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采却一时沉寂了:“这个……这个问题……你还是等爷回来了……再问吧。我突然觉得外面很热,我还是回去休息吧!”说着就起了身准备乘着轻功离开。
关凉洛却急急的唤住他:“等一下!终于有人回来了,怎可说走就走!嘿嘿……”她暂时抛去不想要想的烦恼问题,搓着手,猥琐的笑了。西宫采一阵哆嗦,为什么……他有强烈的不好预感?
关凉洛看向碧儿,贼兮兮的笑着:“好碧儿,把前天我们做的那个东西拿来。而你……”她又看向西宫采,继续猥琐的笑容:“把木然给我找来!半刻钟后这里凉亭,原地集合!”吩咐完毕,她就叉着腰,面对荷塘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要一耻雪恨,把他的钱赢得精光光……哈哈……看你下次还塞我抹布!”
西宫采看向碧儿,两个人同时毛骨悚然。其实,她的心眼很小……而且,她是不是怨恨错对象了?她不是更应该恨他们爷一些么?唉……没法比,爷聪明,先让她成了自己的人……所以,女人就转恨为爱了……悲哀啊悲哀……他们同情木然。他们的爷,真的太阴险,太无耻了!某西宫公子,心里小小的意淫着,还是听话的去请木大总管,同时更加欢喜的想着,终于又有好戏来了!
麻将上场,这可是关凉洛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之一。但是她没想到,光是教这些人,就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她最后悔的就是,不该把碧儿拉来充人数嘛!
日落……黄昏……夜灯挑战……
“哗——哗——哗哗——”
“我不玩了!”她无赖的一推眼前的牌,恶狠狠的指着三个牌友:“你……你又是三番!还有你,碧儿,你也给我两番!最可恨的是你,木然先生……你为什么总是要吃我的炮!哇!我没钱了啊!”女人捶着桌子,痛彻心扉,为什么!为什么!她是师傅诶,为什么他们三家赢牌她一家输?她偷偷在潘紫辰的箱子里拿的一带银子,这下,真的一个子儿都不剩了……女人跳下去的心都有了,果然,做人不能带着暗算他人的想法……不然,命运总是会出乎意料的让你适得而反。
关凉洛满兴而去,败兴而归,只好回去蒙头大睡。睡觉,睡着了,醒来了,她家相公就回来了!可是……她要怎么讲讲银子的事情啊……虽然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但是,她也还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啊……啊,烦恼。睡吧……睡吧……睡着前,她再次郁闷的想到:“为什么自己没有赌运的倒霉事也穿越了!”愤慨!
睡得正浓时,她却被碧儿一阵摇醒:“夫人!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啊……不好了……出事了……山庄出事了……夫人……”
她好困……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见碧儿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摇晃着……什么……出……出事出什么事啊……她现在好累……可不可以再睡会……
“夫人……呜呜……你快醒醒啊……喜兰她出事了……呜呜……”碧儿见她迟迟不醒,急着就哭了起来,关凉洛听见哭声,挣扎着做了起来,看向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黑暗……根本就还没有要亮的痕迹。她看着碧儿的一脸焦急和……隐约的恐惧,伸手给她擦了泪,无力却轻柔的问:“怎么了?喜兰是谁?她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讲。”
碧儿抓着她的手,短短续续的开始讲了起来,还是不停的抽泣着:“夫人……喜兰她……她……呜呜……她死了。刚刚被人发现在仆宿的井里……呜呜……你快去看看吧……她现在被人打捞起来了……夫人……”
关凉洛一个激灵,觉得浑身的汗毛全然竖了起来……一阵寒风袭进房间,炎炎夏日竟忽的凉了起来。
现在她只知道……苍云山庄,死人了……
关凉洛以最快的速度在碧儿的辅助下穿好了衣服,套上鞋子,披散着头发就向仆宿跑去。碧儿焦急的拿着梳子跟在后面,夫人……你的形象,再急,你的形象还是要保持的啊!由于仆宿有那么一段距离,所以关凉洛再次驾着马车,跌跌撞撞的和碧儿赶向仆宿。
天还未亮,却再也不安静。苍云山庄几乎要翻了天般的开始喧闹了起来,她赶到仆宿的井边时,只看见人几乎围满了整个院子。
一声马的嘶鸣,围在井边的仆人们皆看向了院口。他们的夫人连梳妆打扮都未来得急,就匆匆的赶了来,仆人们很自动的散开来,也安静了许多。
她下了车,微微喘气的一眼望去,井边的地上似乎躺着一个浑身湿湿的丫鬟……而旁边蹲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死了吗……碧儿说是死了……关凉洛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怯懦了起来……那是一个死人……和奶奶一样,躺在那里,失去呼吸,再也无法动弹的一个人……
“夫人……”碧儿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袖,她回过神来,看向众人的眼神,几乎快要一百个仆人的眼睛……全部看着她……现在,你是这个山庄的女主人,女主人……他们都看着你,等你做主……她轻轻的迈开步子,向那人走去……身后忽的传来冰冷的声音:“夫人。”
她如惊弓之鸟的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木然。她拍着胸脯,定着魂似地,却在看到至少是熟识而又很厉害的人时还是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你来了。快去看看。”
木然看了她一眼,便起步向井边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是关凉洛只见过一次,但她却认识的神医福禄,秦幕雪的师傅。她向他点了头,那人也轻轻的点了头。关凉洛跟在他们的后边,看见木然低下了身子,那个男孩立即恭敬的起了身,关凉洛听见男孩子平静的说:“属下捞她上来时,她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