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跌落深渊的心一下子舒坦了许多,但神经还是紧绷不懈,没到最后一刻,不敢松懈半分。
另一边,白子墨刚疗伤完毕便急忙起身朝着大门大步流星迈去。
“尊上,你伤刚好,还是明日早晨再去探望红小姐吧。”
一身黑袍的男子拦截在大门口,非常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虽然自家主子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他一个属下该管的,但不利于自家主子性命的事情,他绝不能坐视旁观!
“无风,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本尊吗?让开!”白子墨眼眸异常森冷,他的脸色平静的没有一点温度,低吼着挡在眼前的无风。
无风看着白子墨那双妖邪且冰冷如刀锋的冷眸,心中本能反应地瑟缩了下,咬了咬唇,慢腾腾挪开身子,闭嘴站在一旁。
对于白子墨一向对旁人的肆无忌惮阴晴不定,无风早已习惯了,而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似乎在无风脑海中形成了一种惟命是从的反射弧。
反抗高高在上的主子,还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赤红着眼,双手紧握成拳,自古红颜多祸水,这句话还真不是吹的!
许久,带着期待的心情来看红木染,而等来的结果却是一张空床榻,静静伫立的白子墨淡漠且冰寒的看着空床。
“尊上,看来红小姐已经苏醒了。”
站在一旁的无风看着落寞的白子墨,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正当要转身离去之际,白子墨忽然眼神一凛,蓦然转身望去,只见床榻边缘有着一滩黑色的血迹,不好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眉梢挑了挑: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一只嗡嗡作响的蚊子正巧飞向那滩黑色血迹,停歇下后津津有味地啄食着,没一会的功夫,那只蚊子便一命呜呼,在此终结了生命。
命不由天由自己,要怪只能怪随便贪吃的后果呐。
从留下的黑色液体的颜色深浅和色泽,可以推测出此毒非比寻常。
霎时,白子墨脸色忽明忽暗,“好厉害的毒?”
白子墨缓缓靠近,从袖中掏出白子帕子,沾上血迹放在鼻前嗅了嗅,脸色忽然一阵沉重,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眉头轻挑:“无风!”
随着一声低沉的喝唤,站在门外的黑袍男子立即出现在屋内,“尊上。”
白子墨美眸微眯,看着手中的那一抹黑色血迹:“去给我查查这毒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无风接过白帕子瞅了瞅,神色随着也异常深沉。
现已经三更时分,一切似乎还未结束。
龙玄幽的手已恢复如初,而天蚕的身体本是透明红色,现在却是透明的没有一点颜色,就好像露珠一样冰冰软软,吹弹即破。它身后的一对小翅膀也无力似的瘫软下来,身体重重跌落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红木染双手小心翼翼捧起天蚕,关切的语气中透露出担忧,“小家伙你、你没事吧。”
“米......米、米......”天蚕全身无力软软躺着,就像泄气的皮球,声音低沉黯哑。
红木染特心疼地看着它,“小家伙,来,我给你输点灵气,你千万别睡啊。”
言罢,红木染抬起手掌,聚灵气于掌心,覆盖在天蚕的身体上,一股泛着隐约红色光芒的烟雾侵入它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