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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杨小阳的爷爷奶奶 姥姥姥爷和小表弟

杨小阳的爷爷叫杨乐鱼、奶奶叫方彩彩。爷爷打了一辈子鱼,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脸上布满一道道的皱纹,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还有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和布满皱纹的黑脸一对比,黑白分明。奶奶织了一辈子鱼网,两只手磨出了一个个老茧,摸上去又硬又糙。杨小阳小的时候,奶奶就用这双手为杨小阳做衣服、洗衣服,煮鱼汤、熬小米粥。杨小阳就穿着奶奶做的衣服,喝着奶奶煮的鱼汤、熬的小米粥长大了。杨小阳的姥姥姥爷也都是渔民,姥爷叫王笑鱼、姥姥叫施善芳。姥爷的脸上也被海风吹得黝黑黝黑的,脸上布满一道道皱纹,姥姥的手也因为织鱼网、干活而磨出一个个老茧。小的时候,杨小阳经常被妈妈抱到姥姥姥爷家玩,姥姥喜欢给杨小阳做又圆又白又鲜的鱼圆汤,杨小阳小肚皮吃饱了,就会在姥姥家的院子里跑来跑去,追得姥姥家的芦花鸡咕咕叫。这时候姥姥就会出来把杨小阳抱回屋,给他一个煮熟的红鸡蛋,杨小阳便把鸡蛋放在小方桌上转着玩儿,转累了再把它吃掉。

杨小阳喜欢到姥姥家玩,因为姥姥家不仅有芦花鸡,还有一个只比杨小阳小一个月的小表弟遥遥,是杨小阳舅舅舅妈的孩子。遥遥有一对乌黑的大眼睛,说话细声细气的,有点女孩子气,杨小阳管他叫“遥遥崽”。遥遥崽总爱跟在杨小阳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杨小阳走到哪里遥遥崽就跟到哪里,杨小阳追鸡,他跟在后面咯咯叫;姥姥给了杨小阳红鸡蛋也得给他一个,他也学杨小阳的样子转着鸡蛋玩。和遥遥崽在一起,杨小阳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小尾巴。

兄弟俩长大了,遥遥崽也不再追在杨小阳的屁股后面玩,而是喜欢自己拿着小画板画画,画鸡、画鱼、画房子、画海边的礁石。杨小阳来了,他就让杨小阳搬个小板凳坐着,然后自己画他。他画的杨小阳脸蛋红扑扑的,脖子很细,总是笑眯眯的。杨小阳坐在小板凳上时间长了就打瞌睡,可遥遥崽还是把他画得笑眯眯的。遥遥崽画完了给杨小阳看,杨小阳满意了就拍拍遥遥崽的肩膀,表示友好;杨小阳不满意了就拿起画笔自己在画板上涂改,有时候改来改去反而把画上的自己改成一个大花脸,逗得遥遥崽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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