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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凤来仪(3)

“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凤仪难得严肃地堵住了他的去路,一字一句地道,“是关于我娘亲的事。”

王子进的心突地一跳,“你等等,我去把绯绡叫起来。”

“不、不!”凤仪听了连连摆手,“那位公子虽然长得俊俏,却似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想跟他说心事。”

这话令王子进如沐春风,索性跟凤仪并肩坐在栏杆上,听她娓娓道来。

“虽然爹说娘是病死的,可奇怪的是,每到月圆的几日,我都会梦到我娘。”凤仪望着秋高气爽的天空,不无哀伤地说,“她会拉着我的手跟我谈天,我所有不愿对别人说的心事,都可以对她倾诉,因此我总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死,依旧陪在我的身边。”

“那又有什么奇怪?这不是一桩好事?”王子进强自镇定地笑,想起昨晚所见,额上已吓出冷汗。

“可她总说爹收了一房名叫元儿的小妾,每次提起,都极为愤怒。”

“可是令尊对令堂看似情深义重,根本没提到妾室啊。”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凤仪偏着头,含笑望着王子进,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如黑葡萄般剔透喜人,“王公子,你知道什么是眼泪吗?我总是听人说到这个词,但在这个家中,却无人肯回答我。”

王子进望着阳光下玉雪可爱、活泼伶俐的她,不由有些难过。

“眼泪是心的语言,当心感觉疼痛时,迷茫时,有时甚至是喜悦时,便通过泪水表达,所以多情之人,往往容易落泪。”

凤仪似懂非懂,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原来这世上最多情的是蜡烛,它不是天天饮泣?”

王子进被她逗得捧腹大笑,一腔恐惧,点点愁怨,似乎都化入凉爽秋风中,消失不见。

当天子时,王子进正睡得酣畅香甜,却被绯绡摇醒,只见他一袭白衣不染片尘,正坐在床边看他。

“子进,起床了,快去陪我做件事。”绯绡笑吟吟地说,俊美而风流。

“什么事?偏偏要现在去做?”王子进万般不情愿地套上外袍。

“当然是好事。”

“你嘴里的好事,多半名不副实。”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走出了房间,而门外的地上正放着一把镐头,一把铁锨,绯绡将它们尽数塞进王子进手中,带着他走出了刘家大宅。

这晚秋雨将至,月色朦胧。王子进扛着工具走在万籁俱寂的西京中,不知要去往何方。

“这么走太慢了,得用缩地之法。”绯绡走了一里路,连连叹息,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把扣住了王子进的手腕。

“我们要去哪里啊?”王子进只觉景物飞快地后退,绯绡虽生得冰肌玉骨,飘逸俊美,力气却大得如同野兽。

他根本甩不脱他的桎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色越来越荒僻凄凉。

“当然是去掘墓。”

“哇。”他使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绯绡,只见两人已经离开西京,来到了郊外的山林中。

王子进呆呆地拿着镐头,望着长草飞扬中,绯绡白色的衣襟,黑色的长发,流动的眼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完了、完了,果然误交损友,贻害终生。

他终于由谎话连篇、偷鸡摸狗,进而达到挖坟盗墓的化境了。

“还愣着干吗?要知道一个人死没死,掘墓当然是最简单的方法。”绯绡凤眼一瞥,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打断了我的缩地之术,剩下的路只能慢慢走了。”

“我、我能不能不去啊……”王子进望着荒山野岭,树影幢幢,几乎要哭出声来,“呜呜呜,想我王子进饱读圣贤书,虽然登不上天子之堂,但是也不能去做盗墓挖坟的不齿之事啊……”

“哎呀,你真是烦人。”绯绡听他哭叫,不耐烦道,“除了读出一身酸气,没见你有半分用处。”说完连拖带拽地把他拉走了。

王子进万般不愿地跟在他身后,很快露水便打湿了袍角,让他在崎岖的山路上越走越累。

“绯绡,你知道那家夫人的墓在哪里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当然知道。”夜色中绯绡的衣服似洁白银练,摇曳出无尽光华,粲然一笑道,“就在你跟凤仪描述泪水时,我跑到刘居正的房间里,从他惯用的物品上,读出了几缕思绪……”

“你、你又偷听我和别人说话。”王子进气急败坏地道,“不是君子行径!”

“嘻嘻嘻……”绯绡却也不生气,俊脸微扬,眯着眼睛笑道,“子进,不是我愿意偷听啊,实在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不小心吵醒了我。”

王子进也不愿跟他拌嘴,气鼓鼓地扛着工具,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

“其实这世上最多情的不是蜡烛。”走在前面的绯绡突然莫名其妙地迸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

“要令红烛流泪,尚须灼灼火焰,而令王子进伤怀,只需美人颦眉。”

“绯绡!”

凄凉的夜色中,疯长的荒草里,传出谁一声怒吼,惊起了蛰伏的秋虫和疲倦的鸟儿。

不过片刻之后,只见绯绡停在了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坟墓前,坟墓依山傍水,显然风景极佳。

“张氏?应该就是她。”绯绡拨开墓碑前的荒草,仔细看了看碑文,对王子进道,“子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什么?”王子进张着大嘴,抱着沉重的工具,“什么叫看我的?”

“挖墓啊。”绯绡白衣胜雪,身姿翩然地指着坟头,“你不是要为佳人排忧解难吗?不亲自动手怎么行?”

“那你呢?难不成要我一个人挖?”

绯绡懒洋洋地找了一块大石坐下,双手抱怀,显是不打算动手了,“又没有美丽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将我引为知己,跟我探讨泪水的真谛,凭什么要我动手?”

王子进再也无话可说,只能卷起袖子,抡起镐头挖了起来。

黄土松软,每一锹下去,都能深入寸许,很快荒草被挖掉,积土宛如新娘的头纱,又像是层层叠叠的帷幔,被一点点地拨开。

褪去遮掩,露出尘封已久的秘密。

他挥汗如雨,挖了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当的一声闷响,镐头碰上了一个坚硬的所在。

“绯、绯绡,我好像挖到棺材了……”他说完这句话,腿几乎都要吓软了。

一直懒洋洋的绯绡立刻来了精神,探头看了看道:“子进,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再挖几下,就能把这具棺木全挖出来了。”

“什、什么,还要挖?”

“当然,”绯绡点头道,“你认为我透过这露出的一角,就能够看到里面是不是装了副尸骨吗?”

王子进听到“尸骨”二字,心惊胆战地拿起手里的工具,慢吞吞地继续努力。

黄土在冰冷铁器的攻城略地之下,如败絮般软绵无力地溃退,尘土飞扬中,一副上好的黑色棺木渐渐显露。

在月光的辉映下,宛如凝聚的漆黑死亡,躺在冰冷的泥土中,默默注视这繁华人世。

“我、我不挖啦,实在太可怕了!”王子进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扔掉了手上的铁镐,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

“有什么可怕的?”绯绡嗤之以鼻,拿起尖利的铁锨,走到棺木前,将铁锨准确地刺入了棺盖下的缝隙。

他玉面一沉,握住铁锨,用力往下一压,只听棺木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在如泼墨般的黑夜中,在影影绰绰的坟地里,听起来直令人毛骨悚然。王子进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捂着耳朵站在一边。

只见绯绡白色的影子,似是投映在水中的弯月,在黑夜中摇摇晃晃,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某种坚硬的东西破裂了。

“子进,快点来帮我推开棺盖。”

他被吓得心胆俱裂,绯绡却不放过他,叫他过去帮忙。

他只得万般不愿地走过去,用手抠住了棺盖下的缝隙。两人一同发力,沉重的棺盖被缓缓推开,迎面扑来一股酸臭之气。

王子进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只见在朦胧的月辉中,棺材中居然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尸骨,只零落地堆放着一些杂物,有成匹的绫罗、女子用的首饰,还有一些书卷草稿。

“果然如此。”绯绡眯着眼睛看着空棺,了然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刘夫人真的没死?”

“看起来就是这样。”绯绡掏出玉笛,挑起一件朱红色的锦袍,华服顿时化为败絮。

“但、但他为何要骗我们?”

“你说呢?”绯绡斜眼看着他,“你会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种谎言?”

“难、难道?”王子进舌头打结,脑海中诞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刘夫人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只能用死亡掩埋?”

“虽不中,亦不远矣。”绯绡说罢从棺木中挑出一卷书稿,盯着在飞扬的纸屑道,“永远都不会哭的女孩,到处寻求帮助,无法说出真相的父亲,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出现的母亲……”

接着洁白的手掌一翻,从他的手心中跳出一簇青蓝色的狐火,“当我们没有办法去问人的时候,就只能问不会说话的它们了。”

他长指一弹,那簇狐火蹿向地上残破的纸屑,燃起了点点火光。

青烟袅袅之中,生出了一只白色的鸟,清鸣一声,振翅而飞,在苍茫的夜色中,燃起一颗闪烁的明星。

“子进,我们跟着它走吧,看它要飞到哪里去。”

王子进一撩袍裾就跟着跑了过去。

黑夜中的长草,湿冷而绊脚,丝丝缕缕,纠缠不休,仿佛隐藏在死亡面纱下的真相,虽然看似清晰,却又混沌一片。

绯绡再次使出缩地之法,很快便跟着白鸟再次回到了西京,沿途街巷极为熟悉,王子进这才知道,他们居然原路折返了。

绯绡朝他笑道:“子进,我们来猜一猜,这只鸟儿会飞到哪里去好不好?”

王子进仰头望着夜空中的白点,“看它的去向,我估计刘夫人并没有死,而是在城里找了个房子,日日守着女儿,毕竟母女连心,哪有母亲会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嘻嘻嘻……”绯绡掩嘴笑了起来,“子进,你真是比红烛还多情。”

“不要再拿我打趣!”

“要是我猜呢,这位夫人就躲在刘家的大宅里。这家里出现的怪事,怕都是她在装神弄鬼,今日此事定可水落石出。”

而那只白鸟,果然如绯绡所说,飞过宽阔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屋舍,一头扎进了刘家大宅中。

只见白鸟往深深庭院中飞去,在空中轻鸣一声,居然一头钻进了凤仪的闺房。

这下却让两人都大吃一惊,显然连绯绡都没想到它的终点会在这里。那晚见凤仪的房中家具俨然,一览无遗,哪里有第二个人居住?

“难、难道那女子真的已经死了,而怨念不去,依旧徘徊在她女儿的左右?”

“也有可能啊……”王子进想起那晚所见,心有余悸,“我曾亲眼看到凤仪变成了另一张脸。”

“不对,大大的不对。”绯绡伸手按着额角,拼命地摇头,似乎在努力串联着线索,“让我好好想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有凤来仪,有凤来仪?”绯绡蹙着秀眉道,“子进,你不觉得这个名字里,似乎暗示着什么吗?”

“凤凰是天上的神鸟,据说飞落凡间,只会栖息于梧桐之上。”王子进摇头晃脑地为他解释。

绯绡在院外边踱步边思考,轻轻地说:“你说,这是不是在暗指,曾有不属于凡间的人或物,在此停留过?”

“你不要再想了。”王子进却没有他那么心思缜密,一放松下来只觉得疲惫不堪,“一定是刘夫人的怨灵作祟,你想办法把她超升了不就完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说罢他揉着酸痛的手臂离去,只剩下绯绡一人,望着凤仪居住的庭院陷入了沉思。

月光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漆黑的长发间流动,令他美丽得不似真人,却又透着令人无法捉摸的神秘。

王子进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再醒来时,只觉整个大宅都变得空旷了许多,既不见刘老爷,也少了年轻力壮的仆人,只有婢女仆妇在忙来忙去。

“咦,这人都去哪儿了?”他好奇地来到厅堂,却见凤仪坐在了主人的位子上,笑嘻嘻地望着他。

“我爹有急事出去啦,今天终于没人管我。”今日她穿了件淡粉绣紫色花朵的衫裙,头上缀着紫藤花装饰,娇俏美丽,“咦?怎么不见那位爱吃鸡的胡公子?”

“啊,他也有事要办。”王子进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不知刘老爷有何急事?”

“我娘的坟昨晚被人挖了。”

“噗!”王子进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王公子怎么如此惊讶,难道这事你早就知道?”凤仪眼珠一转,笑吟吟地问。

“当然不是,小生怎能未卜先知……”他擦了擦嘴角,尴尬地笑,“只是觉得盗墓贼实在可恶,为了些蝇头小利,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

可他越说越心虚,但见凤仪瞪着一双黑葡萄般明媚可爱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转来转去。

“王公子,我喜欢跟你一起说话谈天。”凤仪端着茶杯,微笑着说,“因为你不害怕我笑,别人只要见我一笑,多半落荒而逃。”

王子进被她赞扬,腼腆地说:“姑娘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原该多笑笑才是。”

“对了,忘了跟王公子说一声。”凤仪起身离去,临走还朝他报以狡黠的微笑,“王公子会有血光之灾,时辰大概就在今晚。”

“什么?”他吓得手一抖,几乎把茶杯扔在地上。

凤仪见他狼狈的模样,一路大笑着走出厅堂,笑声诡谲而凄厉,似乎一转眼间,刚刚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血光之灾?到底会是什么?

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望向深秋略显颓势的阳光,只盼太阳永不落山,夜晚永远不用到来。

王子进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天,傍晚时刘居正带着家仆回来,脸拉得老长,但似乎没识破是自己挖的坟,他总算暗自松了口气。

哪知当天亥时,一直在外游荡的绯绡突然兴冲冲地推门而入,他一见到王子进窝在床上避祸,就眼睛晶亮地冲了过来。

“子进,快把你的血借我一点。”他一把拉住王子进的手,兴高采烈地说。

“哇哇哇,为什么非要我的血?狗血猪血都不行吗?你干脆亲自动手,去鸡笼里偷两只鸡杀掉。”王子进一把推开他,尖叫连连。

“子进,只有你命里带煞,八字极其凶险,你见哪个畜生有生辰八字的?”绯绡瞪着凤眼望着他,目光楚楚,我见犹怜,“只要一点血为媒介,你就能去妖怪的世界转一圈了,真的不想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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