,再次纵身向下跃去,落在幽潭旁那小块奇花异草地上。

“咳!咳!咳!搞什么嘛,想摔死我啊?”林子辰忍着疼痛抱怨着,岂料芝精压根就没有再意,反而面向石壁跪地叩头,神情焦急,口齿不清,也不知说些什么。也好在子辰身子被仙果蟠桃仙之灵气淬炼成半仙这躯,又练了天宗神诀问道篇入门,体质较常人强壮,否则似这种落地方式,怕是要被跌出内伤。他坐身来,不解道,“你在干什么?为何下跪叩拜?”

芝精依旧不理他,不断地面壁叩拜,他顺势朝岩壁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先前在溶洞出口所见的雕像越显真切。那是一个身袭长袍的道士,无论是身高还是表情,与常人无异,双目虽闭,却是满脸正气,英姿飒爽。这石雕像虽与岩壁融为一体,却好似要挣脱飞天般,真切非常,令子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更让子辰惊讶非常的是,那雕像右边居然显示出几句偈语,想必是芝精叩拜所致。偈语所示为:渡劫潜修成散仙,全仗子辰来成全。芝精成道等五年,冲破孽缘得正果。这两句偈语至多显示三秒钟,便隐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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