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将最后一株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连根拔起,楚轻抬头冷眼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你很可爱。”
乔灵璐微张着小嘴,刚要说的话也因为楚轻的这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而暂时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楚轻,然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可爱,说道:“谢皇后姐姐的夸奖。那么你说,皇上哥哥是不是也会这么觉得呢?”
说出这句话,她就直直地看着楚轻,想要看到她的变脸,只是楚轻依旧淡漠,只点头说道:“所以,你应该到秦言轩面前去表现出这样可爱的一面,而对我来说,郡主的如此行为,跟一只小狗在我面前轻吠没什么区别。”
“你……”
乔灵璐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伸出手指着楚轻,脸上满是恼恨,那可爱的笑容已经被狰狞所代替。
楚轻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再没有理会乔灵璐,转身就进入厅内,没有了这些碍眼的花儿,这个地方看上去果然是顺眼了许多。
乔灵璐狠狠地盯着楚轻的背影,该死的宁雪倩,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子无所顾忌,任意妄为吗?竟敢……竟敢将本郡主比作是那小狗!
御书房内,秦言轩坐在龙椅之上,双眉紧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突然神色微动,看向了御书房的某一个方向,说道:“出来吧。”
一个黑衣人很快就浮现在了秦言轩的眼前,单膝下跪说道:“参见皇上。”
“起来吧,是否是凤仪宫内出了什么事?”
这是他派出随时监视着凤仪宫内情况的暗卫,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朝着秦言轩恭敬地说道:“回皇上的话,灵璐郡主去找皇后娘娘。”
“哦?”秦言轩眼中出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突然问道,“她们两人,吵起来了?”
“这……没有。”
“没有?”秦言轩轻挑了些眉,似乎有些意外,不过想起来,那个女人最近可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呢!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灵璐郡主她,被皇后娘娘气到了,现在还在凤仪宫内吵闹,只是……”
“说!”
“是!只是,皇后娘娘似乎并不想理会郡主,而且,她今天还将凤仪宫内的那些珍贵的花,全部拔掉了。”
全部拔掉了?那些不全部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吗?秦言轩微眯起了眼睛,眼中的神色谁都看不清,看不透,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些什么?难道一个人的性格真能变得这样彻底?
而且,现在的宁雪倩,总给他一种奇怪而又异常强烈的感觉,就好像,她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淡漠,清灵,冷眼看待这整个世界。
似乎,周围的这个世界,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甚至连旁人如何看待她,如何对待她都一样可以冷眼旁观,而一旦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那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让秦言轩都忍不住心底发寒。
想到这里,秦言轩突然感觉到肩膀隐隐作痛,手不由得抚上那被楚轻的珠钗刺伤的肩膀,眼前浮现出了那天,她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凤仪宫内,很是热闹,乔灵璐对楚轻可谓的恨之入骨,只是不管怎么样,就算明知道宁雪倩已经不能再如先前那般的无所顾忌,但毕竟她现在还是皇后娘娘。
这样一来,就使得乔灵璐只能对着楚轻大吵大闹,却是不敢真的与她动手,毕竟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若真对皇后动了手,那么就算是秦言轩有心袒护,也肯定会受到一些罪责的。
更何况,现在秦言轩可不在凤仪宫内,若这个时候楚轻想要对乔灵璐做点什么,还真是非常的简单,且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出言相救。
所以乔灵璐虽然满心的嫉恨,但对楚轻也依然有着忌惮,只恨皇上哥哥为何竟然还不将这个皇后给废了。
楚轻手上捧着一本史书,对于乔灵璐的吵闹听而不闻,她对这个世界可谓是一点都不了解,而最好的了解方法就是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风土人情。
想要找到这样的书对有着皇后身份的她来说实在是太容易,而这些天来,她几乎已经将所有有关历史的书都看完了,就只剩下手中的这最后一本。
秦言轩出现在凤仪宫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乔灵璐在大吵大闹,而楚轻则是低头安静地看着书,在偶尔翻页的时候才会稍微动一下。
这一动一静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在楚轻淡然悠闲的对比之下,使得那在所有人眼中向来可爱俏丽的乔灵璐,竟然带上了一丝粗鄙。
感觉到了两道有着强烈的存在感的视线,与乔灵璐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让她不由得抬起了头来,顺着感觉看向了门口。
当看到秦言轩的身影的时候,只是略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看书,这些人,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别来打搅她就行。
楚轻的反应让秦言轩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朕堂堂西域国皇帝,竟然被这个女人无视了!
乔灵璐也看到了秦言轩的身影,连忙就跑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满脸委屈地说道:“皇上哥哥,你可一定要为璐儿做主哦,皇后姐姐她竟然欺负璐儿!”
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秦言轩满脸温柔地看着乔灵璐,笑问道:“皇后怎么欺负璐儿了?”
“哼,她竟然说璐儿是小狗!”
有秦言轩在身边,乔灵璐马上就对楚轻毫无顾忌了,她可是很有自信,皇上哥哥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秦言轩闻言转头看向了楚轻,笑容似乎很是温和,只是那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温度,问道:“不知皇后是否有什么话要说?”
轻呼出了一口气,楚轻略微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向秦言轩两人,说道:“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一切都只看皇上你想要怎么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