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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演出当然很辛苦。但我们演出就是为了给其他的同学募集生活费,为集体做贡献啊。”我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小晴听了我的话,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这样吧,我教你一首歌,不管你累的时候,还是你伤心的时候,就唱给自己听。听了之后就不会难过了。”

“真的?”

“当然,”我说:“这首歌叫《To Be With You》,听好了——hold on little girl,show me what he's done to you,stand up little girl。”

小晴真是聪明,不仅一学就会,而且唱的味道十足。我又一句一句地讲解歌词的意思给她听。她明白歌词的意思后,我们又唱了很长时间。我觉得我们的歌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我们正唱的起劲,李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哈,你们在这里啊。提前溜出来,是不是都想偷懒不收拾舞台?”

我和小晴回头,李婷笑眯眯地站在我们身后。小晴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的表情。“我们在放风筝,你也来参加?”我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李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太晚了。聚餐都结束了。不过,小晴,我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菜,”说着,李婷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我送你回宿舍吧。”

小晴的表情恢复了自然:“好吧。”

我帮小晴把风筝收了回来。李婷对我说:“刘院长找你,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说完,她就送小晴回宿舍了。

刘向智又和我谈了次话,颇有些打预防针的味道。他说什么我是他最信赖的人,让我也相信他,不要听信孤儿院里的各种谣言。我当然表示我不会听信。从前这里只有一个大脑,就是老院长,现在他没了,大家的大脑又都长了出来——不仅长出了大脑,还长出了脑瘤——所以谣言也就多了起来。不过从这里的高级干部们的生活水平看,说他们没有经济问题才是瞎话。

九月二十四日星期一阴

上周又有一批孩子来到孤儿院。院方说这批孩子都是有先天疾病而被父母遗弃的。他们的父母也真狠心!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会遗弃?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只能用无奈来形容了。

这些孩子来到这里后全部住在医务所接受治疗。有个孩子,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婴儿,满身都是小红疙瘩。听医生说那是被遗弃在草丛里后,被蚂蚁咬的。李婷当时难过得落下了眼泪。看着眼前这些需要帮助的孩子,我想这里虽然现在还有问题,但是毕竟能给这些孩子提供帮助。

有一件可笑的事情,孤儿院闹鬼的传闻越传越厉害了。不仅仅是孩子们在传,就连老师们都在互相传。鬼的形象的版本也越来越多了,有说是没脸的,头上脸的部分就是惨白一片,也有说那鬼是一只眼睛的,还有的说是吊死鬼,伸着很长的舌头,总之,古今中外的鬼的形象在各种版本的谣言里都出现了,仿佛世界上的鬼这几天在孤儿院里开联合国会议似的。刚开始有人和我说鬼故事的时候我还解释,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个孩子发烧住在医务所看到的幻觉。后来传的人越来越多,再看到别人讲“故事”的时候,我也懒得说了。

这一段时间节目排练的不太顺利,问题就是演出人员经常变动。原因更是无奈:因为文艺组的孩子们经常到外面演出,再加上文艺组的孩子们还有各种补助,所以加入文艺组就成了孤儿院里人人向往的事情,于是所有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往文艺组里钻。一时间这个老师的孩子,那个主任的干儿子都往里进。李大虎的弟弟李小虎早就挤了进来,虽然他唱歌连930509还不如。张副院长的十岁孙女苗苗甚至加入了舞蹈组,和其他女生排练“四小天鹅”!看着苗苗跳舞时身上被紧身衣勒出的一条条上下乱颤的肥肉,我想当年柴可夫斯基要是在这剧里设计个蛤蟆精的角色该有多好!舞蹈老师在我和李婷看排练的时候小声苦笑着说:这哪是“苗”啊,简直就是棵粗壮的大树。万幸的是练了不到三天,苗苗嫌累,不干了。后来她被张院长弄到食堂学做菜去了。我想还是食堂比较适合她。

过了几天我实在忍受不住了,心想这样的节目要是拿出去演出,观众不仅不会捐钱给孤儿院,相反肯定会气得到孤儿院来拆房子!我找到刘向智,和他谈了一次。他第二天就把小虎调出了文艺组。听小道消息说他向李大虎承诺让小虎成为小组组长并且将来进保卫科接李大虎的班。过了几天刘向智可能嫌一个个找干部做工作太麻烦,就又出了个新招,在文艺组的下面成立演出组。文艺组由李婷负责,演出组由我负责。平时大家一起排练,每次演出的之前的具体名单我确定——他这明明是让我去给他踩地雷。果然,过去我的宿舍冷冷清清,现在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要找我“聚聚”。

这一段时间小晴和我的交流明显多了起来。晚饭后她休闲场总能“偶然”遇到我。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当我们谈话放风筝的时候其他人也在场。但是看着她的眼神,我当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在我的心里,她只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又不能和她明说。她的人生已经够不幸了,我不想让她再伤心。

九月三十日星期日小雨

今天我和李婷去城里逛街,看电影,直到晚上才回到孤儿院。进了孤儿院的大门,我执意要送李婷回宿舍。李婷不肯,说让其他老师和孩子们看到不好。我看看手表,说:“都十一点半了,半夜三更的,谁还出来?”

李婷打趣说:“幸亏这里没狗仔队,要不然明天你的绯闻就会上报纸了。”我苦笑一声:“我才是个三流小歌星,还没那待遇呢。”

当我们经过旧学生宿舍,向新建的教师宿舍走的时候,突然听见甬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只有一声,很微弱,但是很清晰。

李婷站住了,说:“你听见没有?”我说:“什么?”

“奇怪的声音啊,”李婷说:“最近都说这里闹鬼,会不会是。”

我一笑:“怎么你也信这些东西,那纯粹就是自己吓唬自己!”我话音刚落,那声音又传了出来。

“啊,”李婷叫了一声:“这回你信了吧。”说完,立刻躲在我身后。我的心也一惊,拿手电筒向草丛里晃了晃,什么也没有。

“看见了吧,什么也没有。可能是耗子叫唤。”我一笑。

我正在笑,那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清晰而连续,是婴儿的哭声!听着这声音,我头皮发麻,据我所知,除了前些日子孤儿院收留的那个婴儿,现在孤儿院里是没有任何其他婴儿的。难道,这真是从前死去的婴儿在草丛里哭泣?

我紧握着手电筒,慢慢地向草丛里走。李婷跟在我身后,双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抓得我现在还能在上面清晰地看到十个指甲印!

我们小心地走进草丛,这时候可能因为感到有人来到身边,哭声更大了。我循着声音,慢慢地拨开草丛,一个婴儿躺在那里!他全身赤裸,身上沾满了血,脐带还连在身上,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他全身都在发抖。我见状连忙让李婷拿着手电筒,李婷接过手电筒,不停地抖。

“你拿稳一点,我把孩子抱起来!”我大声说。“我看我们还是叫其他人来再说吧。”李婷说。

“再晚一会儿孩子就没命了!”我说着,脱下夹克衫,抱起婴儿,把他裹在夹克衫里。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别人这么晚才发现他,他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我正要抱着婴儿往医务所跑,李婷拉住我:“你看!”我顺着她手里电筒的光向地面看,只见地面有一排血迹。我的心砰砰直跳,也顾不得婴儿的哭泣,立即和李婷顺着血迹走。那血迹时断时续,一直到旧的女生宿舍楼门前才消失不见。

李婷敲门,我嫌她敲得不够响,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她,自己使劲砸门。过了一会儿,看门胖大妈的声音在里面响了起来:“谁啊?”

“快开门!”我喊了起来。

门开了,胖大妈那张肥脸露了出来,手里还端着腕什么东西——从味道来看,似乎是方便面。我顾不得和她说话,推门就往里走。

“哎,王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啊?”胖大妈立刻端着碗跟了过来。我没空理她,只顺着地上的血迹走。血迹在一间宿舍前消失了,我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女孩子只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她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腿上,褥子上沾满了血。她的睡衣被掀到了腰部,有两个女孩子一边小声哭一边正在拿手纸给她擦血,可是血不断从下体涌出来,其他的女孩子都仿佛已经吓傻了,呆呆地坐在对面的床上,眼睛盯着流血的女孩子,一动不动。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问。但是没人回答我。给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擦血的那两个女孩子听见我的声音只是抬头呆呆地看着我。

胖大妈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再看看李婷手里的婴儿,她手里的碗“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坐在地上就开始拍着双腿嚎啕大哭:“作孽啊,怎么出了这么个事啊,叫我怎么向院长交待啊。”她这一哭,李婷怀里的婴儿仿佛也受了刺激,哭的声音更大了。

李婷突然厉声喝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哭!快点和学生们一起把褥子都换了,洗干净!”

我走上前,抱起躺在床上的女孩子,走出房间。李婷对屋里其他的女孩子说:“你们快点把褥子换了,然后都睡觉。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出去。我要是明天在校园里听到一点风声,你们都关禁闭!”然后她又招呼正在忙着和学生们换褥子的胖大妈走到房门外,关上房门,小声说:“在你负责的宿舍里,学生当着你的面出去生孩子,把孩子扔在草丛里,又回来大出血,你的责任可不小!”

“李部长,我也不知道啊,你看这事闹的。”胖大妈哭叽叽地解释。

“你现在要看住这些孩子们。明天不许她们去上课,全都在教室里自习,等刘院长回来安排。你也不许出宿舍的楼门。做好了,我会替你在刘院长面前说话的。”胖大妈连连点头称是。李婷又对其他房间几个开门看热闹的女孩子说:“看什么看!都回去睡觉!”就和我一起往医务所跑。

当时事情紧急,我没时间多想。现在冷静下来想,李婷当时的表现真是另我吃惊。她表现出来的干练是我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是她从前隐瞒了自己的性格还是在这一年多转变成这样的?这个女人我仿佛越来越不了解了。

我和李婷飞快地跑到医务所,找到值班医生,把那女孩子和婴儿交给了他们,就一起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等——医生看见是李婷和我,态度相当客气。李婷让我回去先休息,我说:“这怎么行?”,执意不肯。后来那女孩子需要输血,医务所的血库没有多少血,就从我身上抽了些。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出来对我们说:“那婴儿一点事没有,那女孩子是大出血,幸亏发现及时,已经输了血了,放在这里你们就放心吧。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李婷对那个医生一脸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你们要保密,不能随便对外说,明白吗?一切等刘院长回来解决。”医生连连点头。

李婷和我走出医务所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李婷对我说。“我先送你回宿舍吧。”“不用了,我要回女生宿舍看看,还要和刘院长联系一下。”“那我陪你去。”

“你刚才还没看够啊,”李婷一摆手:“三更半夜的你去女生宿舍不方便。”拗不过李婷,我只好先回宿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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