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尹王这是算驯服了么?”并没有收回视线,凨飏阎话虽问着尹少卿,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妤宁轻云。
尹少卿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但被很快掩去,快得不容任何人有所觉察。
淡淡一笑,“女人无外乎贪慕虚荣,要的也就是荣华富贵,从这方面来诱惑,这可比鞭子来得更加容易多了。”
凨飏阎慢慢的摇了摇头,他觉得她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不可否认,刚才尹少卿那靠近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碍眼,似乎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的感觉。而此刻那只用了一件外衣遮掩的妖娆身姿就这样暴露在所有男人面前,让他突然觉得很是刺眼。
他,不喜欢。
凨飏阎没有走下位置,只是扯过身旁女人的红绸,一端轻握,一端巧妙的送出。
左脚腕上突如其来的束缚,虽然不至于疼痛,但妤宁轻云还是诧异的将视线顺着绸缎一路望过去。直直望进了那一双异样的凤眸里。
手腕轻提,红绸轻收,妤宁轻云只觉得只被一股力抬起,还没有从刚才尹少卿的警告中回过神来,便猛然落入了一个摇曳的怀抱,睁眼,不出意料的,入眼的是那一双罕见的凤眸。
那轻轻的触觉,凨飏阎却觉得自己某个地方的更加滚烫、灼热了。
她生来就是一个适合勾引男人的女子。
她甚至不需要语言,不需要动作,更甚者不需要任何的眼神,就足以挑起任何男人的渴望与疯狂。
后宫嫔妃、美女无数,凨飏阎却还是讶异与自己这么轻易地被她蛊惑。本来就已经起来的欲望,经过刚才那微小的触碰,如今是怎么也压制不下了。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压抑。
“你这个妖精。”
凨飏阎附身在妤宁轻云耳畔轻笑,站起身,不再看殿内的任何人,直直抱着妤宁轻云就往殿后面的一帘之后而去。女人,对于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从来都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心塌地。而他,更喜欢用这样的办法来让一个女人——臣服。
妤宁轻云不知道凨飏阎想要带自己去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本能的,她似乎从尹少卿那突然间望过来的诡异一笑中,慢慢的知道了。
那一步步的脚步声,竟意外清晰的回荡在妤宁轻云耳边,像是踏在地狱黄泉路上的回音,那看不见处,一只只的黑手漫天漫地的向着她而来。
恐惧。
害怕。
无助。
绝望。
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妤宁轻云突然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凨飏阎。
“碰——”的一声,身体落地是声音带着伤口凝结处突然迸射的鲜血,回荡在觥筹交错的颓靡殿内。
来不及痛呼,来不及拢紧散乱的蓝衣,来不及去看凨飏阎突然冷下来的脸,妤宁轻云亦步亦趋的往那个自己此刻认为的唯一一处可以逃离的殿门跑去。
僵硬、冰冷、麻木、疼痛的身体,几乎每一步都要跌倒不下一次。
凨飏阎回头看了妤宁轻云一眼,浅笑着继续往前走,只是那握着绸缎一端的手却是紧了紧。
以前每年这样的聚会,也不过肆意玩乐一番,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各自散去,到还从来没有要哪个女人侍寝过。因为被选上来的女人都是精心调教过的,而那样的女人,即使再美,再怎么懂得取悦男人,也不过只是手中的玩物,他不屑。
只是,妤宁遮女倒真真是一个意外,他还从来没有那么的想要一个女人。
她是第一个。
一帘之隔,又是另一番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雪白的寝塌,丝质的丝缎柔软而又细致。
门,就在戳手可及处。
只差一点点了。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甚至于一点声音都没有。
妤宁轻云能感觉到身后四面八方投注在她身上的各色不一的视线,不愿回头去看身后是何番景象,门,就在眼前,只要触到了,就……
“嗖——”一声划破寂静。
妤宁轻云只觉得脚腕上一到强烈的不容她丝毫抗拒的力量拽着她直直往后退去。
身上的伤口在刚才的一跌和自己踉跄的行走间,早已裂开,一连串的血色脚印妖艳的映衬着殿内的妖娆。
看着那后退的景物,妤宁轻云突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希望过后,是更深层次的绝望。
“砰——”
背心处猛然一阵火热,人被斜斜的摔在了床上。
洁白的绸缎瞬间开满了朵朵妖艳的红花。
凨飏阎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身子渐渐向前倾,伏在妤宁轻云身上。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美的这样的动人心魄。
纤细不及一握的腰肢,纵然是一身的狼狈,也美得惊人。
那横躺在肌肤上的缕缕血脂,条条鞭痕,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脆弱,少了几分刚才的坚强,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心里呵护。
或许,他愿意伸出手保护她,如果她将他伺候好了的话。
想着,凨飏阎也真这样说了。“乖乖的听话,或许我可以带你回风国,给你一生的荣华富贵。”
手,一点点的顺着妤宁轻云的脸颊抚上被妤宁轻云紧咬着的带血的唇角,凤眸中的温柔一闪而过,“若是你刚才就顺从我,也就不用受那些皮肉之苦了。”
笑,冷笑,苦笑,那因为笑而松动的唇角,顿时流出一大口鲜血。‘听话、顺从’?妤宁轻云不经在心底苦涩。
她不过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为何……为何竟是这么的难?
那笑容里流转的浓重悲凉,无端端让凨飏阎心底的怜惜又是一闪而过。她不知道,她现在整个人都不经意间流转着一股无限诱人的风华,如被祭献上祭台的祭品,神圣而又圣洁。那一身污秽的血渍根本无损于她半分,甚至平添了几分让人疼惜的柔媚。
“放心吧,外面看不到这里的。”一点点的拭去妤宁轻云唇角流露的鲜血,凨飏阎带着丝安慰的说道。俯下身,一点点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