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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马哈鱼回家的魅力(2)

就这样,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大马哈鱼们从四面八方游来,聚集成一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沿着来时的路线逆流而上、向故乡出发了。

4.多难的历程

九月的深秋,黑龙江两岸的群山,已由一座座青山变成了一座座五花山了,大树小草都由绿变黄变红了,各种果树漫山遍野,成熟的果实爬满了树,压弯了枝,令人垂涎三尺。

江水也渐渐由混浊变得清亮起来,水势比夏末秋初时小了很多。

尽管这样,大马哈鱼们还是感到由海入江之后,水渐渐地变得混浊了,水的味道一点点儿地变淡了,最后竟没有一点儿咸味儿了。

它们自人江以后,干脆一点儿也不进食,只是拼命地溯江而上——这就是它们的天性啊!它们成千上万,浩浩荡荡,互相簇拥着,借着集体行动带动的水流,从而大大减少了水的阻力,加快了速度,以每日四五十公里的速度,日夜兼程,奔向故乡。

由于大马哈鱼们思乡心切,再加上它们不再摄取食物,而每天却要消耗大量热量,因此它们的身体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但是它们仍拥挤着拼命往上游、向故乡游去。

这天,它们正一路向上游,不曾想江面上漂来几根大浮木和几艘船只,把在江上层游的大马哈鱼们撞伤了不少,有的还被撞死了。死去的大马哈鱼,肚子朝上漂在江面上,随着江水流去;那些被撞伤了的,大部分再无力向上游了,只好随波逐流向下游去;那些受伤轻的,经过一段时间恢复,还有希望继续回到故乡去;而那些受伤重的,只有随着江水漂向海洋,慢慢地死去,变成鸟类和其他动物口中的美餐了……

余下那些身强体壮的大马哈鱼们,继续拼尽全力向上游去。经过数日的苦熬,它们终于游到了乌苏里江和黑龙江的交界处。

这时,一部分大马哈鱼转入乌苏里江后,继续向上游去。这里的水比黑龙江清多了,透明度也非常清晰。它们想,还是故乡好哇,水也格外的清,月也分外的明。这支队伍虽然比原来少了一些,可它们仍不知疲倦地游,日夜不停地游,不吃不喝地游……渐渐地,乌苏里江的江面越来越窄,水也越来越浅,可水流却越来越急。正当大马哈鱼在这狭窄的江面前游的时候,突然,前边出现了一个小瀑布,至少有3米多高,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来到近前,只见江水从高处流下来,就像悬崖上挂下一块大白布,落到崖下的水溅起一片雪白的水花,发出震耳的雷鸣声。

这时,有一部分精疲力竭的大马哈鱼,再也无力跳过这个瀑布了,只好在下游,寻找合适的支流生儿育女去了。

还有一部分大马哈鱼可不甘心就此罢休。只见它们在距离瀑布二三十米远,就用力摆动身子,用尾部拼命地打水,像一支支离弦的箭,向瀑布冲去!到了瀑布前,它们借着巨大的冲力,腾空而起,向斜上方飞去,一下子就跃过了瀑布。

跃过了瀑布的大马哈鱼们,继续向前赶路。可是没游多远,又出现了一片险滩,这里水流湍急,怪石嶙峋,有些石头尖利得像刀子一样,十分危险!

在这里,又有一些大马哈鱼被划破了身体,受了伤,还有一小部分丢掉了性命。但这些坚强的大马哈鱼依旧没有放弃对故乡的向往,它们继续奋力向前……

5.新房·坟墓·摇篮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和艰难历险,大马哈鱼们终于回到了它们日夜眷恋的故乡。它们开始凭着敏锐而又准确的嗅觉,进一步寻找它们父母生育它们的地方。特别是雌大马哈鱼,它们总能找到当年出生的地方,即使不够准确,也相距不远。

于是,它们开始寻觅自己的出生地。它们找呀,找呀,尽管离开了近4年,它们还是照样找到了,而且准确无误!这里,水深不过两米,清澈见底,还有泉水涌出,江底又没有淤泥,全是坚硬的沙砾,实在是理想的场所,当年,父母选的“家”真是太好了!

这些大马哈鱼们就在涌泉的旁边,修筑起安乐的家。此时,江水温度已降到2℃左右,可是这里因为有泉水涌出,水温高达5-7℃,很适合大马哈鱼产卵和发育。接下来,所有的大马哈鱼开始寻找自己的伴侣了。

一条雌大马哈鱼正在寻找合适的伴侣,这时,不知从哪里游来了一条身体强壮的雄大马哈鱼,雌大马哈鱼刚要迎接这条雄大马哈鱼时,不料斜刺里又穿过来一条体格魁梧的雄大马哈鱼。这两条雄大马哈鱼一见面,像仇人相见一样,没说一句话,就争斗起来,冲来撞去,互不相让,直打得水花乱翻。

这时的雌大马哈鱼连理也不理睬,让它们拼命去争斗,因为这正是大马哈鱼的遗传习性——为了留下强壮结实的后代,必须选择那些体格健壮的雄大马哈鱼做父亲。所以,雌大马哈鱼不管它们,既不拉架,也不劝说,只管修筑自己的安乐窝。

这个安乐窝就是雌大马哈鱼为自己精心挖筑的“新房”,也是不久将在这里死去的“坟墓”,还是为未来的孩子们预备的“摇篮”。

修好了安乐窝之后,雌大马哈鱼迅速钻进了“新房”,做好生孩子的准备。这时,那条最先出现的雄大马哈鱼,经过生死搏斗,已把后来的那条雄大马哈鱼赶走了,只等待新娘——雌大马哈鱼的邀请和迎接了。就这样,雄大马哈鱼游进了“新房”,开始和雌大马哈鱼互相亲近、摩擦。

很陕,雌大马哈鱼排出了橙红色而又晶莹透明的卵,一粒、两粒……大约有4000多粒!雄大马哈鱼见了,也随即排出精液,像一股股乳白色的浓雾,喷射和弥漫在橙红色的卵上,就这样,它们完成了受精过程。受过精的鱼卵,再经过3个多月,就将孵出小大马哈鱼了!

这时,雄大马哈鱼静静地守在雌大马哈鱼的身边,它们一起守护着自己的后代,就像守护着大马哈鱼的未来。

此时,大马哈鱼的眼前浮现出种种幻象:

自己不平凡的身世,浩浩荡荡的长途旅行,美丽的海底世界,回家时的种种磨难……大马哈鱼所处的位置也在不断变换:一会儿在乌苏里江,一会儿在鄂霍次克海,一会儿在太平洋,一会儿又到了黑龙江……

蓦地,所有的时间界限和所有的空间界限都被打破了,大马哈鱼与整个宇宙合成了一体,在有限中获得了永恒。

6.“回家”的启示

对于大马哈鱼来说,海洋只是它们的桥梁,无论历经多少险阻,它们都要回到最初的家。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尽管海洋恩赐给它们永不枯竭的食物和绚丽多姿的舞台,给它们朋友、经历、回忆……但它们摒弃了所有的诱惑和挽留,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归程。带着它们的未来,还有下一代。

大马哈鱼的执著、勇敢,让我们人类从中体会到什么呢?

我们每个人都想拥有一个美丽的人生,就像大马哈鱼那样,拥有一段激动人心的历程,拥有一份幸福人生,纵使走向死亡,也无怨无悔。

一位智者曾说:“如果你有足够的毅力,你就不需要为爬山而担心。”现在,对于你来说,如果你具备大马哈鱼那样执著的毅力,你就不需要为“回家”而担心了。

我们已简单了解了大马哈鱼的整个回家过程了,现在就让我们细细品味自己的人生,让我们像大马哈鱼回家那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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