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凤倾狂是从一阵刺骨的疼痛中猛然惊醒的。只是,睁眼那一刻,她并不是在十八层地狱中接受抽筋拔骨的极刑,而是正在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按着肩膀跪钉板。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疑惑不已,抬眸扫了一眼四周的光景,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临湖水榭,红栏绿板,曲廊回旋,假山玉雕,好一处气派奢华的古代园林建筑。
怔愣间,膝盖又传来刺骨的痛楚。她又一次突兀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死死地按着,几乎不能动弹。当她猛然抬头那一瞬,又瞥见一个大约四十多岁、满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一副贵妇人打扮的女子正在洋洋得意地盯着自己。
而这贵妇人的脚下竟然还跪着一个身穿古装做侍女状打扮、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只见女孩满眼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贵妇人,用轻若蚊鸣的声音说道:“二夫人,您就饶了七小姐吧。”
谁知,那贵妇人竟一脚将那女孩踹开,尖声呵斥道:“本夫人教训这个纨绔不化的死丫头哪轮得到你这个当奴婢来插手?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便见几个跟在贵妇人身边的女人冲到女孩面前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揪头发掌嘴。短短几分钟后,女孩的身上便四处是伤,而她那稚嫩的脸蛋上也是鼻肿眼青。
这是在演戏吗?
凤倾狂目光微沉,始终觉得不对劲。毕竟从她膝盖上传来的痛楚是真实的,而那女孩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也那般的鲜红显眼。若是真在演戏,那演员未免有些太卖力了,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狰狞得那么的到位。
不!这绝不是在演戏!
望着女孩脸上痛苦不堪的表情,她猛地觉醒了,来不及思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便用力挣开那几个押着自己的女人站了起来,满脸愤怒。
“凤倾狂,你想干什么?”那贵妇人自然没有想到一向被她欺负惯了的死丫头竟会突然反抗。
“呵!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吗?”凤倾狂冷哼一声,眼中瞬间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
贵妇人的身子明显地颤了几颤,过了一会儿才怒不可竭地吼道:“死丫头,真是几天不教训,翅膀就硬了啊?来人啊,给我好好地教教七小姐规矩。让她知道这凤府到底谁最大!”
随后,贵妇人身边的一干奴婢便冲着凤倾狂一涌而上。
凤倾狂虽然依旧不太清楚状况,但是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自己要是再不出手,肯定会落得跟那躺在地上的女孩一样凄惨的下场。想她堂堂一名身手过硬的麻辣女特警平时都是看谁不爽便灭了谁,几时轮到别人欺负到她的头上了?
如是想着,她稍稍施展了一下拳脚功夫便将这群看上凶狠的女人打倒在地。看着她们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朱唇微启,面无表情道:“你们谁还敢过来?”
“好你个凤倾狂!竟然敢打我的人!”贵妇人气得脸色都变了。只见,她瞅着倒在地上的佣人,大声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我上啊!”
自然,这回没有人再敢自妄接近发彪的凤倾狂,只好集体眼睁睁地瞅着她往受伤女孩的方向走去。
“你们!”贵妇人顿时只觉得自己丢了颜面,她才不信今儿教训不了这个狂妄的死丫头。于是,她便亲自跑去堵在凤倾狂面前,像个泼妇般叉着腰,气急败坏道:“今儿个我就代你死去的亲娘好好教训你!”
“爷,您看这凤家七小姐真是彪悍啊!您要是娶了她,可……”
“闭嘴!不然,我阉了你……”
此时,不远处的假山后面,立着两道伟岸的身影,而他们的眼睛至始至终都落在凤倾狂的身上,似乎在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滚开!”凤倾狂斜睨了一眼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后,甩出冷酷无情的两个字。
“好你个凤倾狂,你倒是长脸了啊?居然敢叫我滚?”贵妇人气得嘴角一抽,随即便扬起手掌,打算朝着凤倾狂的脸上打去。
“自不量力!”语音未落,凤倾狂一下子便将贵妇人的手挡在半空,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再使劲一拧。
“凤倾狂,你大胆!”贵妇人的脸上分明表现疼痛不已,可是她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扁姿态。这让凤倾狂看得格外不顺眼,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放开贵妇人的手,还未等她站稳便用脚轻轻一踢。顿时,贵妇人便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直接掉入了不远处的湖里。
在场的人几乎都惊得不知所措,只有凤倾狂瞅着湖里荡起的层层波浪笑得一脸诡媚: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踹入湖中的贵妇人明显不通水性,只见她双手一直在水面上乱动,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啊……”
“看着我干嘛!想要你们的主子活命就赶紧下水去救啊!”凤倾狂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像傻子一般的人,甩下这么两句话。
“夫人!”那群慢半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慌慌张张地去救人。凤倾狂鄙夷地瞅了他们一眼,而后便转身朝着受伤女孩的位置走去。
“你没事吧?”到达目的地后,她立马弯下身子去扶那女孩,眼中满满的都是疼惜。
“七小姐,我没事!”女孩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只见她一双可爱的小眼睛略带慌张地瞅着面前的凤倾狂,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始终没有说出口。
“怎么会没事?”扫了一眼女孩身上的伤口,凤倾狂又不禁心生怜悯,而后便见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女孩,一边温柔地说道:“走!我带你去医院!”
这回,那女孩倒是没有再开口,只是乖巧地听从自家小姐的吩咐。起身后,两人正欲往前走,却不知被谁拦了道路。
“让开!”凤倾狂平素最讨厌有人挡自己的路了,便没好气地甩出两个字来。
“凤倾狂,你怎敢如此对你的母亲?”耳畔响起的是个粗鲁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