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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忘情水(8)

世事没有如果,一个“若”字藏了多少无奈和哀伤。“夜深千帐灯”,只能一遍遍细细描画初相见的模样,将所有逝去不会再来的美好藏在心底,就着清冷的月光,开成朵朵迷迭香,温柔而酸楚地熏着眉眼,微笑着,泛起点点泪光。

缘来缘去,情深情浅,奈何不得。世上的事,怎禁得起细细推敲,思量过后,也只能“赢得更深哭一场”。“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人世间的痛,有哪一个能敌得过情的伤。红尘太轻,怎负得起这一段情长,将如海深情融进字里行间,字字凄,句句凉,落纸成殇。

“一片冷香唯有梦,十分清瘦更无诗。”从此,心字成灰,寒夜孤灯,无语话凄凉。终是累了———心累。累到无处言伤,累到只能在断肠的落梅曲里叹一句“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什么都敌不过时光,纳兰始终没有学会遗忘。睡着,醒着,痛着,伤着,一生都活在思念的煎熬里,活在无法成行的美好里,一层回忆,一层伤,抹不去,化不开,直到红尘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终没有找到快乐的方向。一个声音幽幽飘进心底:爱情的落款叫做———忧伤。掩卷闭目,拿来纳兰忧伤的印章盖在我的心上。

2005年5月18日

亲爱的,你明白吗?有一种感觉总在难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在梦醒后才明白是失落,有一种目光在分别后才相信是眷恋。我不知道流星能飞多久,值不值得追求,我不知道樱花能开多久,值不值得等候,我知道你在我的心里能像樱花般美丽,像恒星般永恒,值得我用一生去保留。

孤独时我仰望蓝天,你是最近的那朵白云;寂寞时我凝视夜空,你是最亮的那颗星;惆怅时我漫步林中,你是擦肩的那片绿叶;疲惫时我安然入睡,你是最美的那段梦……我愿采一千朵玫瑰给你,让爱永驻;我愿折一千只仙鹤给你,让烦恼远离;我愿捧一千枚开心果给你,让你时刻快乐……你若流泪,湿的总是我的脸,你若悲伤,苦的总是我的心!不认识你多好啊!既无痛苦也无烦恼,认识你更好,我宁可痛苦宁可烦恼!无论时光如何绵延,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咫尺还是天涯,无论快乐还是忧伤,我永远把你眷恋!

2005年5月20日

薇,亲爱的:下雨天是恼人的,但也是寄托思念的好时光,我借着雨滴把我的思念传递给你吧!窗外的雨,缠绵了一整天。独坐窗前,透过薄薄的雨幕打发我无聊的思绪。这雨丝,牵出我的思念,这雨帘使感情的丝线无限地延伸,到达我的心房。一个人独自静静地听雨,将五月的心事,虚掩在霏霏的雨雾里,相思的烦恼,像不请自来的客人,齐聚在书案前,我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客人。但我知道,心跳并不仅仅代表活着,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佛说:活在当下。蓦然回首时,时光犹如一部很老的电影,自顾自地播放,执笔的手总是挽不住流年,于是我的每一个当下都成了岁月长河里的历史,你是我岁月长河里最灿烂的风景。我沿着这段风景,翻阅宋词,读到吴文英的“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的句子,这是多么浓厚的思念。我,把自己揉进雨雾里,把情感深深地埋在内心深处,如雨丝般缠绵……像纳兰性德描述的那样“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这雨这情揉碎在黄昏里,令人断肠。在这万千雨丝洗尽铅华的时刻,那些关于雨的词句,纠结着我的思绪,我的脑海里装满你清晰的身影。

细柔的雨丝密密地斜织着,宛如天边云宫那朵木棉花,由远及近,样子越来越美丽。迟暮的美人在“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中幽怨,可是,那未曾间歇的幽怨,难解情的羁绊。韶华难留,涛声依旧,暗波秋心已成错,但错得无怨错得无悔!

古镜蒙尘,等待能有一人,扶手拭去半面清冷。黛玉诗云“秋窗已觉秋不尽,哪堪秋雨助凄凉”花可知道?雨可知道?异乡的孤寂里有这样一位让人怜爱的人儿,在那通往古老大院深处蜿蜿蜒蜒的林间小路,遗落了多少心事?向那些在小雨中绽放,微雨中凋零的花儿倾诉。“潇湘妃子”,高贵而淡雅脱俗,婀娜而风姿绰约的魅力仙子,只为情而痴,这情只有怡红公子解得。

雨是生命的甘露,看那一瓣一瓣的落花,带着难舍,在雨中飘落成尘,草房,古槐,静静的院落,斑驳的墙头,解甲归田的老将军吟着“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无奈,在雨中徘徊。雨,在诗人笔下就是浪漫的诗句,在画家的笔下,就是一黛清灵的水墨画,在我眼里是隔着窗儿滴到明的相思。檐珠清脆滴落,敲碎了夜的宁静,纷飞的细雨拨开朦胧的夜色。

让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想。穿越粉尘,执一卷浅淡的流香,宛如一阙清丽绝尘的宋词,不着一字。雨踏着细碎的足音,将一帘如织的雾霭,悄悄挂上了窗台。烟雨霏霏的五月,打湿了丁香花的笑靥,敲打着静寂的窗棂,也敲打着雨帘后听雨的我。天空中弥漫着湿漉漉的青草香气,还微微夹杂着丁香的韵味,让雨捎去我的心,来到你的窗前。

2005年5月21日

亲爱的,你知道吗?你偷走了我的心,可我却牵不住你的手。茫茫人海,我遇上了你,不经意间我深深地爱上了你!自从认识了你,我的回忆,一次比一次甜蜜;我的爱,一次比一次浓烈。爱的那么真!那么甜,那么苦!我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和你缠绕在一起,根,紧握在泥土里;叶,相触在云天里!

曾以为自己今生不会对一个人付出刻骨铭心的感情,曾是那么骄傲地以为自己不会被情所伤……而今当一切真真实实地发生,我才发现,原来只是因为没有遇见。你的出现,注定我的情感世界从此改写;从你出现的那刻起,也就注定了我今天的无奈!

爱上你是偶然,也是必然,更是情非得已;我真想把你忘记,但那是不可能的。曾听人说,喜欢并不等于爱,现在终于深有体会,真爱上了哪里说忘就忘了呢?每天都在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真的爱你不能自拔了,我曾劝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都没用的,这份爱太深了,我深深地陷入了情感的沼泽。

我愿上帝垂爱,再赐一个你,再赐一个我,好让我们把灵魂彼此寄托。常常会因为太想你,而忘记很多事,看不见身边很多人,常常会因为太想你而不顾一切地忧伤,任自己在虚幻无望的爱情中沉沦。我知道这一切是你不曾想到的,也是永远看不到的现实。———你偷走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的魂!

2005年5月27日

薇,亲爱的:远在千里的我,千山万水也阻不断我的思念。自从认识你,才知道相思有多苦。遇见你,是我们的缘;认识你,是上天给我的厚礼。我没有华丽的言语来表达我真挚的感情,但我有一颗永远倾向你的心。我的心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为你而牵挂。原来牵挂是这样的心疼。

今夜,我对着蓝蓝的夜空想你,我只能对着月亮在眼睛里写满对你的思念。这份思念像我生命的读本,充满神奇,使我百读不厌;这份思念好比一首情歌,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是你给了我爱的甜蜜,让我平淡的生活充满了激情,使我在生命的驿站,看到了最美的风景!你就是激活我心灵死海的那只白天鹅!

想你,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是一种痛苦的期待,是一种幸福的惆怅,是一种不想而又不能不想的无奈。想你,无时无刻,想你……真想和你在一起,观赏这无尽的河山,体验时间的无限温情。从相识到相知,原来幸福是这么简单,可又是这么无奈。心中的思念,像风中的飞絮,雨中的落叶,牵动我的惆怅,飞过万水千山,来到你的身边。星星闪亮的夜空,望着银河那边的一颗星,我想,那就是你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的心情就像看到雪花一样清纯。从那时起,我的心里用一缕爱的丝线,将你缠绕,让我作茧自缚。

今夜,我只能用心默默地想你,希望我的心能伴你入眠。真的好想你……2005年5月30日亲爱的,昨夜我梦见跟你一起看大海,现在就把它描述给你吧———我似乎一直在飞翔,沿着远方飘浮的云。我想,不管世界有多大,必定有一片海在等我靠近。我的目光在努力地追溯着。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藏匿着一片海,它如同一朵曼陀罗,在灵魂深处妖艳地盛开,或是寂寞地枯萎。走近这片海,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清晰,阳光肆无忌惮地泼撒着它的热情,椰树张开硕大的臂膀,把蓝天撑起象一顶蔚蓝的伞。大片大片的云朵恬淡地低悬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的柔软。展翅的鸥鸟,在天空上欢愉地飞来飞去。我知道,那是它们相信幸福一定就在彼岸!

在孤礁和海湾的深处,波涛从海面冲上苍穹,卷起千堆雪,深渊一样的回响,直抵灵魂。我想,大海一定是有太多太多的孤独,太多太多的忧伤和疼痛,才发出如此深沉而悲怆的声音。

薄雾停在海上,咸涩的海水永无疲倦地吞吐着悠远的寂寥。极尽苍茫处,飘荡着几艘渔船,莫非,他们也在探寻海的秘密?那么,海角的尽头究竟是怎样的世界?那水天一色的地方究竟藏着什么?是海的低语,还是云的轻愁?

我不是美丽传说的拜谒者,却是传说的感动者。静静地伫立在海边,看着无际的潮水从遥远涌来,开满洁白的花瓣,它们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俨然酝酿成两颗永恒的心,彼此捧着真挚的誓言,从容淡定地携手相依远去。我的心也随之撩起无限遐想,一寸寸沉入那片蔚蓝的梦里……这世界属于我,也属于你。在夕阳的余晖里,盈盈的海面不时漾着粼粼波光,随着柔软的波浪温婉地漫过思绪的堤坎。潮湿的风,一次次打湿我的眸子,可以嗅到爱恋的味道,触摸到大海每一次潮汐的律动。于是我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你说你喜欢自由奔放的大海,日夜呢喃的海风能把忧伤抚平,澎湃不息的涛声能把沟壑填满;你说,是海让我们懂得,这个世界上最博大的爱,不是给予,而是包容。傍晚的海岸,海浪似乎疲倦了,想在这里稍做憩息,又好像迟疑着,不断以波纹的姿态匍匐探听。冥冥中,我感觉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我,朝着前进的方向。远方,是否是美丽的伊甸园?

徜徉在海边,晚风习习,树影婆娑,我们贪婪地吮吸着自然的海韵气息。淡淡的月光,温柔地洒在身上。你说好想就这样让我牵着你的手,踏着海浪的节拍不停地奔跑,从晨曦到晚霞,从花开到花落,让我们的爱,永远年轻……月色下的海滩,凝重而不失浪漫。宛如一颗夜明珠,镶嵌在海的裙裾,静静地吐露她的芳香。你说好想就这样十指紧扣,赤足走在软软的沙滩上,让脚印一直向远,写下我们爱的诗行!

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风,依旧用指尖拨动大海的琴弦,浪花翻动,像簇簇飞溅的音符,演绎着海的浩瀚和深邃。至于大海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我不想去窥探。此刻,我只想闭上眼睛,把你揽在臂弯,躺在海的怀抱里熟睡,宁静而安详。倘若你和我一样用心聆听,定能感受到那段久已失传的童话,在娓娓的潮声里涌动,悄悄蔓延……2005年7月4日薇,亲爱的,我特别怀念那些特别的日子。记得你和我的那些甜蜜,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语。有一个日子,你一定记得,那梦入情怀的相思屋,你一笑酣醉,清幽如澜的眼眸,乱了我的心扉。多少深情话语,滋润了我的青葱温柔;几许羞怯似醉,迷离了我如花梦境。

这个日子,你一定记得。对着你的微笑泼墨执笔,只为刻下你恬静的柔情。杏花雨林,水月长楼,到处都是你芳香的足迹。人海茫茫,你浅笑的眉角,铭刻着相思的痕迹。桃花飘洒,飞絮满天,这遍地的粉白,辉映着执手的相约。

这个日子,你一定记得,幽静的垂柳长堤上,张开的花纸伞下,你目光中释放的爱意,在空气中弥漫,绽开的笑意,挣脱了层层束缚,生命的相约,斑斓成天堂的景色,醉了夕阳,醉了明月,醉了你我。

这个日子,你一定记得,一场华美的爱情盛宴,美丽得一如樱花的灿烂,梦里梦外,点点滴滴的记忆,就像朵朵盛开在尘埃的花,感慨着流年波影,轻叹人海里的相逢。人生若之如初见……这些日子像雕刻家的艺术作品深深地镂刻在我的心中。

2005年7月6日薇,亲爱的:你问我,我们的这份爱对吗?我现在回答你吧!爱是没有理由的。如果爱有理由,那就不是爱了;如果爱可以解释,如果爱合情合理,那么爱也就不是爱了。爱情不合乎逻辑———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逻辑!

你真正热爱的,或许并不是一个大家公认的最该爱,最值得爱,爱得最正确的人,而只是一个使你忘乎所以,无法不爱的人。你说对吗?

爱不是因为被爱,不是为了被爱,而只是因为爱。你不会因为没有被爱而失去爱,爱在爱的人心里,而不在被爱的人眼中。爱情没有模式,不同的人,为你做同一件事,你会有天壤之别的感受,同样是一束玫瑰,你爱的人送你你会馨香入怀,你厌恶的人送你你会视为粪土。你说对吗?因为我们在意的,往往不是人做的事,而是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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