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阮凤舞和栓子慢慢悠闲的走在路上,栓子时不时的向四周看看,警惕性非常强,而阮凤舞吹着口哨哼着歌,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栓子以为自己是错觉,看她的样子真像是出去散步消食的!
“栓子,咱们回去要是被谁发现了,你就说陪我出来散步散步,今晚的事任何人都不许提,特别是你小翠姐姐,知道了吗?”
阮凤舞虽语气轻松,但是心里还在琢磨究竟是何方神圣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那三个人带走了。
栓子听了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阮凤舞走一路都在思考王杜鹃的事情,看来这件事跟她有很大的关系,就算她不是故意把人引来害小翠的,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故意为之,借故引来他们,那么,王杜鹃,下个倒霉的人就该是你。
回到家还好,其他人都已经就寝,阮凤舞和栓子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的夜色依旧静谧、迷人。
第二天,许关云早早的到了阮凤舞的店里,阮凤舞刚好穿戴好衣服,“哟,许老板,有些日子没见,又去哪儿发财了?”
许关云见她面色红润,看来这些日子过的还行,也多亏了他亲自或者吩咐人三天两头的不是送安胎药就是送补品来,让阮凤舞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无功不受禄,太殷勤了,她都觉得有点害怕。
倒不是不相信他或者担心有什么企图,只是觉得非亲非故太有压力啊。
“你就知道打趣我,谁不知道现在乌水镇上你阮老板最近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阮凤舞挑眉,斜了他一眼,“那你是不是就想赖了我上个月的分红?”
许关云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无奈的遥遥头,“果真是生意人,三句话不离自己的利益,您这么精明的老板,我怎么敢赖账,诺,这是上个月的。”
许关云手里拿出一袋银子,阮凤舞接过手中掂量掂量,“嘿嘿,不错嘛,越来越多了。”
爽朗的笑着看都没看把银子没入了宽大的衣袖中。
“那是你眼光好,能找到我合作。”许关云谦虚的笑了笑,说是谦虚倒不如说是最低调的自夸,阮凤舞憋憋嘴,还是赞同他的话。
只见许关云随即又递过一包东西,“这是什么?”阮凤舞皱着眉头问,因为她最近对自己狂长肉这个事实很不满意,这一切还归功于许关云。
“不是药,是我这次去西域谈药材生意,经过那儿看到有漂亮的首饰,觉得适合,就买了回来,没有像样的盒子,就拿油纸将就着包了一下。”递给她鼓励她当面打开。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佩戴过任何首饰,就连头发都没去捯饬过,经常一根头绳简单的扎个马尾。
阮凤舞倒是还蛮期待的打开,因为是西域的东西,她很好奇这个地方的异域色彩,一打开,不是什么金银首饰,而是一根感觉是动物的角打磨的一根钗子,褐色的,大头雕花镂空,做工
非常精细。
还有一个就是一对绿色的耳环,看样子是玉的材质,那玉晶莹剔透,拿起来仔细瞧,还能感觉里面有流光,感觉是灵动的似的。
她看这两样东西应该都价值不菲,所以赶紧退了回去,“无功不受禄,平时我都受了你好多好处了,这样贵重的礼物,我着实不能收。”
也不是阮凤舞突然矫情起来,而是事情要分轻重,尽管是朋友,但是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达能够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的程度。
许关云见她推脱,失落从眼睛中一闪而过,“没事,你就收下吧,我在地摊上买的,那个地方这些东西遍地都是,所以不值钱,在我们这里很少见,所以才会物以稀为贵。”
许关云诚恳的说着,一时间,阮凤舞也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也不好再推脱了,再说的话就真的是矫情,看不起人家这个朋友了。
阮凤舞微笑着点头,收了起来,“谢谢你。”
严格意义上说,许关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来遇到的贵人,而且经常出手帮助她,所以理所应当的该道一声谢。
“凤舞,我这次回来匆匆,明天一早又要走,这次是跟着父亲出海远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觉得在这里,他唯一心里牵挂的就是这个精明干练漂亮的女孩,尽管她来历不明
,身份不明,但是她身上总有一种东西能牵引着他的目光,牵引着他的心。
“那你一路小心,祝事事顺利。”阮凤舞也不知道说啥,只能盼他一切平安归来。
许关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温柔轻声的回答道:“嗯,谢谢,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阮凤舞觉得聊天的气氛略有不对赶紧打岔,“哈哈,放心吧,我会帮你监督你底下那些人的,怎么说还跟我的利益挂钩是吧。”
说完尴尬的一笑,觉得自己应该多想了,太自恋了。
“哈哈,那就有劳你了。”说着就要告辞,说昨晚才回来,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明早又要离开,时间紧迫。
许关云刚一离开,王雨慧也下楼了,“许老板这么早就来有何事?”说着朝着阮凤舞走来。
“娘,你也起来了,也没事,就是松了点东西来。”说着拿起手中的油纸包。
“舞儿,你觉不觉得这个许老板对你很好啊?”
阮凤舞瞪了王雨慧一眼,“娘,你啥时候也变得这样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送点小礼物又怎么了?”她的语气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王雨慧笑了笑,“没怎么,你高兴就行。”
阮凤舞嘟囔着嘴,一边上楼一边说王雨慧莫名其妙。
全镇的人都知道云舞农庄的老板是一个绝色大美人,也知道她没有婚配,但是问题是她肚子里却有孩子。
有身孕也不乏有媒婆上门说亲,也会有一些人上门提亲,虽然上门提亲的都是一些平常人都看不上眼的人。
秦羽简也偶尔会来一两封书信,说说他最近的成绩,问问阮凤舞的近况。
村子里菜地的菜基本都能吃了,而且比其他人家的菜都长得好,村子里都在嫉妒羡慕,说这个阮凤舞是捡了一个大便宜,那么大块地被她们家要了去。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了十来天,自从上一次那三个人来闹了事过后,农庄就一如既往的平静,生意过得去,毕竟是小地方,消费水平有限。
阮凤舞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很好,钱够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想到现在的社会地位,又只有深深的叹息,王杜鹃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
自古里来,人都是经不起念叨的,刚才还在想,现在那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人都死了吗?客人来了不知道迎接!”正是中午用餐时间,里面有三四桌的客人,突然门口出现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提着嗓子叫嚣道。
有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基本都认识这个泼辣的女子,又埋下头继续吃喝。
黎叔见有客人来,弓着腰上前迎接,“客官里面请,客官吃点啥?”
那王杜鹃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说道:“你是谁?去把你们老板叫来伺候我。”
“小姐请见谅,老板现在着实有事走不开,您看,您有什么吩咐老朽去办就行。”黎叔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人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善是恶,这位女子一进来就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子,又狗
眼看人低的要找老板,八成是来找茬的。
那次开业,他是对这位女子有点印象的。
“滚,你有什么资格?你们老板见着我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几日不见,王杜鹃的嚣张气焰有增无减,真是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王小姐,找我何事?”阮凤舞虽然已经显怀,但是走起路来还是大方得体,精神面貌也很好,整个人圆润了许多。
王杜鹃看着更加美艳动人的阮凤舞,恨的牙齿痒痒,“阮凤舞,你以为我想来找你,是我爹让我来找你,问你是用什么方法在一块荒地上种出那么好的作物的?”
王杜鹃有点别扭的问道,她其实很不愿意去请教阮凤舞,因为她一直视阮凤舞为自己的死对头,让她去问阮凤舞的问题,她觉得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这会让她内心有自己样样不如她的
感觉。
阮凤舞见她不愿意的样儿,讽刺的一笑,“王小姐这么聪明,难倒想不出来吗?我一直觉得王小姐才是村子里最能干最聪明的人,我只是狗屎运好,误打误撞罢了,没有什么方法。”
王杜鹃听有人夸她,脸色瞬间转好,“哼,我就说你是踩了狗屎,刚好碰上了,你能有什么独特的方法。”
说着高昂的抬起头,更加看不起阮凤舞的样子像门外走去。
阮凤舞只能心里为她默哀,“王小姐请留步。”
“还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