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太清楚,安庆是在宫里发现的,庞公公说他交给刑狱司的人是活着的,但是我爹说见到安庆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唐立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顾潇雅。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那位庞公公是不是在撒谎,或者是刑狱司的人出了问题?”像安庆这样一个轻功高手,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杀死,要不是对方武功太高对他恨之太深,就是他手里的东西真的很重要,别人想得而没有得到。
“我回去查查!”唐立现在觉得他自己对于仵作验尸还是认知太浅,在自己能坦然面对解剖尸体之前,他还是先查案吧。
该做的做完之后,顾潇雅就回到了大将军府自己的房间,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才把怀里的那枚鸳鸯琉璃玉坠拿了出来。
依照唐立所说,这泣血鸳鸯琉璃玉坠原是有一对,而安庆胃里只有一个,那另外一个在哪里呢?
迷案在心头,顾潇雅也有了几分好奇,而好奇通常是她一追到底查明整件事情真相的引线。
容家院子虽大但是人很少,所以这段日子吃饭的时候容老爷子、容易、魁叔和顾潇雅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的,都说古代男女不同席,但容家真是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而顾潇雅最讨厌的便是规矩的束缚。
除了当年在部队不能越过某些边线之外,她一直都活得很随心所欲,就是特种部队的老首长有时都拿她没办法。
这天吃完饭,容老爷子知道顾潇雅有心想在皇都开店,但是人手方面很不足,他想着趁此机会让大孙子容曜和他看中的孙媳顾潇雅有些联系,就说容家的人都在边关,只要写封信给容曜,他就能送几个顾潇雅最需要的人来。
顾潇雅是没打算来麻烦容家的,但是见容老爷子一番盛情,她也没有推却,短时间内她也的确不能找到很多合适的人,就先暂用着容家的人。
只是,让她给未见过面的丈夫容曜写信,想想当初成婚时容曜的“羞辱”,她恐怕自己会给对方寄去一把刀子,还好,容老爷子让容易代笔去写。
容易写好之后,想着顾潇雅或许是急等着用人,于是就选择了容家特有的八百里加急送件,很快皇都的信就到了容曜的手中。
看完信,容曜别说赶紧让手下去挑选上面所说的“能人”送去,反而心中一股怒气。容家的八百里急件只有在军情紧急的时候或者容家出了大事的时候才会使用,现在竟然为一个女人而采用这种方式,作为一名恪尽职守的将士,容曜认为这简直是在“胡闹”。
而刚被送到边关军营的容杰听说了这件事情,脸上不忿的冷笑闪过,顾潇雅还真是个妖精,竟然让爷爷和二哥能为她八百里加急送件,哼,你怕是还不清楚容家真正当家作主的是何人吧。
带着一丝恶意,容杰苦兮兮地拖着路上已经养好的身体,还没到容曜的大营就带着委屈喊道:“大哥,你快救救我,大哥,你再不出手相救我就要被爷爷打死了。”
“怎么回事?”容曜并不知道容杰被容老爷子送回了边关。
结果,容杰一进入大帐就开始给容曜告状,故意把顾潇雅的各种行为夸张到极致,又找来二管家、赖三几人作证。
路上早就商量好要在容曜面前“抹黑”顾潇雅的几人,那说出来的话真是听得容曜很快又黑沉了一张脸,他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却没想到真实的顾家小姐竟然比传言还要不堪,而容杰几人口中不堪的“妻子”,又让他脑海中想起那个有些淡漠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说得口干舌燥、心满意足的容杰等人走出了容曜的大帐,几人心中得意的想着,这次顾潇雅在容曜的心中是彻底地留下了一个坏印象,就算以后两个人见面,她也不能迷惑住容曜了。
不过,容杰到底还是小看了他哥哥容曜。容曜虽说是个钢铁硬汉,从不识情滋味,但他也不是一个刚愎自用,谁说什么就信的人,哪怕对方是他最疼爱的弟弟。
自家爷爷和二弟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这种时候莽撞行事是最蠢的。
所以,他还是打算依照信中所说送几个人回皇都,只不过这中间要加上他两个最信任的人,一个替他看看皇都容家因着顾家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个则是按照他的吩咐去找让他念念不忘的“顾四”。
有些得意忘形的容杰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咯噔”一声愣住了,但他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把挑人的这件事情主动揽了下来。
十多天后,看着容曜从边关挑选送回皇都容家的三十多个人,容老爷子差点没把胡子气歪。他说这些人怎么来这么快,敢情都是武功不弱更难以驯服的山匪。
“二小子,你没把信给你大哥写清楚?”看着容家内院里或站或坐而且明显脸上傲气难训的人,容老爷子气呼呼地对容易喊道。
容易脸上也是为难纠结,他也没想到一向做事稳重的大哥会挑选这些人送到容家,这下别说帮顾潇雅的忙了,都只会给她添乱了。
“容爷爷,这些人很好,我收下了,以后我会好好谢谢夫君的!”没人听出顾潇雅这“谢谢”二字说的耐人寻味。
这些人是贼是匪对她来说没什么,她曾经可是连特种兵都惧怕的“女教官”,正好最近手痒,操练一下这些在她眼中连菜鸟都不如的歪瓜烂茄子,调节一下她无聊的古代生活。
“丫头,你真没问题?”容老爷子似是看出顾潇雅眼中带着挑战的兴奋劲儿,还真让他好奇。
“没问题,我怕是他们会有问题!”顾潇雅颇有些嚣张地指了一下院中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