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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影江湖 凋零少林

通天大师离开了荒村客栈向少林急驰而去。不知道是因为凶手畏惧通天大缘故,还是因为另有图谋。一路上并没有人来追杀。到了少林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若大的少林寺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以前的这个时候通常是僧人们做晚课的时候。可是两个呢?连个敲木鱼的声音都没有。整个少林寺死气沉沉的,宛如一个千年古寺。里面住的许多恶鬼。通天大师站在寺门外仔细听了听,有断断续续的木鱼声传了出来。要不是因为通天大师的耳力好还真听不到这微弱的声音。守寺门的僧人也不见了,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通天大师明白,他们现在已经到西方极乐世界了。通天大师抬手敲了敲寺门,半天没人来。他推开门了进去。满地的落叶,风吹过后落叶飞了起来,从通天大师的脸边飞了过去。一群乌鸦正围着一棵大树呱呱乱叫。更为这寂静的少林寺增添了几分萧瑟。夕阳的余辉照在通天大师那目无表情的脸上。他现在在想什么?鬼才知道呢。他抬起腿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缓缓的蹲在地下,将地上的叶子向处拔了拔。血!血!地上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还是抹不掉这血红的东西。通天大师在那里蹲了半晌,两眼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血。夕阳的余光使的地上的分外的扎眼。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这血是谁的呢?是少林僧人的?是凶手的?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但却可以使人想像的到前些天少林遭遇的那场近乎灭门的惨案。凶手的残忍无情,少林僧人的不屈抵抗。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看这里的建筑。通天大师在这里住过,这里有他的童年,这里有他的师兄弟,这里有他的许多美好的回忆。可是如今这里去冷落的叫人有些害怕。千百年的第一大帮派少林就要调零了吗?通天大师在的时候这里是何等的热闹,何等的鼎盛,可现在呢?若大的少林寺连一个鬼影都见不到。通天大师又向前走了几步。以往的少林寺,只要有稍稍的响动便会有人察觉。而今天呢?有人在少林寺里走了半天了却没有见到一个少林僧人出来。突然听到有人叫道:“有人来了,有外人来了。”

可能是因为这些僧人还没有从前些天的那场大战中回过神来,对前些天的那场大战还心有余悸。喊声有些颤抖。此话一出十几个僧人便都冲了出来。这些僧人有大有小,小的六七岁,大的四五十岁。通天大环视了一下众僧人。“这难道就是少林寺里的所有弟子?”

众僧人看着通天大师在那里木木的呆了半天。忽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跪在了地上。他哭泣着说道:“师叔,你老人家可回来了。一定要为我们少林寺讨回公道,将凶手捉拿报仇呀。”

真没有想到出家人也会说报仇两个字。跪着这个僧人是通地大师的弟子,智空的师哥智明。其他僧人见智空跪在地上,也急着跪下齐声道:“一定要抓拿凶手,为我们少林讨回公道呀!”

通天大师在那里呆呆的立了半天。过了良久才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冤冤相报何时了?恶人自会得到老天的惩罚的。”

少林寺众弟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通天大师会说出这样的话。

“师叔,你这话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取笑我们少林懦弱无能?我们少林还怎么当武林第一大帮派呢?”

其他众弟子在那里随声附和。

通天大师淡淡的道:“当不当武林第一大帮派又有什么关系呢?出家人与世无争。"                        就在这时从禅房里走出一个老和尚。这个老和尚也和通天大师差不多,满脸白须。只是眉毛还里面有些灰色的。看样子应该比通天大师小几岁,他是通天大师的师弟通地大师。通地大师缓缓的向通天大师走了过来。智明等和尚急着转了过来,智明和尚跪着向通地大师爬了过去。拉着通地大师的衣袖道:"师父,师叔他老人家不管我们少林寺了。”

通地大师急着将智明和尚扶了起来道:“智明,你快快起来。师兄他自有处世之道。”

通地大师到对他师兄很了解。他知道师兄与世隔绝多年,今天虽然从反少林。但也未必管这件事情。什么叫出家人看破红尘不问世事?要不是少林寺乃是通天大师生养之地,这里都是一派中人,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管这事。这就叫做出家人,为善则以,多事杀人却不能。通地大师接着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僧人:“快快起来。”

通地大师也不知道该叫这些僧人什么。因为他们的辈分不一,最小和尚都小他三辈。这些和尚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通地大师的话。

一个和尚说道:“师祖,你不答应为我们少林雪耻我们今天就跪着不起来。”

通地大师双掌一合道:“阿弥陀佛。出家人自当以慈悲为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怎能将仇恨埋藏心底呢?众弟子起来。我和师兄有些话要说。”

智明和尚道:“师父的话你们敢不听?”

众弟子听了智明和尚的话站了起来。通地大师看了看众弟子道:“你们坐自己的事情去,我和师兄有些话说。”

智明和尚带着众弟子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通天大师向通地大师走了过来。两人向一间房子走去,那是通地大师息居的房子。里面虽然陈设简单,去整洁而文雅,不愧是当世高僧。通天大师到是对自己的师弟不客气,坐在一张椅子上。通地大师在师兄的旁边坐了下来。两个老和尚相视了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是想什么事情,还是真的无话可说。

通地大师缓缓的道:“师兄对少林惨遭遇灭门有什么看法?”

“师弟,我已经二十余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上的事情自然不太清楚。只不过以我之见,这件事情真的不简单。少林是高手众多,贼人怎么能得手?我在来的路上也遇到了许多高手追杀。在一片树林里的时候十几个蒙面高手一起向手围攻。这些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但从武功招式上看都应该是正派中人。不至于对我下毒手。”

通地大师看着他师兄道:“师兄弟你可看出这些人招式的家数?”

“在先前跟我打斗的时候我看出两人,一个乃是'八卦刀'萧岳山门下弟子,另一个乃是南海杜远鹏门下弟子。这两人的家数被我说传后其他的人便不肯用本门武功。更有两人蒙面男子到死不肯显露自己的武学家数。”

通地大师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师兄道:“不知师兄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八卦刀'萧岳山也算是武林中有声望的正派人物。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那南海杜远鹏,虽然不正派,却也是不甘受人指使的。更何况南海离这里不远千里。他的弟子怎么会跑这里来杀我呢?还有两个久未出手的蒙面男子,我感觉他有一股阴毒之气。说不准会是黑砂门里的两个高手。可是黑砂门二十年前已经人才凋零,十余年轻更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这时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和这些正派中人搞在一起呢?不知道师弟看来这事如何?”

通地大师叹了一口气道:“本派惨遭不幸那天我正在禅房吃斋念佛。忽然叫有弟子大喊道藏经阁着火了。藏经阁乃我们少林各门绝学之存放处。我一听心里着慌了,急着冲了出来叫众弟子互藏经阁救火。等众弟子合力将火扑灭后,我便进去看了看。幸喜里面的书籍不曾被火烧着。我和众弟子赶回来的时候,发现许多弟子已经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通地大师接着说道:“我急忙叫众弟子,小心防备。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几十个蒙面人从房里,屋顶跃了下来。向我少林弟子砍杀。这些人全部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在加上我少林弟子毫无防备,没多时就被打的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说的这里连通地大师这样的高人也不住的有些发抖。可想而知前些天的血战有多可怕。

通天大师开口问道:“师弟可曾瞧的这些贼人的武功家数?”

“当时放是黑夜,又是混战。我又怎么顾的那那么多呢?不过有一个蒙面男子我到悄出了。那便是黑砂门下的一个高手。当时他正和智空打半,智空不敌竟然挨了那蒙面人一掌。蒙面人本想上去一掌将智空击毙的。我跃了上去和他打了起来,他的掌风阴沉恶毒,果然黑砂门下弟子。也许就是黑砂门的掌门慕容富也说不定。除了他以外,我不曾记得黑砂门有这等高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在寺里当主持怎么又会知道外面的好手呢?就好像我一样,在灵蛇岛隐居那么多年。哪里能知道江湖上的许多事情呢?”

“那到也是!黑砂门的高手怎么会来呢?有谁又能指使动他们呢?还有其他派的高手,难道江湖上又要起一片血雨腥风?我佛慈悲,保佑天下苍生。”

通天大师在那里默默不语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藏经阁着火,那看守藏经阁的僧人呢?藏经阁在少林寺僧人的眼中,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不知道当时看守藏经阁的是谁,当时去哪里了?还有这些高手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怎么远近、正邪的高手都会为他卖命?

“师兄可是在想什么事情?”

“不知道当时看守藏经阁的是哪位弟子?现在在否?”

“当时看守藏经阁的乃是通人师弟及几个高徒。可惜师弟他已经、、、、、”说到这里不住叹了一口气。通人大师虽然武功修为不如通天、通地大师,但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更何况他要是看守藏经阁的话这里的武学秘笈都应该看过了。真想不到这样一位高人也能惨遭不幸。他的几个徒弟想必也没有幸免。

“通人师弟可是在那里被人杀死的?”

通地大师摇了摇头。“当时我们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通人师弟和他的弟子。当时我也觉得奇怪,等到大战完后的第二天。才有弟子发现通人师弟和几个弟子的尸体。想必是被贼人骗了出去。然后杀死了。”

“这凶手也太狡猾了,他们先将通人师弟和众弟子引了出去。然后杀死,再来藏经阁里放火引众弟子出来。来的迟的便被这些贼人杀死。看来他们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通地大师点了点头。接着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幽光闪闪的美玉来。通天大师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弟是什么意思。

通地大师将那块玉递给通天大师道:“师兄,这是在我住的房子里发现的。想必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通天大师接过那专人碧绿的方形美玉来仔细看了看。只见正面是画的是一些水波纹,水波纹 上面还有一些浪花激起。背面写着八个字,玄水无敌,天下臣服。通天大师又仔细打量了一翻,险些之外再无别的。

“玄水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过呢?天下臣服我想就应该就是让武林各派服从他的管理。玄水难道是一个人名字?不太可能,一个人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控制整个江湖。莫非是一个帮派?但在江湖上哪里听说过有玄水帮、玄水派呢?他们的人故意将这东西方在这里,显然是不将我们少林放在眼里。既然说是天下臣服,就肯定不只会对少林一派动手。其他门派也很可能遭到杀戮。又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又阿弥陀佛起来。”

通地大师听师兄的解析也觉得有道理。他盯着师兄看道:“师兄,这事情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呀!”

“出家之人,不问世事。我怎么又能管的了这许多是是非非呢?”

“师兄,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天下生灵涂炭?”

“阿弥陀佛,出家人自当吃斋念佛。怎么又能吃参与这打打杀杀的事情呢?”

通地大师深知师兄的脾气。知他虽然看问题即深又透,但是喜欢亲近自由。不管世事,不然他怎么会没有徒弟?二十年前怎么会离开少林寺出去闲游,后来又隐居起来呢?看来他是铁定了也不管这里的事情了。

“可是师兄自然不想管这里的事情为什么要来呢?”

“人怎么可以忘本?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出此大事,我怎么也要回来看看。师弟你也别太过自责。佛语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自然他们终究会得到报应,我们又怎么枉自多管闲事呢?师弟应该做的是广收弟子,将我少林一派发扬光大。”

通天大师可不想,现在少林都成这样了还有人来吗?

“师兄,良言弟会记在心上。不知师兄现在意往何方?”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自然是回灵蛇岛了。”

两人聊了半天天已经亮了。通地大师怎么也没想到请来的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他本来还打算让通天大师查明事情真相的,看来是万万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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