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臣没有接古萱儿手中的茶水,开口道:“别说的好听,若是真的不想给我丢脸,以后就离墨王爷远远的,别一看见他就像丢了魂似的,非他不嫁。”
上次她回府说什么?一开口就让他请求皇上赐婚,说把她赐给墨王爷当墨王妃,差点没把他一口老血气的吐出来。
“爹放心,女儿这次是诚心悔过,不会再对墨王爷有任何痴恋了。”现在,她只想平平安安的在尚书府生活下去,夜墨那种利用女人达到目的的男人,她不屑,也看不上眼。
古云臣闻言,手抖了一下,颤着结果古萱儿手中的茶:“你真的对墨王爷没有痴恋了?”
古萱儿刚要开口,大夫人的声音传来:“萱儿啊!你就别骗你爹了,三天前,你追着墨王爷出去之后到现在才回来,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哐当!
古云臣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茶水溅到古萱儿的裙角边。
“你……你……你这作孽的东西,追着墨王爷出去三天?好不知廉耻,你到底对墨王爷做了什么?你说……”古云臣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被大夫人一把油给浇了上来。
古萱儿抬起头,目光从大夫人脸上扫过,看到大夫人眼底藏着的冷笑,她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疼的眼泪掉下来:“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这般陷害我?我说过已经对墨王爷没有痴恋了,今后就不会和墨王爷再有什么牵扯。”
“那这三天,你又怎么解释?”大夫人显然不准备放过古萱儿。
“这三天我在太子府。”
“萱儿,你这谎编的就不像了,你追着墨王爷出去的,怎么可能在太子府?而且,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随便便进去的?”
“我有没有说谎,爹明日早朝一问太子便知。”古萱儿道。
“你去太子府做什么?”古云臣问道。
“回爹爹,三天前,我救了太子,所以,在太子府养了三天的伤,若爹爹不信,可以唤来门口的小厮,是太子府的马车送女儿回府的……”
“受伤了?伤到哪里了?爹看看。”古云臣听到古萱儿受伤,整个脸都紧张起来,亲自扶着古萱儿起身,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检查起她的身体。
大夫人看到这一幕,胭脂浓抹的脸上变脸似的好看,古萱儿感受到头顶扎眼的光芒,抬起头,四目正撞,大夫人也不掩饰,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那种恨意,就仿佛她抢走了大夫人什么宝贝似的。
古萱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扑到古云臣怀中:“爹不用担心,女儿没事了。”
顿了一下,露出甜甜的微笑:“有爹爹关心,真好。”
说完,古萱儿朝大夫人挑眉,好歹这具身子的主人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本就应该被爹捧在手心里疼着,你这老女人算什么东西?也配出来挑拨离间?
古萱儿在房中修养了两天,身体倒无大碍,最主要原因是她对尚书府不了解,怕出去说错话露馅。
这两天修养也并非没有收获,古萱儿从伺候她日常起居的丫鬟嘴里知道了很多关于这具身体主人的事情,包括府中最近发生的事儿。
其实,府中发生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古萱儿也就听听,一笑而过。
“小姐,这是大夫人命奴婢给您送来新衣裳,春夏秋冬各两套,都是出自锦绣坊的呢。”丫鬟名唤小喜鹊,是个活泼的性子,人也灵活,不仅会做事,还会做人,就被古云臣派来伺候古萱儿。
“放着吧!”古萱儿看都没看新衣裳一眼,独自坐在铜镜前,歪着脑袋,扒着太阳穴瞅。
大夫人送衣裳给她不过是做足了表面功夫,上次她可没忘记大夫人看她的眼神像似要活吃了她的肉一般。
小喜鹊把衣裳整齐的放到衣柜中,回头见古萱儿还在照镜子,她噗哧一笑:“小姐美若天仙,怎么照都好看。”
古萱儿撇了一下嘴角:“你这臭丫头,少拍马屁。”
小喜鹊这丫鬟圆滑的就像猴头精一样,她说话,必须打去一半折扣。
“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古萱儿不想再听她巧言令色,这个府中,谁真的美若天仙,她并非不知。
小喜鹊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古萱儿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倒不是她臭美自恋,而是五日前的夜晚,那妖邪鬼魅的男人貌似射了一根银针进了她的太阳穴,可她醒来后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有银针刺过的针眼,若非她睡觉的时候,一侧脑袋压在枕头上太阳穴就疼,她会以为那银针压根就不存在。
古萱儿用拇指指腹小心的在太阳穴上压了一下。
咝……
疼!
古萱儿疼的闭上眼睛,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好半响,太阳穴上尖锐的疼痛才散去一些。
古萱儿不敢再碰,心里琢磨着,若是有把手术刀就好了,虽然取出自己太阳穴中的银针有些难度,可她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这点难度对她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古萱儿心中一阵活动,或许,她可以画出手术刀的图纸,拿给京城最有名的铁匠看看是否能打造出来。
古萱儿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古萱儿学过素描和国画,高中还得过奖,拿起毛笔,她并不陌生,大约半个时辰,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就呈现纸上。
待墨迹干了,她卷起画纸,藏在怀中出了门。
小喜鹊见她出门,急忙跟了上来,问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