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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酱油佛(1)

梅雨季节会要人命?……

聚集在帮工中介人铜锣店龟老板的屋子里的七个帮工,因为下雨,十天没能出工。大家都像婆罗门的苦行僧一样,饿得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

左次郎在角落里睡着。

他蜷缩在薄薄的被子里,眼里透着怯弱,听着大家闲聊,完全没有觉得厌倦。

在这间屋子里,大家的话题除了女人就是吃,尤其是,十天都接不到工的时候,一谈到吃就没完没了。阿勘、阿竹、由造、阿丑、阿六、三公,大家都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又不是怪物,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三十碗荞麦面外加四十五个笹屋的鲭鱼寿司!”

“不,想吃的话,还是吃得下的。”

“拼命吃也吃不下啊。”

“不,吃得下!”

“吃不下!”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最终,话题由一开始的吃东西转向了赌吃东西。

这时,三公说道:

“在我老家,好像就有人赌过能不能吃下一筐橘子。”

“不就一筐橘子吗,我现在就可以在这儿吃给你看。”

“橘皮、筐子和绳子,也都要吃干净呐。”

“这、这也太乱来了,没法赌。”

“但是,有个人愿意吃还赌赢了,奇怪吧。不过他提出了个条件,就是不限吃法。”

“那,后来他吃了吗?”

“他在吃橘子之前,烧掉橘皮、绳子和筐子,再把灰搓成丸子一转眼就吃光了。和他赌的那家伙下注五两,输得倾家荡产。”

三公话音刚落,阿丑迫不及待地撅起了嘴,趾高气昂地说:“那算什么,说到赌吃东西,这个名册可没有假。”

独自睡在角落的左次郎,也像看稀奇一样地伸出了缩着的头,只见阿丑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袋,抚平了褶皱给大家看,上面写着“天下泰平鼓腹击壤,大江户大胃王名册”。

那正是用一小截写着名册的废纸做成的。

这几年,在柳桥[1]的万八和中洲[2]的芝清等地,虽没办过赌食大赛,却也举行过几次竞食大赛。

另一方面,时局动荡,对外是驱逐黑船,国内则又是佐幕派、又是尊王派[3]揭竿而起的,搅得百姓不得安宁。尽管禁令不断出台,可烟花柳巷的私娼也不见减少,神社、寺庙发行的彩票还在暗中流行,越来越多的人沉迷于万年青,勒索欺诈在城中横行,淫画淫书继续秘密发行并且销量甚佳。

江户的世道人心不古,在铜锣店龟老板屋子里的帮工们虽净是聊着吃的话题,但箪食壶浆的生活实则与他们毫无瓜葛。

所以一看到名册上用勘亭体印刷的“天下泰平鼓腹击壤”这几个字,就不由得想拍案而起——这种让人火大的名册怎么可信?

但就算不是因为怪人之间风靡的竞食大赛,赌食最近也在帮工们之间成了一大潮流。因而他们将废纸上的头几个名字看成是了不起的英雄,对于吃完十张米饼、二升煮红豆获得“大关”头衔和嚼完十六根腌萝卜获得“小结”头衔的人[4],不由得心生敬意。

其中,有一个名字被做上了比赛中暴毙的记号。

“哎呀,这家伙,只喝了七合[]酱油就死了。”

三公发现了这个带有点虚幻色彩的名字,看着它不由得笑出声来。

年长的由造则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不,喝了七合酱油算了不起了。”

“有啥了不起,就七合酱油,当酒喝呗。”

“胡说,酱油与酒不同,喝下四合就会两眼发花,突然一下热血上冲便会不省人事。我也赌过一次喝酱油,喝到二合五勺[6]就流鼻血了,剩下的二合没喝下去。那要是喝下七合,不死才怪。而且要是喝其他的还好说,偏让他喝酱油,那裁判真是不明事理。”

“也是啊。”

大家都对由造的知多识广感到佩服。但是只有一人并非如此。那就是比较沉默的阿六。

“你不知道,我有一次帮工去过滨町的沙场,在那里有人可以面不改色地喝下一升。”

“喝酱油吗?”

“是啊。传闻有个男人,若是赌喝一升酱油,他一定会一口气喝下,赢得赌注,搞得谁都不敢跟他赌。”

“那真是奇怪了。他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他每天都会去沙场或深川[7]的佐贺町河岸边卸货呢,是真的哦。”

“骗人的吧,那可是酱油啊,喝下去一升还不得闹出人命来啊?”

“可现在确实有证据证明他还活着。你要觉得是骗人的话,就去和他赌赌看啊。”

“好,我一定会去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在佐贺町,说到赌喝酱油的传公,没人不认识。但是赌小钱的话,传公是不会理会的。”

“赌一朱[8]二朱吗?”

“总之,工地里没有十五、二十人打伙凑出个二三两,或是钱凑不齐一捆,传公是绝对不会赌的。”

“传公夸下如此海口,万一输了怎么办?就靠在岸边卸货和在沙场帮工,他一个人拿不出二三两吧?”

“但是,听说那个叫传公的家伙,有不少钱吶。”

“嗯……”

“所以,不管谁都很轻易地输了,还直呼上当,有趣极了。”

“好过分的家伙。”

被大家的笑声引得,左次郎也不小心在被窝里偷笑了起来。

“哎呀,你在呀?”

“在。”

“好好的小伙子,怎么病怏怏的。雨过之后,明天就能开工了,打起精神来,振作些。”

“多谢关心。大概是休息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吧,身体有些痛……”

说完,左次郎又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干燥的刘海。

“左次”从隔窗那边传来了铜锣店老板娘的声音,“老板喊你呢,让你到里屋来一下。”

“你是武士家的公子吧?”

左次郎刚坐到铜锣店的龟老板面前,就被这么问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上去这么像吗?”

“没错。”

说完,龟老板抽起了烟,等着正在打包典当物品的老板娘出去。

看来龟老板的米筐也空了——左次郎边想边盯着龟老板脸上被称为“铜锣”的麻子。

“冒昧问一句,你不是肩负着什么深仇大恨吧?”

龟老板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左次郎慌忙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样的事。”

“但你是武士的儿子吧?”

“是的……”

“你多大了?”

“我十九岁。”

“看你这苍白瘦弱的身子骨,帮工的活儿负担很重吧。你到我这儿来差不多两个月吧,就算两个月好了,你干活这劲道让我很佩服啊。可我觉得若没有什么支撑的话,这是没法坚持下来的……”

左次郎拨着榻榻米上的灰尘。

脏脏的帮工服上随意绑着腰带,看上去衣衫不整,但衣襟深处露出的白皙皮肤,在这个帮工屋怎么也能算是鹤立鸡群。

“有什么其他原因就更该说了,你告诉我其实也无妨。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算是江户人根深蒂固的脾性吧……就是忍不住想要问你。”

“那我就说了,老板,请对他人保密。”

“我怎么可能对外多言呢。”

“其实我是为了寻些东西,才告别主上,来到这里。”

“就说吧,我果然没看走眼。那你的故乡在哪儿?”

“在因州,侍奉鸟取的池田家。家父身为纳户方[1],俸禄七十石[2],但前不久过世了,家道也就这么没落了下来。”

“净说些没出息的话,难道不让你继承家业吗?”

“也并非如此,这要说到大约六年前,我的养母阿咲带着一名家仆去了京都,却一去不回。当时,他们保管了同乡重要人物的二百两金子,受托出发去换取乌丸[3]的某家答应转让的元赟烧的花瓶和越南绘的壶。”

“原来如此。”

“然而足足过了六年,养母阿咲和同行的侍者一平,非但没有回鸟取,还渺无音讯。这让贫困的家父很是为难。”

“那也是啊。”

“再加上家父天生体弱,又因此事而心力交瘁,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这么说来,出金子那边和转让越南绘的壶那边,至今都没了结这件事吗?”

“其中一边是家父的上级,倒也没催得太紧。只是家中[4]议论纷纷,再加上,元赟烧和越南画的壶又是主上之前便得知、还说想要亲眼一见的艺术品。事到如今,养母没有拿到壶,也不敢空手而归了。”

“原来是这个缘故,确实是个麻烦事。这么一来,你也不能顺理成章地提出继承家业了。”

“就是啊。其实我也很为难。如果是亲生母亲的话,我还能知道些她的禀性。可我这养母只是从我十二三岁起,才一起生活了两年左右罢了。”

“家中都议论了些什么,多少也该听到了些吧?”

“他们说……”左次郎突然沉默起来,低下了涨红的脸说道,“阿咲夫人是不会回来了,她和家仆一平从前开始就关系不一般,已经超越了主仆间的那种亲密。而家父患病也有很长时间了,出现那样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嗯,嗯,大有可能啊。”

精于世事的铜锣店龟老板似乎也是那么想的,遂点了两下头。

“左次,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故乡呢?”

“那是因为有传言说他们在江户。”

“两个人吗?”

“是的。”

“但是,已经过了六年,就算找到了他们。他们一是不会随身带着越南绘的壶,二是万一他们说拿不出钱呢?到时候你又能怎么样?”

“武士是很讲究的,家中都说,左次郎你到了十九岁,就要去为父报仇,可不能放过那个没品性的养母等等。而亲戚们也说,反正追不回那二百两金子了,越南绘的壶那事又传到了主上的耳中。如果不能拿到壶,至少要带回家仆一平的首级,这样才好有个交代。于是,我就出发来江户了,途中盘缠用尽,又没打听到养母阿咲和一平的住所,走投无路,这才来投靠老板您来了。”

“是啊。比起价值二百两的越南绘的壶,还是找到那个叫一平的,取下他的首级回去更像是武士的做法。而且不要钱的东西更容易到手。”

“但真是不凑巧。”

“什么不凑巧?”

“可能是家父身子骨弱的缘故,老板您看看我,也是这么瘦弱。能不能报仇成功,我心里实在是没底。”

“喂喂,左次,即便是七十石的小俸禄,你也是武士的儿子。振作些啊振作些。觉得自己身体弱的话,就在帮工赚钱时,用扁担好好锻炼嘛。倘若对手是剑法高明的流浪武士,或许会有些麻烦。但你说,他以前是做家仆的。那甭管他多结实,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你要是知道他下落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来帮你一把。”

铜锣店的龟老板很是有干劲。

梅雨看着就要结束了,估摸着明天能开工,龟老板让从当铺回来的老板娘买来了酒。

喝了酒去了湿气,在鼾声起伏、横七竖八睡着帮工的屋子里,只有在角落里的左次郎还睁大着眼睛。

后来,刚以为他睡着了,却又不时地听到他在说梦话。

屋子里最活跃的三公有些垂头丧气。

每天都出去劳动,但既不去澡堂,也不去摊边吃寿司,只是叼着烟管,独自郁闷着。

“喂,你怎么了?”

阿丑和由造问他时,三公才道明了缘由。

“说实话,我被摆了一道啊。”

“被摆了一道?怎么回事??”

“和传公赌喝酱油赌输了,之前预支的钱全没了。”

“你这家伙!”

有人从背后打了三公一拳说道。

帮工兄弟们笑道:“谁让你瞒着我们,一个人跑去赌,遭报应了吧。活该。”遂合伙为三公凑了点小钱。

于是,当场就凑齐了烟草钱。三公马上就精神了起来。那天晚上大家闲聊着,睡觉前三公讲到了赌酱油的事。

“前天,我在深川的工地做工,那个传公也在。要是没赌就好了。午休的时候,有人说,‘喂,传公,你能喝个一升五合的话,我就赌二两’。但阿传那家伙,爱理不理地说,‘喝一升五合的话就得赌五两’。最后折中赌喝一升三合,这赌局算是成了。可二两也不是小数目,提出要赌的这边,人数不够凑不足钱。于是,我也被拉去凑份子了。”

“那后来传公喝得怎么样?”

“碗里倒了比平常多三合的酱油,传公很漂亮地一口喝干了。还说‘今天二两已到手,我先走了’之类的风凉话,只干了半天活便走了。”

“真是可怕的家伙。”

“光是听听就觉得恐怖啊。真是的,也为我想想啊。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晚算是睡不着了。”

“算了吧,就当个教训,以后别赌了。”

“我还就杠上了,下次要赌个一升五合,不让那家伙喝吐血我不解气。”

“但是,好奇怪啊。”

还以为由造已经睡着了,但他冷不丁在背后嘀咕了一句。

“先不说输赢,他那样喝还能活着才不可思议呢。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个普通人啊。”

打那之后,左次郎经常听到大家谈论赌喝酱油的话题。久而久之,他几乎每次出去帮工时,都会搜寻传公的身影。但尚未见到过一次。

这天轮到左次郎去滨町的沙场帮工。

因为这些劳动都是粗活,帮工们多是身强体壮。

因此龟老板在派活时总是袒护着左次郎,有意不将他分配到这儿来。但这次暂时没有其他的出工地,就让左次郎稍微将就将就。

用于修葺外城郭的玉川沙是从这个河岸打捞起来的。

负责修葺的工头在河岸边支了张折叠椅监视着整个工地。

沙场帮工们的工作就是每人挑二百担沙石。从船上向河岸每挑一担,就能从工头那儿取到一根竹片,作为日终领薪的依据。

体力好的人可以干一人半的活儿。

因为按工计费,大家都自顾不暇。

工人们拧汗水如柱的样子,砂石的声音,脚步声,号子声,所有的一切形成了一种律动。

“蠢货!你在搞什么!”

陆地上的沙堆处突然传出了粗暴的喊声。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我前面摇摇晃晃,都挡到后面的人了!”

“对不起,我还没适应。”

左次郎喘着气,脸色变得苍白。

“笨蛋!知道不适应,就别厚着脸皮来这儿赚钱了。你这没骨气的是哪里来的啊?”

“铜锣店的龟老板家。”

“铜锣店的帮工屋里也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家伙啊?明天给我好好地吃饱了再来!”

早上还只过了二刻[1],左次郎的肩膀就脱皮了,并感到火辣辣的。他装作是在擦汗,其实一直不停地在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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