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渐显,如天生的杀戮使者,尝透了鲜血,浑身透着死亡的气息。东方澜凝了凝眸,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杀意?比专业的杀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皇子倒不喜惹麻烦,倒是姑娘,找麻烦的人,来了。”东方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楚冷幽的余光瞥向门口,划过一抹嘲讽之意。
“哪个贱人废了本官的儿子,给本官站出来。”徐天脸色阴沉,胸膛因为怒意而起伏不定,他唯一的儿子被断了双臂,这让他们家如何传宗接代?
他的身后还带了一群的侍卫,每个人腰间都配着一把长剑。
楚冷幽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才缓缓道:“丞相大人是在找我吗?”
徐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想到这人是断自己儿子双臂的凶手,气不打一处来。
“区区一个贱人,居然敢断本官乖儿子的双臂?”
东方澜抿着茶,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这丞相一家真是瞎了眼,也不知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贱人?”楚冷幽轻挑眉头,如银铃般的嗓音划过心间,“丞相大人这条命看来是不想要了。”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无形中却给人巨大的压力,徐天的心颤抖了一下。他纵横官场多年,还从未被人用如此的气势压抑过,即使是当今皇上也不曾给他这种感觉。
但他一想到儿子,理智立即被愤怒而湮没,怒意滚滚袭来。
“不过是一个丫头,竟然威胁本官?来人,将这贱蹄子给本官抓回去,本官要好好折磨折磨她。”徐天听手下的报告说这女子很厉害,他立即做了充分准备,特意带多了侍卫,看他不把她一举拿下。
身后的侍卫立即涌上,将楚冷幽重重包围了起来,有些惧于她身上的冷然,迟迟不敢向前。
她眉头一皱,即使还没有碰到她,但这些人的接近令她很不舒服。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官动手。”徐天怒发冲冠,气得大喝。
袁跃见势脚尖轻点,跃过那些侍卫站到了她身边,冷冷一笑,“就凭你们这些人也配和大小姐过招?”
袁跃在此,她也没有必要去浪费体力收拾一群“废物”,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望着袁跃将一个个侍卫打倒。
不过片刻,徐天带来的手下全部倒在地上哀嚎,徐林瞪大了眼眸,但始终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即使心中惊惧,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只是额上的冷汗出卖了他。
“丞相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是吗?”一道蕴含着怒意的嗓音飘入耳中,泛着丝丝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门口蓦地站着一道白色身影,绝代风华,瞬间,所有光华都被他夺去。
一身雪白绸缎,风姿绰约,五官俊美绝伦,眉间带着一丝淡漠,此刻眸中染上一层冰霜。即使身上散发的冷气叫人畏惧,但那谪仙般的气质如致命吸引力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东方澜见到他时,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脸上若有所思。
徐天感到对方的气势逼人,依然挺直背脊,迈着僵硬的步伐向他走去,“寒王爷不属于南璃国的人,还望寒王爷不要插手此事。”
风绝寒负手而立,恍若天地间唯有他傲然的存在。
“本王不喜管闲事,但……”他顿了顿,轻轻瞥了一眼楚冷幽,道;“若是关于她的事,那本王是管定了。”
他本来是去将军府找她,可是去到之后发现她不在。后来听闻别人说有一个白衣女子在楼澜居砍了丞相之子的双臂,听那些人的形容,他便知道,这个白衣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当他知道那个所谓的丞相之子调戏她的时候,他简直想直接毁了丞相府,只是他害怕她会出了什么事,故而还是先来楼澜居找她。
楚冷幽神色淡淡的,没有半丝被维护的感动,这让风绝寒不禁有些挫败。
徐天冷汗涔涔,拱手道,“寒王爷,这个女子废了小儿的双臂,我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风绝寒冷笑,“废了双臂还是轻的,若是本王,直接要了他的命。”
无情残忍的话语逸出,徐天惊得哆嗦了一下,抬起颤抖的手指,“寒王爷,我南璃国与你东晴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怎可……”
“南璃皇被奸人蒙骗,本王不过是为他清理门户,本王毁了你整个丞相府又何妨?”风绝寒说得轻描淡写,一旁的人看得都要拍手叫好,这个丞相纵容自己的儿子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寒王爷帮忙拉他下台,那简直是大快人心。
不知不觉,风绝寒无意地得到了南璃国一部分人的人心。
“寒王爷为了一个女子大动干戈,就不怕被世人唾骂?”
风绝寒轻轻一笑,灿烂至极,“为了她,即使倾尽天下又如何?”
这句话相当于誓言,他明明只是见过她几面,但却像是爱了她几千年一般,为了她在所不惜。
楚冷幽心中一颤,他不过是见了她几面,竟许下如此重的承诺?顿时她有些心烦意乱。
东方澜微微眯了眯眼,淡漠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游移。没有料到寒王爷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知晓她暗宫大小姐的身份,还是真的是真心的?
“啪,啪,啪!”一个掌声响了起来,红衣如火,妖孽的五官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走了进来,“寒王爷还真是深情啊!”
袁跃有些诧异,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五皇子东方澜来,接着寒王爷,如今又来一个夜殷洛,这是闹哪样?
夜殷洛打量着楚冷幽,啧啧称赞,“气质当真好,就是不知道摘下面纱会如何?”
“夜太子请自重。”风绝寒闪身到了楚冷幽面前,挡住夜殷洛的视线。
夜殷洛轻轻一笑,魅惑的笑容颠倒众生,“寒王爷何必那么紧张?这位姑娘可没写着你的名字,可不是你一人独有。”
风绝寒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当然想将她占为己有,只是她现在是不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