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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莉莉亚觉得,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得这么棒,而阿尔尼的脸上毫无赞赏之情,这让她很气恼。她知道阿尔尼是个孤僻的人,但也不可能指望她一天不停地爬楼梯。她这把年纪还要照顾半瘫的人已经够糟的了。她不觉得自己还要再做什么。理想的办法是雇个帮手照顾阿尔尼,可他们俩都知道那根本不可能。他们的保险连请个一周来三次的理疗师都不够。她一连几天都在考虑这事,想要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她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把空置多年的四个房间租出去。他们的房子离一所学校很近,那所学校专门教外国人英语,找房客并不难。她甚至可以让租金含餐费,就像给艾德的条件一样,让租房条件更吸引人。反正每天她都做饭,只要加量就行了。这样还可以让房客不用厨房,至少做饭的时候不用。阿尔尼回家的那天,莉莉亚决定提出这个话题。虽然她有点不情愿,但她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她知道,家政大权在他们婚姻当中第一次完全落入了她的手中。阿尔尼最不想让家里有的,就是更多的人和噪音,尤其是在重新布置过客厅之后。然而,虽然向妻子说明了这一切,他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他生平第一次想到,该把花在孩子身上的钱省下来。阿珰和阿江仅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即便是这样,他们还借口说要去接孩子,然后匆匆走掉了。他没想让他们一整天都在那里,但看到他们那么不在意他,心里总是不好受。即便是对一个知道怎么控制感情并视能将爱恨掩藏于心底为美德的人来说,这也太伤人了。毕竟,强忍着和众多陌生人挤在一块儿住,以此换来孩子们奢华生活的人,是他。

他纯粹是因为迫不得已才接受了这种提议。莉莉亚第二天就去学校贴小广告了。嘴角泄露的那一丝笑容表明,她是喜欢这个主意的。莉莉亚不会跟阿尔尼说什么,但他们生活里的这个变化并没有完全打击到她。最后她终于可以在这所房子里听到些动静了。看人们进进出出,不时地聊上几句,这多好啊。她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的时间太长了。

阿尔尼回家的第一天,就意识到他有多需要莉莉亚的帮助。自己上不了厕所就不说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光挪到厕所就花了二十分钟,虽然厕所只有四十英尺远。莉莉亚很有耐心,她一直这样。她没有不耐烦,相反,总是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帮助丈夫。阿尔尼对此很感激,但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发现自己好几次都在朝她吼。为什么要站在他右边,不站在他左边?她看不到他左边身体虚弱吗?进厕所之前怎么不先把门打开,省得他站那儿等着那么费劲?他知道这是妻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她已经尽力了。她会慢慢学着改进的,但他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因为一点小错就将对生活和命运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他意识到,一整天下来,他已经把妻子累得精疲力尽了。吃过晚饭,莉莉亚一定感到非常累,一早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上楼之前她还没忘记吻一下丈夫并道晚安。她还记着打开了婴儿监视器,那是她买来听阿尔尼动静的。这样,如果他半夜里有什么需要,她也能听到。她爬上楼梯,脚下的木板发出的吱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慢慢洗完脸后,她仔细照了照镜子。十天前她还觉得自己很年轻,现在却被困在一个无聊的郊区,一所吱呀作响的房子里,和一个有病又不高兴的男人在一起。更糟的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在前面等着她。她想抛下这一切远走高飞,不想进入一个麻烦不断的梦魇中,而想搭上一辆出租车走得远远的。她在床上躺下来,闭上眼睛。她平躺着摊开双臂,开始念小时候的祈祷词。她还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小的时候,她和朋友们会跳一种能帮助她们获得快乐的部落舞。虽然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她们最后会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清醒后会觉得完全恢复了活力。无论是真是假,莉莉亚坚定地相信,这种仪式会带给她某种内在的力量。他们刚搬来的时候,她想在花园里跳一次那种舞,只跳一次,可是阿尔尼阻止了她。他解释说,那些盎格鲁-撒克逊白人连喝茶都不在花园里,更别说跳舞了。他还进一步说,要是她想在这个社区赢得尊重,最好不要在室外待那么长时间,这也是她必须拿到驾照的原因。她一直喜欢走路,但在这片街区,走路不合适,人们会对此嗤之以鼻的。

莉莉亚用了很多年才习惯这种生活:拥有美丽的花园,但却不能享用;门廊上摆着别致的白色躺椅,但一次也没坐过。虽然皮肤黝黑,但她已然成了这里的一分子。现在她意识到,自己被迫接受的这一切实际上是多么空洞。或许因为不去做那些喜欢的事而获得了邻居的尊重,但是这么多年了,她连邻居是谁都不知道。经历过这场变故后,他们也只是远远地打个招呼而已。像往常那样,她又一次在这些想法中挣扎着,睡着了。她讨厌自己那么懦弱,总是依照别人对自己的期望而活。这便是为什么她闭着眼睛时,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从婴儿监视器上听到阿尔尼的声音时是早上六点半。通过那些小孔传到她那儿的声音表明,丈夫正在对什么东西发火。莉莉亚从床上跳起来,立即跑下楼,虽然膝盖的疼痛让她几乎跑不动了。她发现阿尔尼在门口,倚在步行器上,几乎要晕过去了。尽管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并且处于现在这种情况,她仍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怕他。她踌躇地问阿尔尼要一个人做什么。阿尔尼当即吼道,他要上厕所。正当莉莉亚想要解释,她没听到动静是因为太累了,她很抱歉时,阿尔尼却再次严厉地打断她,说他只叫了她一次,然后决定自己来。莉莉亚没再说什么,扶着丈夫回到房间。很显然,这种状态下,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她不得不说服阿尔尼用从医院买的塑料杯小便,而后给他擦洗了一下,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将开始明白生活会变得多么艰辛。她将在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希望第二天能轻松一点,但结果却发现自己更疲惫。她的睡眠时间会越来越少,睡着的时候也不踏实,而且总会做噩梦。有些夜晚她会调小婴儿监视器的声音,不再理会阿尔尼那些气势汹汹的辱骂。

尽管有这么多困难,莉莉亚还是去语言学校找到了四个房客,他们都同意在房租里含餐费。房客们陆续搬了进来,整个房子开始变得更乱了。虽然莉莉亚有时会提醒房客,但她并没有让他们保持绝对安静。她为阿尔尼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并按照他的意愿生活了这么多年,或许现在该轮到他了。听到丈夫抱怨楼上噪音太大、晚上睡不着觉时,她都付之一笑。她把他所有的牢骚都存到自己大脑的一角,就像是永远不会洗的那些脏衣服一样。现在她在厨房待的时间更长了,而且不用强迫自己调低电视的声音。她看到一些节目介绍的菜谱,然后把它们记下来。随着房子里的新面孔越来越多,她做的饭菜种类也更多样,色彩也更丰富。以前从来没用过的一些佐料和蔬菜,现在也变成了她的食物。虽然照顾阿尔尼让她感到厌恶和疲惫,她还是禁不住想,他的病是长期以来在他们身上发生过的最好的事。以前,电视里的主持人是他们晚餐唯一的客人,而现在,每天的晚餐都变成了一场小型欢宴,莉莉亚白天都在盼望着那一时刻的到来。房客们都是学生,白天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有。他们会在厨房里和做着饭的莉莉亚聊天,甚至还会帮她打下手。他们谁都没有去主动了解阿尔尼,以为他的坏脾气是由生病引起的。对于阿尔尼一直很孤僻、很安静,而且,其实也很无趣的事实,莉莉亚只字未提。房子里有了新生机,连艾德也开始常来厨房了。当然,艾德习惯上的突然变化,和其中一个房客密不可分,这些都逃不过莉莉亚的眼睛。

乌拉是个美人。她的父亲是非洲人,母亲是瑞士人。她在瑞士出生、长大,在法国读书,而后回到自己祖国,开始在那儿工作。她从工作中抽出了一段时间,来纽约提高英语水平,以备工作之需。她的母语是瑞士东部的罗曼什语,这也是每个人都对她感兴趣的一个原因。她很高兴能吸引那么多人的注意,还会大大方方地用这种奇怪的混合语言朗诵诗歌。中午回来后,乌拉问莉莉亚“Co vai”,她知道乌拉是在向她问好。

同样,日本房客纪昭从厨房门口探出头说“Nanika atta”时,她便知道他的意思是“近来可好”。能知道该回答“Genki desu”(我很好)已经让她或多或少有些成就感了。纪昭二十八岁,是一名平面设计师。和所有日本人一样,他颇具个性,很有礼貌,而且工作努力。虽然他下午上课,莉莉亚却发现他每天早上很早就开始在花园冥想,这也给了她某种力量,得以开始新一天的奋斗。纪昭不像很多日本甚至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瑞典或法国的同龄人那样信仰佛教。他信仰日本的神道教6。他的宗教里没有先知或圣典,他向大树、太阳、岩石甚至声音祈祷。每天一早,纪昭都会坐在沾满露珠的草坪上,脸朝向天空,喃喃低语地来祈祷。随后他会回到屋里,喝一杯味噌汤作为仪式的结束,从八世纪回到现代。莉莉亚,还有十六岁就信了佛的乌拉,让纪昭讲讲他的信仰。像他这样年轻的人还愿意坚守那些古老的仪式,让她们感到十分惊讶。

随着纪昭进入了莉莉亚的生活,另一种世界知名食物也上了莉莉亚的菜单:寿司。她在网上花了很长时间寻找最简单的寿司食谱,还看了很多做寿司的视频。阿尔尼从来都搞不懂,妻子接受陌生人怎么那么快。她简直没有任何界限,没有任何原则或标准。这些人搬到他们家还不到一个月,她就已经知道这些人喜欢吃的所有饭菜了,而且,她还把这些饭菜做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厨房里的对话变得越来越长,惊讶、喜悦、好奇的声音不断从厨房传出来。而另一方面,阿尔尼则坚持要一直关着门。他跟莉莉亚说过,可能的话,他要在其他人下楼到厨房来之前安静地进餐,而且随后要一直关着门。不仅如此,他还要求这些人要小点声,建议他们回各自的房间吃饭。莉莉亚根本不听他最后那两条。她不会让他们一声不吭地吃饭,也不会让他们踮着脚尖走路的。要是阿尔尼愿意,就去药店给他买耳塞,或者可以在电视上插上长线耳机。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尼对这两个建议都拒绝了。似乎为了赌气,他宁愿忍受着其他人的搅扰。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想让莉莉亚心烦,就像莉莉亚惹他心烦一样。他开始意识到,多年来妻子聚积起来的愤怒终于开始浮出水面了。以前他就注意到莉莉亚一直压抑着自己很多方面的个性,因此非常不开心,尤其是近些年。但他以为,只要不去管,就永远不用设法去解决。现在看来,妻子似乎正趁他躺在那里完全无助的时候进行报复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反击,他的手脚都被束缚着。他无法指责莉莉亚不照顾他,但是很显然,她不再把他当回事了。

而莉莉亚却发现,家里充满新的生机后,照顾阿尔尼也容易起来。早上她睁开眼睛,一想到能看到纪昭在花园里祈祷,就很高兴。早上忙完,她喜欢和来自格鲁吉亚的房客娜塔莉喝杯土耳其咖啡,而且她尤其希望能见到弗拉维奥。他总是醒得最晚,但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显得很老练。和莉莉亚认识的其他西班牙人不同,弗拉维奥有着淡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脸上还有雀斑,看起来就像喷上去的一样。莉莉亚第一次见到弗拉维奥时就注意到了,他还甩出一句显然是练了很久的话:“我是个西班牙白化病患。”莉莉亚没对他说,在美国,即便是讲笑话也不能这么说。

四十二岁的弗拉维奥是个哲学教师。人到中年后,他想摆脱那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决定来纽约。他曾经来过这里,而且很喜欢这个城市。他在曼哈顿租不起房子,而后发现了莉莉亚的租房广告。广告里说从房子步行到火车站很近,坐火车去曼哈顿也仅需要二十五分钟。他还喜欢有人做饭。刚刚离婚的他,连怎么炒鸡蛋都不会。他有成千上万本书和论文要读,有很多事情要思考,而做饭会打扰他做这些事情。莉莉亚第一眼见到弗拉维奥,就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魅力。他不算帅,也不难看,他不是世上最善交际的那种人,但举手投足之间的谦恭有礼,会立刻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他用一种诗意的方式谈着最为普通的事情,并且深刻地解释每一个细节,所以他的听众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就像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站在有聚光灯和音乐的舞台上,就会变成英俊潇洒、富有号召力的摇滚明星那样。弗拉维奥说起话来,头发会更卷曲,眼神会更深邃。每当此时,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会竖起耳朵,以各种理由出来看他一眼。在他把目光投向莉莉亚这个方向时,她似乎是所有人当中最兴奋的。她感到两人之间有种神秘的联系,这种联系难以言表,她也不知道该拿这种感觉怎么办。每当弗拉维奥蓝色的目光与她相遇时,她就会不由得加快锅里的搅拌速度或是去橱柜找个不需要的作料。她发现这种意料之外的感情一点都不方便说,但终于可以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来体会事物的感觉让她很高兴。她不知道丈夫是否能感受得到厨房里的活力是如何一天天变化的,也不知道这些感情有多少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下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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