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虽不懂儿女之情,但有些事情作为一个男人天生就无师自通,这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女人,现在更是他的妻子,除了他和将来的儿子,她的脑海里不应该再想别的男人,尤其是他还在她面前的时候。
“你又是谁,管的着我吗?”被带到一个湖边的小凉亭,顾潇雅穴道也解开了,神智也回来了,她也发现了新的问题,这个消失了一段时间大闹皇宫的男人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管上她的事情了?
容曜很想来一句“管得着”,但是他忍着没说,如果他告诉顾潇雅自己就是她的夫君,那么不用想他都能知道顾潇雅下一刻对待他的态度,再加上容杰送了那样一批人回到皇都,现在顾潇雅对他的误会很深。
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面对顾潇雅,没来由地他就是知道她的反应,感觉出她的喜怒哀乐,这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默契”。
别说容曜不明白,就是过了两辈子的顾潇雅也不明白,明明和眼前的男人是第二次见面,两个人根本称不上是熟悉甚至亲近。
但在此人面前她竟然会“放纵”自己的情绪,通常面对一个陌生而又无法捉摸的人,还是一个男人时,她的反应都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绝对不是现在的发怒。
这种现象是很危险的,所以她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而她的躲避,让容曜微微不悦,这个女人想逃开他?休想!
内心深处已经化为猎人的容曜转瞬间收敛了一身外放的气势,电光火石间他似乎就像开窍一般,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引诱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落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顾潇雅,不管你是谁,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容曜对顾潇雅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不再急切质问,而是平静无波之下又藏着暗涌。
顾潇雅被他问的呆了片刻,这种像短路似的反应也是要不得的,但就像现在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她控制不了的怪兽一样,下意识地就回答道:“查案!”
“你不是衙门里的人,你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容曜心中加了一句,感觉还挺美的。
“怎么,女人就不能查案了吗?!”顾潇雅反声呛道。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都可以陪着,容曜又加了一句,这次感觉还有丝甜意。
“你有病吗?”顾潇雅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她真的觉得这男人上次从半空摔下来一定是脑子摔坏了。
“你有药吗?”几乎在顾潇雅出口的那一刻,容曜似乎就知道怎么接,而且还接的暧昧至极。
“没有!”她身上没带药,尤其是治脑子的。
“没有就好!”如果说喜欢上一个人是一种病,而且还有药治,那么这种药容曜还真好奇会是什么,他宁愿病入膏肓,也不希望吃下痊愈的药。
“看来你是真有病!”顾潇雅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容曜。
她怎么觉得眼前这夜色朦胧中站立的伟岸男子有点傻乎乎地无赖,又有点让她心绪烦乱呢!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难道你不怕我去衙门告你那日大闹皇宫的事情?你一个将军不好好在外边领兵打仗,跟着我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走出凉亭之后,顾潇雅发现那个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也看不太清他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
“我不是将军!”容曜回答的很郑重,至少他目前不是将军,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少将军,也不知道那人为何那样称呼他,实在是有些奇怪。
“你不是将军管我……等等,你是不是姓容?”顾潇雅记得刚才离开林家的时候,那个抱着她的黑衣男子称呼眼前的人为“容将军”。
“是的,我姓容!”虽然没打算今夜就告知顾潇雅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既然她问,那他就会坦诚回答。
顾潇雅猛地转身打开了火折子,这还是雪梅特意叮嘱她带着的,突起的火光在容曜和顾潇雅之间就像一个小小的火炬,照亮了他们彼此的脸。
这次顾潇雅看到的是和上次密林中看到的男子不一样的容貌,可以说比那张脸更加英俊数倍,只有那一双深润的龙眼没变。
不用说,上次那张面容是假的,而这张面容十有八九是真的,谁让他和家里的容老爷子、容易还有被送边关的容杰长得都十分相似,要说不是一家人都没人信。
“你是容曜!”顾潇雅肯定地说道。
“是的,你是顾潇雅!”容曜嘴角染上了一丝笑容,这小小光亮里的顾潇雅面目更为柔和美丽,就像镀上了一层光晕,让他想要伸手去抚摸,但是他忍住了。
“没错,既然遇见了,咱们就回去算算账吧!”搞了半天,这个叫君战的男人竟然是自己那本该无缘的丈夫。
如果没有见到今夜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那么她或许还可以考虑在容家多呆一些时日,可她必须找到那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是这具身体的亲哥哥,一切事情又都不一样了。
“好!”
容曜是想着早点让顾潇雅消气,他就可以早日抱得美人归,宁远侯府这门亲他不想攀,但顾潇雅这个人他要定了。
只是,两个人回到顾潇雅在永和镇暂住的客栈时,竟让他写一份休书给她。这休书他自然是不会写,这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走。
“你我是御赐的婚姻,没有皇帝的圣旨玉玺,你永远都会是我容曜的妻子,即便你有本事让皇帝和离,这休书我也是不会写的。”容曜大咧咧地坐在顾潇雅在客栈的床上,完全没有往日他在军营之中高冷铁血的模样,倒有些像市井流氓在对着良家妇女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