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个女人,日后再遇见,她一定死定了。今天就先……饶她小命一条。
秦幕雪正在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发呆时,西宫采的身影飞了过来,而再回头看向那个季叶城的少主,已无身影。
西宫采落了地,立即抓住好友的臂膀:“她是不是毒发过?还有,她是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头发有些卷?还有,长的很漂亮?”
秦幕雪被他摇的有些头晕脑胀,他推开好友的手:“你冷静点。是,她是。难道毒药是你下的?”
西宫采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的,情立却变得怪怪的:“很不好意思,这个药是我下的。她还真跑出来了,不怕死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姑娘下毒?”
“嗯……这毒药,解药我都只做了一颗……所以,她现在回去是死不了的……到是……你没有喂她别的什么要吧?”西宫采问的小心翼翼,希望事情的发展不要意外下去……
“她痛的很厉害……流了血。所以……”秦幕雪见西宫采的神情不禁心底微微涔汗,一种惊慌失措立即涌上了心头。
“你喂了她止痛药?”西宫采瞪大眼,看见秦幕雪眼里的惊慌后,嘴角微微抽搐,他们爷知道了……是要劈了他,还是,夸奖他?他有些想哭的冲动……以后那个女人是不是要和自己对着干了……他不要树这样一个敌啊!
“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有危险?”秦幕雪的右眼一跳一跳起来。
“也不是……只是,我做的解药,在吃解药前不能吃别的药,只要和别的任何一种药相遇,就会变成”益多散“……”西宫采扶着额头,无力的说。
秦幕雪脸色变的雪白,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药……
那是第一个印进他心里的女子。她大大方方,天生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气息……这一辈子,活了二十年……他的生命里,只有过医术,师傅和轻功。可是,第一次,他没有救到一个人,救到一个说是朋友的女子。
暮夜里的花端小崖上,两个男子落寞的站着,各怀心事。
死定了……关凉洛心惊胆颤的从窗户里跳了进去,再轻轻的关上窗户。房间里红烛放肆的燃着,红色的帘帐幔纱满是飘扬,喜纸贴了一屋,将房间染得红红的,也映衬的关凉洛整个人粉嫩诱人起来。她搓手搓脚的溜到床边,隔着屏风准备脱了衣服换上红妆。可是……这个该死的带子怎么解解……啊,缠住一团了……手忙脚乱中的她整张脸憋得通红……
“既然有胆溜出去,怎么没胆一去不复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外面的圆桌边的男人冷然的说道。
关凉洛一僵,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无声无息……犹如鬼魅。穿着白色衣服的自己又没法撒谎说根本没有出去的事。她只好怏怏的走了出来,摸着自己的头,惴惴不安的看着他,一身红妆,好不魅惑。她站在屏风边,抱着屏风,有些不安:“我只是出去逛了逛,看看苍云山庄的风景而已……”
“怎么?对自己的家还满意么?”他到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起来。
自己的家?听到这里,关凉洛的心猛的跳了起来,自己的……家?她低了头,自己真的和这个人成亲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妻子了吗?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又有什么目的?
“过来。”他冷眼看向她,她后退了一步:“干……干什么?不……不要。”她虚眼看着他,他不会又要惩罚她吧?她眼里的惊怕让他的眼神一寒,她立即飞奔了过去,恐怖分子!她完全想不透他的想法,比她这个女人还猜不透!
她走过去后向他伸出手:“我的解药呢?”
他示意她坐下,她又很乖的坐下,继续向她伸手。他递给她一杯酒:“那么急着活下去吗?”她接过一口饮过,酒的辛辣却让她一直咳个不停,忘了忘了,这不是鸡尾酒,也不是啤酒,它是烧酒。她捂住嘴看着他:“因为,我要活着离开你。”却又觉得异样刺眼,这个人,长的怎这般好看……
他又给她满上一杯,命令道:“端起来。”
还喝?好吧,为了活命,她不是很情愿的端起酒杯,他的手轻轻的绕过她的手臂,仰头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冷清的看着她:“喝掉。”
交……交……交杯酒?他让她做这些……就是为了喝交杯酒么?在他临近的眼神下,她虽万分疑惑,还是抬头再次一饮而尽。他竟然……和自己喝了交杯酒。忽然,她有了一种,这个人,真的成了自己夫君的感觉。
但是,她立即清醒了过来。他这么恐怖,自己要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一定会短命的。她站了起来,瞪着他,仍旧伸着要解药的手,拿到解药就离开。
“如果我不呢?”他放下酒杯,依旧看着她。他不会放开她。
“不……不?不!不也得要。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遇到你呢?为什么要被你抽打?为什么要嫁给你?为什么要被你欺负?”她火愤了,不给她解药?坏人,坏人!她叉着腰,瞪着眼,愤愤的瞪着男人。
男人低头好像是笑了,关凉洛只看到他微微抖动的肩部,并看不到他的脸。可她还是愣了……这个男人……也会笑?而且,自己很好笑吗?
他忽的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她瞪大眼,一个轻呼,已落入他的怀中。她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坐在了他的……腿……腿上。
“啊!放开我!放开……”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没错,可是她也没有大方到……要这么坐在一个和自己“有仇”的男人腿上!虽然他们有成亲,虽然他们已是古人看来的“夫妻”关系,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晚上要发生的事。可是,他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她,她再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他的手递至她的唇边,她感觉到药草的甘苦味,他冷然在她耳边轻喃:“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