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60600000002

第2章 影子的秘密(1)

为每一个你所偷来的影子找到点亮生命的小小光芒,为它们找回隐匿的记忆拼图,这便是我们对你的全部请托。

我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马格对我恨之入骨,才短短一天我就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我们的英文老师——雪佛太太刚跟我们解释,简单过去式就是某种已结束的过去,与现在再无关联,无法持续,能清楚地在时态中定位。多了不起啊!

忽然,雪佛太太用手指着我,要我自选一句例句来说明。当我提出如果学年制是简单过去式就棒极了时,伊丽莎白爆出一阵大笑,我的笑话只逗笑了我们两个,我因此推测班上其他人根本就没搞懂英文的简单过去式的定义,马格却因此认定我在伊丽莎白心中赢得了一席之地。这一刻决定了我整个学期的悲惨命运,从这个星期一,开学的第一天,更精确地说是从英文课后,我就活在真正的地狱里。

我马上就被雪佛太太处罚了,判决从星期六早上开始执行——扫操场的落叶三小时。我恨秋天!

星期二和星期三,我的报应是马格一连串的绊脚。每次我摔倒在地,马格就又往“全班逗乐王”的宝座前进了一步,甚至领先众人许多。不过伊丽莎白不觉得这样好笑,所以他的报复心远远无法满足。

星期四,马格更拉高了报复层级。数学课时,我被他反锁在我的柜子里,他先把我硬塞进去,再用挂锁把门锁上。最后,是来打扫更衣间的警卫听到了我的敲打声,我透过通气孔,用微弱的声音告诉警卫密码,请他帮我开门。我担心会因为告密而平添更多麻烦,只说是自己太笨,在找躲避处时误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警卫惊讶地问我怎么从柜子里用挂锁反锁柜门,我假装没听到问题,赶快溜走。我错过了课堂点名,星期六的处罚又被数学老师加重了一小时。

星期五更是一周最惨的一天。马格在我身上试验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我们在十一点的物理课上刚刚学到过。

简单来说,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就是两个物体间有一种相互吸引的力量,此力与两物体的质量成正比,而与两物体距离的平方成反比。这股力量会呈直线穿过两物体的重心点。

以上是我们在教科书上读到的,但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想象一下,一个人从学生餐厅偷了一个西红柿,不是为了想吃它,而是另有企图;他等着他的受害者走到可及的距离,然后用尽臂力对上述西红柿施展推力,然后大家可以看到,牛顿定律在马格的实验里并不如预期。我真恨这个实验证明,因为西红柿投射的方向并没有遵循法则,笔直击中我的身体重心,而是正中我的眼镜。在餐厅一片哄堂大笑声中,我辨认出了伊丽莎白的笑声,如此直接又如此美丽,让我深深沮丧起来。

星期五晚上,当我妈又用那种她向来都对的语气跟我重复:“你看吧,一切不是都顺利度过了吗?”我把处罚证明放在厨房的餐桌上,宣称我不饿,就上楼睡觉了。

处罚日的星期六早上,当同学们坐在电视机前吃着早餐时,我已经走在上学的路上了。

操场很冷清,警卫把我那妥善签名的处罚证明折了折,收进灰色外套的口袋里。他给了我一支长柄叉,要我小心使用不要弄伤自己,又指了指篮球架下那堆落叶和手推车,篮球网袋看起来就像该隐的邪恶之眼?或许应该说是马格之眼。

我和那堆枯叶足足奋战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警卫跑来营救我。

“咦,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把自己反锁在柜子里的小子,对吧?开学第一个星期六就被处罚,这跟从柜子里用挂锁反锁柜门一样了不起啊。”他边说边拿走我手上的长柄叉。

他利落地将长柄叉铲进那座小落叶山里,并且铲起一大堆叶子,数量之多,是我从刚刚开始做到现在所远远不能及的。

“你做了什么好事被罚来做这个?”他边问我边铲起叶子堆满手堆车。

“动词变位变错!”我含糊带过。“哦,我没立场指责你,文法向来不是我的强项。你看起来对打扫也不太在行啊,有没有什么事是你拿手的呢?”他的问题让我陷入沉思,我徒劳无功地在脑中把问题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我有任何一点儿天分。然后我突然明白,为何爸妈在我早读六个月这件事上这么执著:因为我没有其他可以让他们为儿子骄傲的地方啊!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你热爱并且最喜欢去做的,一个未完成的梦想?”他加了一句,一边扫起第二堆落叶。

“驯服黑夜。”我结结巴巴地说。伊凡笑了(伊凡是警卫的名字),他笑得太大声,两只麻雀被吓得撤离栖身的树枝,振翅逃窜。我则是头低低的,两手插在口袋里,从操场另一头离开。伊凡在半路拦住我。

“我不是要嘲笑你,只是你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如此而已。”篮球架的影子长长地拖在操场上,太阳远远触不到苍穹,而我的处罚远远谈不上做完。“那你为什么想驯服黑夜?这个想法很有趣啊!”“你也一样经历过我这个年纪啊。夜晚总是在吓你,你甚至请求大人把房间的百叶窗关起来,以确保夜晚不会溜进来。”伊凡一脸惊愕地瞪着我,他的脸色变了,和悦的神情也消失了。“第一,你说得都不对;第二,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就算我说得都不对,那又怎样?”我边反驳边继续走我的路。“操场不大,你跑不远的。”伊凡说着追上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就是知道,就这样。”“好啦,我承认我以前真的很怕黑夜,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这样吧,如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并且向我发誓你一定会保守秘密,我十一点就让你偷溜,不用留到中午。”

“一言为定!”我边说边举起手掌。伊凡和我击掌,定定地看着我,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怎么得知警卫小时候怕黑夜怕成这样,也许只是刚好把自己的恐惧向他添油加醋一番罢了。大人为什么总要为每件事找出一番解释呢?

“过来,我们来这边坐。”伊凡指着篮球架旁边的长椅命令道。“我比较想坐那边。”我指着对面的长椅说。“好啦,听你的!”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就在刚刚,当我们肩并肩站在操场上时,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他?我不知为何会这样,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只知道他房间的壁纸已经泛黄,他家的地板踩起来会吱吱作响,而这常常让他在夜晚来临时吓得脸色发青。

“我不知道,”我怯怯地说,“我刚刚是乱猜的。”我们两个在长椅上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然后伊凡笑了,他拍拍我的膝盖,站了起来。“好了,你可以走啦,我们有言在先,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不过你要记得保守秘密,我可不想还有别的学生来取笑我。”

我跟警卫道别,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小时回家,一边想着不知道爸爸会怎样迎接我;他昨天很晚才出差回来,现在这个时间,妈妈一定跟他解释过我为什么不在家里了。我又会因为开学第一个周六就被老师处罚,而遭受其他什么样的处罚呢?正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脑中不断盘旋着这些灰暗的念头时,一件惊人的事让我大吃一惊——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我发现我的影子大得诡异,比平常还要高大许多。我停下脚步,近距离地观察影子,我发现它的身形和我的大不相同,就好像立在人行道上的影子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一样。我再度仔仔细细地端详,突然看到一些不属于我的童年片段。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把我拖到花园的尽头,他抽出皮带,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即使大发雷霆,爸爸也从来没对我动过手。我忍不住猜想,这段记忆究竟来自于哪一段回忆。潜意识里,我觉得这似乎不太像是我的遭遇(为了不要太武断地说这“不是”我的回忆)。我加快脚步,怕得要死,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

爸爸在厨房等着我,一听到我在客厅放书包的声音,他就叫我过去,声音听起来颇为严肃。

因为成绩差、房间乱、乱丢玩具、半夜搜刮冰箱、很晚还用手电筒偷看书、把老妈的收音机贴在耳边偷听,更别提某一天,趁老妈没注意到我时,把超市的糖果偷偷塞满了口袋……我确实成功地把爸爸激得火冒三丈、怒发冲冠过好几次,但我还知道耍一些小心机,比如堆出一脸让人难以抗拒的懊悔笑容,这通常能击退最恐怖的风暴。

这一次,我没有用上我的计谋,爸爸看起来没有生气,只是难过。他要我坐在餐桌对面,把我的双手握在手中。我们的谈话持续了十分钟,仅此而已。他跟我解释了一堆关于人生的事情,还说等我到他这个年纪就会了解了。我其实只从中听懂了一件事:他要离开家。我们还是会尽可能常常见面,但关于他所谓的“尽可能”,他也没有能力对我多作什么解释。

爸爸起身,要我去妈妈的房间安慰她。在我们这段谈话之前,他应该会说“我们的房间”,但从此之后,就只会是妈妈的房间了。

我立刻乖乖听话上楼,爬到最后一级时,我转身,爸爸手里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对我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大门就在他背后关上了。

从此,爸爸从我的童年消失。

我和妈妈共度了周末,假装没有察觉她的忧伤。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偶尔会长长地叹息,然后立刻泪水盈眶,但她都会转过身去,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

午后,我们一起去超市,我长久以来发现了一件事:只要妈妈心情不好,我们就会去买菜。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包麦片、几把青菜或几盒鸡蛋能对心灵有疗愈作用……我看着妈妈穿梭在各个货架间,想着她记不记得还有我在她身边。总要等到购物篮装满了,荷包空了,我们才会回家,然后妈妈又得花上无穷尽的时间来收拾这些生活必需品。

这天,妈妈烤了一个苹果卡卡蛋糕,淋上厚厚的枫糖浆,她在餐桌上摆了两副餐具,把爸爸的椅子移到地窖去,然后走回来坐在我对面。她打开煤气炉旁的抽屉,拿出我生日时吹剩的蜡烛插在蛋糕中央,点上蜡烛。“这是我们第一顿爱的晚餐,”她笑着对我说,“我和你,我们两个都应该好好记住。”

回想起来,我的童年还真充满了很多个“第一次”。淋上枫糖浆的苹果卡卡蛋糕便是我们的晚餐。妈妈抓起我的手,握紧在她掌心,“要不要跟我谈谈你在学校遇到的问题?”她问我。

妈妈的忧伤占据了我的思绪,我完全忘记了星期六的不幸遭遇。我一直到走在上学的路上时,才又想到这件事。真希望马格度过一个比我愉快许多的周末,谁知道呢,运气好的话,他可能不需要一个出气筒。

六年级C班的队伍已经在穿堂排好了,点名声毫不迟疑地响起,伊丽莎白就站在我前面,她穿着一件海军蓝毛衣和一件及膝格子裙。马格转过身,对我抛来的眼神不怀好意。学生们排着队形,走进教学大楼。

苹果卡卡蛋糕(Quatre-quarts aux pommes):quatre-quarts的意思是四乘以四分之一,顾名思义就是以四种原料(砂糖、蛋、奶油、面粉)各占四分之一的比例而烤成的蛋糕。此处采用音译,亦有人采用意译译为四又四分之一蛋糕。

历史课时,亨利太太讲述法老王图唐卡门死亡的情景,一副他死时她正好在他身边的样子,我则心怀恐惧地想着课休时间。

下课铃在十点半响起,一想到要和马格一起置身在操场上,我就一点儿都兴奋不起来,但我还是被迫跟着同学们走出去。

当马格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时,我正独自坐在长椅上;被罚做劳动服务那天,我和警卫也是坐在这张长椅上闲聊,回家后才知道爸爸要离开我们。

“我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他抓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当心点,别妄想参选班长。我是班上年纪最大的,所以这个职位属于我。你要是想让我放你一马,给你一个建议,放低调一点儿,然后离伊丽莎白远一点儿,我是为你好才跟你说这些。你太嫩了,根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所以光妄想是没用的,你只是白白给自己找罪受罢了,小蠢蛋。”

这天早上,操场上天气很好,我记得很清楚,理由如下:我们俩的影子在地上肩并肩靠在一起,马格的影子足足比我的高出一米多,就数学观点来说,那是比例问题。我偷偷移了一下位置,让我的影子叠在他的上面。马格什么都没察觉,我则因这小小的诡计得逞而愉悦;终于这一次是我占上风,做做梦又没损失。本来正持续摧残我肩膀的马格,一看到伊丽莎白经过只距离我们几米的七叶树时,就站了起来。他命令我不许动,终于放过我了。

伊凡走出工具间,朝我走了过来,并且以严肃的神情看着我,严肃得让我不由得自问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我为你父亲的事感到遗憾,”他对我说,“你知道的,随着时间流逝,很多事情最后可能都会迎刃而解。”

他怎么已经得知这个消息?爸爸离开的事应该还不至于登上乡下小报的头条新闻吧?

而事实上是,在外省的小城市里,所有流言飞语都为人津津乐道,人人都热衷于他人的不幸。一认识到这点,爸爸离开的事实再次沉重地压在我的肩上,好大的重担啊!可想而知的是,说不定从爸爸离开那天晚上起,班上所有同学家里就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人会把责任推给我妈,有人则说都是爸爸的错。不管是以上哪种状况,我都是那个没办法让爸爸快乐、让他愿意留下的没用儿子。

今年开始得真糟啊!“你跟你爸相处得好吗?”伊凡问我。我点点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鞋尖。

“人生就是场烂戏。我爸爸是个烂人,我以前恨不得他离家。我赶在他之前离开家,就是因为他的关系。”

同类推荐
  • 土匪名单

    土匪名单

    时间推移到20世纪60年代,在中国的广袤大地上,出现了一场动乱。风暴突然降临,县委书记失去了妻子,一些干部虽然暂时迷失方向,但稳住了阵脚。
  • 蒋经国婚外恋

    蒋经国婚外恋

    赣州古城,本名虔州。据传,宋朝有个校书郎,给皇帝上奏本说,“虔”字虎头,是个凶名,天下太平,唯独此郡不宁。于是改名赣州。因章水贡水夹域而流,在此汇合成赣江。这里闭塞落后,却是古代进入广东的必经之道;民风纯朴勤劳,却是蛮荒之地;山川秀丽,却又瘴气甚盛;资源丰富,却又贫穷不堪。这里少出才子名人,却是历代才子名人咏叹之地。苏东坡称赞“山为翠浪涌.水作玉虹流”,文天祥形容“城郭春声阔,楼台画影迟”;辛弃疾更是留下了“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的名句。
  • 遍地香草

    遍地香草

    香草自然是一种草。在西部辽阔的阿拉善大高原上,香草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草了。既然它很普通,就预示着有大面积滋生的可能。但是无论什么样的草,也无论它有多么的普通,都必须有水才能够生长出来。那么,水又从哪里来呢?谁都不要指望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泉眼,清亮亮的水咕咕咚咚地冒出来,哗哗啦啦地流淌,将偌大的草滩透彻地浇上一遍。那就靠天好了,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这是针对人说的。草不会自己跌倒,草的根埋进土里,草的根就扎得很深,只要得着雨水的滋润,便直楞楞欢势势地成长,踩倒了还能够自己挺起身来。
  • 月光下的门

    月光下的门

    《微阅读1+1工程:月光下的门》作者用朴实无华的笔触,从一个个温暖感人的小故事中,讲述了人间的真、善、美。情节生动,笔调幽默,立意新颖、情节严谨、结局新奇。读者可以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的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的思想。
  • 九枝丫

    九枝丫

    镇长白家驹刚把头扎进盆里,就被办公室主任花露露揪住胳膊。白家驹龇牙咧嘴地抬起湿漉漉的头,刚想发问咋的了,花露露就抱怨开了,居然有心情洗头?闹事了,闹大事了。花露露这么一惊一乍的,不把人吓个半死,也能让人突然陷入不适应的状态。白家驹迷迷糊糊地错把抹布当毛巾,满脸惊恐地等待花露露说下文。花露露突然不言不语了,看着白家驹用那脏兮兮的抹布在脸上擦来擦去的。九枝丫镇书记齐家勇刚刚提拔担任副县长,县里还没有任命新的书记,节骨眼上,镇长白家驹最怕哪个环节出现差池。没想半个月不到,花露露就这么惊慌失措找到寝室。
热门推荐
  • 沚殇

    沚殇

    沚殇,究竟是她的殇,抑或是他的殇?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 爱至末日

    爱至末日

    阳光帅气的南宫冉一直爱慕着纪新语,可她只拿他当好朋友。当颜沐枫出现后,纪欣语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他的狂傲和自大,内心却不知不觉被他吸引。南宫冉察觉到纪欣语对颜沐枫太过关注,决定趁长假带她去法国散心,可惜事与愿违,在巴黎街头,两位有情人再一次相遇,并且让纪欣语的心更进一步沦陷。然而命运早已下了判决,最后,身患重病的颜沐枫不告而别,而纪欣语则守护着那片宁静的海,固执地相信他们的爱会延续到末日降临……
  • 守候天堂

    守候天堂

    米兰·昆德拉说:“一个背井离乡的人是可悲的。”冯权裔背井离乡已经三年了,她好像一直在守望着什么。这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城市,从这边的写字楼……
  • 牧羊犬赤那

    牧羊犬赤那

    牧民凭着一颗赤诚的心得到了这只万金不换的牧羊犬幼崽,他是多么高兴!幼崽赤那在牧民的精心抚养下渐渐长大,却显露出惊人惊恐地本性。原来,它竟有草原狼的血统!面对荒野的呼唤,它会抛却自己的主人吗?
  • 不良鲜妻有点甜

    不良鲜妻有点甜

    顾烟终于提出了离婚,语气轻淡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江辰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带着狐朋狗友一顿花天酒地,醉酒后回到家中,面对的只有冷清的房间与冰冷的家具,他感觉心里好像少了一块。等他回头想要看一眼顾烟的身影,却发现那个女人早已消失不见。江辰希问顾蜜:顾烟呢?顾蜜:她已经死了……
  • 逆天仙尊:缠上惊世小妖

    逆天仙尊:缠上惊世小妖

    她是妖皇身边的冷艳刺客,他是名扬三界的风流仙尊。她独来独往数千年,一朝遇上,就被他给缠住了。她要上天,他主动唤来坐骑,载她云海兜风。她要入地,他甩袍一脚,踹烂冥府大门,任她自由出入。他誓曰:“嫁给本尊,本尊有各种灵丹灵药,管饱。本尊还能宠着你横行六界,肆无忌惮,管爽!”她敛起冷眸,不太满意。他一把拉低衣领,露出寸肌寸玉的仙身:“本尊穿衣有形,脱衣有肉,保准你不后悔,如何?”貌似这个不错!她欣然笑纳了。
  • 龙傲武神

    龙傲武神

    万千宇宙,强者为尊!生死中觉醒图腾血脉,修炼不死吞天诀,夺天地造化,吞万物灵魂,步步杀戮,步步逆天!踏尸骨,踩血海,吞噬寰宇,霸绝苍穹!
  • 昆仑之泪

    昆仑之泪

    “号外!号外!‘昆仑之泪’诅咒再次灵验!持宝人暴毙家中,绝世珍宝不知所踪!号外,号外……”小报童们扯直了嗓子在大街小巷上窜下跳,脸上挂着“号外”专属的幸灾乐祸。明凤桢买下一张报纸。黑色的大标题赫然入目:昆仑之泪。诅咒之泪昆仑之泪是一对钻石耳环,总重量为8.8克拉,通常情况下,钻石的价值一般是由成色和重量决定的。但是这个标准并不适用于“昆仑之泪”,因为这副珍宝最稀罕的地方在于它所采用的钻石并非无色钻石,而是极为罕见的蓝色钻石,据说这两颗蓝钻是由国内一个地质考察队在民国十六年于昆仑山西部发现的。
  • 悠悠,此心

    悠悠,此心

    【女追男!不好看你打我!1v1身心干净】再相见,江临已是IAP最年轻有为的物理学家,与国民女神出双入对,却抓着她的手腕问:“段子矜,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凡是六年前在A大上过学的学生,一定都听说过那位才惊四座的江教授,和日日纠缠他的小尾巴,段悠。她变着花样追他,他都无动于衷。最后一次,她却被他反压在墙上,“恭喜你,表白成功了。但不是因为你感动了我,而是我觉得,我可以喜欢你更多。”传言,江教授心口有一颗朱砂痣,他曾爱她入骨。传言,那女人是个离过婚还带了个孩子的“破鞋”,他却将她视如拱璧,数次求婚遭她拒绝。传言,IAP中枢数据库破译密码时,竟译出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再见,我的爱人

    再见,我的爱人

    渣男背叛,养姐偷吃,亲妈不疼,林闻言的日子怎一个惨字了得,还有那个把她当老白干一口闷了还嫌弃她辣的男人,你有本事嫌弃姐,你有本事别爱上姐啊!“齐淮远你这个混蛋,我生孩子你叫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