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是配不上祁继,祁继这个人,又有几个女人可以拍胸脯说我能配上的?
可她爱以淳之心,天地可鉴。为了救以淳,她可以忍受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可以忍受误解。
是的,八年前,她就和祁瑛势若水火,现在的情况似乎更胜当日:这人眉目之间透露的尽是浓浓的敌意。
为什么?
谁知道!
她抬了抬眸,看到祁瑛身后跟了一个男人,是祁继,他穿着一件手工西服,纯黑,合身,绽露着一身难以藏起的气势。
祁瑛上来扶起陌澜,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瞅着,对跟上来的祁继说:
“大堂哥,你看看这个女人,一脸的凶悍,就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前脚才进祁园,后脚就欺负起人,这种人怎么配住在祁园?”
看,在她眼里,她,时檀,根本就是垃圾。
扯出讥讽一笑,将背脊挺直,她看到祁继淡淡瞟了自己一眼,神情高深莫测,走近后,只看陌澜:
“脚还能走吗?”
“不能!很疼!”
陌澜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之色,脚上也的确是红肿一片。
“瑛子,打电话叫徐医生!”
祁继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抱起,转身扔下一句。
望着他们离开,时檀抱胸倚坐在奇石上,远去的陌澜,唇微弯,双手勾着别人的丈夫,目光充满挑衅。
她跟着扯了扯唇角:这种男人,脏,她不稀罕,
正想着:
“骆时檀,你给我过来!”
那个男人突然转身,喝了一声。
祁家人口复杂,祁万重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生了三子一女,祁万重还有一个老伴,这个时候,都聚在主屋的客厅,看到祁继抱着陌澜进来,都围了过来,问怎么了?
祁瑛指着跟在身后的时檀说:“她干的好事!这个人一来,就家宅不宁!”
她把扭曲的过程说了。
徐医生很快赶来,做了一番检查,说:“陌澜是崴到了脚,不严重。休息养几天就能好!”
“严不严重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今天这事必须得让骆时檀给陌澜一个交待……”
祁挚,祁继的三堂弟,横眉竖目,忍着气来,瞪起时檀。这个人,听说,喜欢陌澜,现在看看他那紧张样,果然是。
屋外,天色暗下来,客厅内,祁家人已齐集一堂,一道道目光全落在时檀身上:三堂会审的架势。
时檀没理会,低头,喝着佣人奉上的茶。
祁继本来坐在陌澜附近,闻言,起身,一步一步来到时檀面前,目光深沉,声音清越,平静,显得理性:
“给我一个你动手的理由?”
嗯,还好,这个男人,不蠢,至少没有盲目的认定责任全在她。
不过,也是,他能坐在那样一个位置,要是没有一点分辨能力,就不可能做出如今这番事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