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怎么知道那么多牢里的事?我以后再也不要和她好了!哼!”云苏在那么多人面前揭穿她,根本就没拿她当朋友。
越想越气,九儿啪地抽出一根还燃着火的柴木朝萧良辰戳去,
萧良辰瞅着那簇火吓得跳开来,一边往厨房外跳着走一边回头吼,“季九儿你个疯婆娘,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和云苏也不要再理你了!”
“唠唠叨叨地跟个娘们一样,你就是云苏的跟屁虫,滚滚滚!”
九儿比他吼得更大声,柴木头上的火苗烧得正旺突然掉下来,死巧不巧地烫到她的手上,疼得她嘶牙咧嘴地大叫,冲到外面用井水洗手,跑回厨房又见到柴火都烧到灶口了。
又是一顿手忙脚乱,九儿边打着喷嚏边收拾炉灶,终于把水煮好,看着灶上的半块姜却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眼泪旋在眼眶里来来回回没有掉下来,九儿吃力地提着热水往自己的杂房走。
她要洗澡,她不能让自己生病,她还有娘和妹妹要照顾,她不能生病,一点点都不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九儿开始咳嗽,走路也有点头重脚轻。
前面楼里传来娇滴滴的请安声。
“公子吉祥!”
“公子吉祥!”
这个是只有公子策来女儿楼时姑娘们才会有的请安,九儿眼珠子转了转,她要把那晚盖在公子策身上的棉袄拿回来。
下定决心后,九儿抓抓自己稻草似的头发跑到女儿楼里,寻着声音走上楼,在蝶落的房间听到了公子策的声音。
门半掩着,九儿偷偷探出一点小脑袋,只见云苏坐在琴前乱拨着琴弦,而那个前晚还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此刻正搂着蝶落喝酒,他的个子还没蝶落高,这样看上去画面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