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名叫陌澜,是个孤儿,祁继的奶奶当初从外头抱来的。
七年前,陌澜十七岁,偷偷回国来的时檀去监狱接以淳,以淳抱她,吻她,两个人哭抱在一起。正好被看到,陌澜怒发冲冠,上来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鼻血直淌。
三天后,她原本和以淳约好远走高飞,说好就此放下所有恩恩怨怨,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正是因为陌澜的揭发,在约定的地方,她不仅等来了以淳,更见到了一年不见的丈夫。
那天,祁继和以淳大打出手,以淳不敌,被打得遍体鳞伤,而她,则被男人强行带回了骆家。
正是这天夜里,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祁太太,而第二天电视上就出现了以淳车祸被撞入大河的新闻。
她疯了,把祁继捅了,跑了……
“你怎么还有脸回国?”
陌澜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嫌恶之情,毕露:“祁家的地面,怎么能让你这种人贱踏了……”
长发舞,衣袂飘,这女孩,打扮的很仙,脸上的妆,化得淡而精致,无论是衣着,还是饰品,都彰显着一种高人一等、不落俗流的品味,只是这表情,太失涵养。
她淡淡一瞥,走近,凑过脸,恶毒的丢下一句:
“我的户籍在这里。我的配偶栏里,写着‘祁继’这两字。如果你觉得被我踩了一脚,地就脏了,那以后,你恐怕得搬出去。毕竟你才该算是外人。”
她故意这么说,气死她。
陌澜咬着下唇,果然气的脸色铁青。
时檀寡笑一声,没再理会她,往花园去,神态自若,宛在家中。
没一会儿,身后传来陌澜跺脚恨叫:“程助理,你怎么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接回了祁家?”
“这是先生吩咐的!”
“先生?我真是不懂了,为什么他要把她接回来?难道他忘了吗?这个女人差点杀了他。继大哥肩上那道疤,那么深,他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陌小姐,先生的心思,我们谁也猜不到!”
是的,祁继的心,难懂。
幸好,时檀也不想懂。
她缓缓走在一片绿色里,这边种植的是一片不败的常青树,花圃内,早春的花,有些开了,她闻到了花香,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只是她的心上,却是一片荒漠。
坐在花海,她闭目,听到有人尾随而来:
“骆时檀,你不要以为继大哥把你接回来,你就能坐稳祁家少奶奶的位置。一个想和别人私奔的女人,你觉得继大哥能把你当回事吗?你被放逐了八年,这就是一个铁一样的证明。”
烦人,这个陌澜,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