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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贵族之家(2)

刚才我们向读者介绍的那位青年人叫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潘申。他在彼得堡,任内务部特派员。他是因为一桩临时公务来到O 市,听从省长松奈伯格将军的调遣,他是省长的远亲。潘申的父亲是一名退役的骑兵上尉,赌场的高手,一双眼睛深情款款,但脸上却没精打采,嘴角老是神经质地抽搐;他一辈子混迹于上流社会,出入于两京的英国俱乐部;大家普遍认为他古灵精怪,办事不太牢靠,然而是个亲切可爱、可以与之交心的人。别看他事事机灵,却几乎长期处在贫困线上,只留给独子一份没有前途的小产业。不过他倒也按自己的方式规划着儿子的教育: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法语说得很出色,英语说得也很好,德语则说得非常糟糕。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对有身份的人而言德语说的好是件丢人的事,但是在某些场合,多半是寻开心的时候,说上几句德语是可以的,就像在彼得堡的巴黎人形容的那样,Cest mêmetrês chic。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自十五岁起就已经开始自由地出入随便哪一家的客厅,高高兴兴地转上一会,转得差不多时便及时告退。潘申的父亲为儿子介绍了许多关系;在洗牌的间隙,或大满贯得手后洗牌的当儿,他不放过任何一次向某一位爱好技术性牌戏的重要人物提一提自己的“伏洛其卡”的机会。从自己方面来说,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在尚未取得大学毕业生的学位之前,就已结交了一些年轻的豪门子弟,并成为豪华邸宅内的座上客。

人们倒是很乐意接待他;他相貌不凡,英俊潇洒,妙趣横生,而且身强体壮,对一切都应对自如;哪里需要,他会毕恭毕敬,举止得体;哪里可以,他会粗鲁放肆,任意妄为;真是个百里挑一的伙伴,un cha——rmant gar con。因此他朝思暮想的领域向他敞开门户。潘申不久就领会了掌握上流社会诀窍的秘密;他会真心实意地对上流社会的行为规范表示崇敬;他也会带着玩世不恭的傲慢态度去做荒唐事,还摆出一副对一切重大事情都毫无兴趣的样子;他的舞跳得极好,穿英国式的服装。在短时间内他被称为彼得堡最可爱、最机灵的青年人之一。潘申确确实实非常机灵——一点不比他父亲逊色;同时他又充满才气。他样样在行:唱起歌来娓婉动人亲切动听,画起画来一蹴而就,会写诗,上台演戏惟妙惟肖。他如今才二十八岁,却已当上宫廷的侍从。论官阶已经很高了。潘申对自己,对自己的才智和见识非常自信;他勇往直前,坚定不移,开足马力;他在人生路上一帆风顺。他已学会如何迷倒众人,无论老少,同时他认为很了解别人,尤其是女人:他对她们平素的弱点了如指掌。作为一个对艺术相当熟悉的人,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热情、某种强烈的兴趣和激情,因此放纵自己去做出各种荒唐的行为:纵酒作乐,结交上流社会之外的各色人等,显得游刃有余,自然大方。但他内心却是既冷酷又狡猾,即使在他狂喝暴饮的时候,他那机灵的棕色小眼睛时刻都在警戒着,窥探着;这位勇敢、自由自在的年轻后生永远不会失控,也不会完全忘情。若论他的长处,应当说他从来不夸耀自己的成功。他一到O城,立即就拜访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府邸,不久在这间屋里就熟同家人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对他喜欢得不得了。

潘申优雅地向在座的各位一一欠身致意,跟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和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握了握手,轻轻拍了拍盖杰奥诺夫斯基的肩膀,随后转过身,捧住了连诺奇卡的脑袋,吻了吻她的前额。

“您骑这么凶悍的一匹马不害怕吗?”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问他道。

“怎么会呢,我的马非常温顺;告诉您,我怕的是:我怕和谢尔盖·彼得罗维奇打普烈费兰斯;昨天在别列尼曾家里他让我输得一塌糊涂。”

盖杰奥诺夫斯基发出了轻细、谄媚的笑声:他讨好的是一个来自彼得堡、前途远大的年轻官吏,省长的宠儿。在和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的多次交谈中,他常常提到潘申杰出的才能。在他看来,这样的人不夸还能夸谁呢?年轻人跻身于上层社会,春风得意,论工作简直称得上楷模,而且没有半点恃才傲物的样子。同时,在彼得堡人们都认为潘申是一员干练的官吏:他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谈到自己的工作只不过一笑了之,就如上流社会人士对工作轻描淡写一样,其实事情是他干的。上司最满意这样的部下;他本人十分确信:只要他想,将来便可当上大臣。

“您说我叫您输得一败涂地,”盖杰奥诺夫斯基说,“可是上个星期谁赢了我二十卢布?还有……”

“好厉害的嘴,好厉害。”潘申温和地打断他的话说,但是语气间稍稍带有几分轻蔑的漫不经心的意味,他向丽莎走去,没有再去理会他。

“我没能找到《奥伯龙》的序曲,”他说道。“别列尼岑娜只会说大话,说她拥有所有的古典乐曲,其实她也只有波兰舞曲和华尔兹舞曲,不过我已经写信到莫斯科去了,过一个星期您就会有这首序曲了。还有,”他继续说,“昨天我写了一首浪漫曲;词也是我写的。我给您唱唱怎么样?我想让你评价评价。别列尼岑娜认为这首曲子妙极了,可是她的话不太可信,——我想听听您的意见。不过我想还是过会儿再唱好。”“为什么过会儿?”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插进来说,“怎么现在不唱?”“好的。”潘申面露某种阳光明媚的笑意说道,那笑意会在他脸上突然出现,也会瞬间散去;他用膝头推了推椅子,坐到钢琴前奏上礁个和弦,便一板一眼地唱起了下面一首浪漫曲:

云海苍茫万仞巅,一轮皓月浮云间。清光一泻三千丈,疑是波涛涌九天。

君如月影长相随,心海似潮寄情思。此恨绵绵无休止,悲欢苦乐惟君知。

愁绪满怀情难消,相思无语恨绵绵。佳人不识相思苦,冷月无声在九霄。

潘申怀着特殊的情感和力量唱完第二节;磅礴的伴奏声道出阵阵起伏的波澜。随着“佳人不识相思苦”一句,他轻轻一声叹息,垂下了眼睑,歌声也低沉下来——于是morendo 了。最后一个尾声落下,丽莎对它的旋律大加赞赏,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说:“好极了”,盖杰奥诺夫斯基禁不住叫喊起来:“太棒了!歌词和曲子都棒!”连诺奇卡怀着童稚的崇敬心情看着歌手。总之所有在场的人对这位年轻的蹩脚的新作无不大加赞扬。但在客厅门外的前厅里站着一位刚到的人,他已上了年纪。尽管潘申的浪漫曲婉转动听,但从他低首俯视的脸部表情和耸动的双肩可以看出,他并不喜欢。这个人在前厅顿了一下,用一块厚厚的手帕掸走靴子上的灰,突然眯起眼睛,默默地闭紧了双唇,弯起本来就够驼的脊背,慢慢地步入客厅。

“啊!克里斯托弗·费奥多雷奇,您好!”潘申抢在所有人之前,首先大声招呼,说着从椅子里霍地站起身。“我没想到您在这里,——有您在场我可不敢唱我的曲子。我知道您不喜爱轻音乐。”

“我没听前(见)。”进来的人用很烂的俄语说道,同时向在场的所有人欠身致意,不知所措地在房间中央站定。

“莱姆先生,”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说,“您来给丽莎上音乐课啦?”

“不,不是给丽莎费耶特·米哈依洛芙娜,是给叶莲·米哈依洛芙娜上课。”

“哦!那也好。连诺奇卡,和莱姆先生一起到楼上去!”

老人正要走,潘申叫住了他。“克里斯托弗·费奥多雷奇,上完课请您不要走,”

潘申说,“我和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要合弹贝多芬的奏鸣曲呢。”

老人轻轻地咕哝着什么,潘申还在用蹩脚德语说个不停:

“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给我看了您带给她的一首呈献曲,真是特别棒!您或许认为我不会鉴赏严肃的音乐,其实相反,这类音乐有时虽然不够活泼多情,但是却受益匪浅。”

老人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斜眼扫了一眼丽莎,便快步走出了客厅。

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又请求潘申再唱一遍浪漫曲;然而潘申却说不愿亵渎聪明的德国人的耳朵,提议丽莎弹贝多芬的奏鸣曲。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于是叹了口气,转而请盖杰奥诺夫斯基陪她到花园里去散散步。“我还想,”她说,“再和您说说我们可怜的费佳的事。”

盖杰奥诺夫斯基咧开嘴笑了笑,鞠了一躬,用两个手指拿起自己的礼帽和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帽檐上的手套,和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一起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潘申和丽莎:她把奏鸣曲拿了来打开;两人静静地坐到了钢琴前。楼上传来轻轻的钢琴声,那是连诺奇卡不熟练的手指在弹练习曲。

5

克里斯托弗·特奥多尔·霍特里布·莱姆1786年生于萨克森王国开姆尼茨城,一个穷困的音乐世家。父亲是圆号手,母亲是弹竖琴的,他自己从五岁开始就在练习三种不同的乐器。八岁那年父母双亡,他成了孤儿,十岁起就靠自己的技艺挣钱养活自己了。他长时间过着流浪的生活,到处演奏——小饭馆,集市,农家的婚礼,舞会;最后进了一个乐队,一步步往上爬,直至当上了乐队指挥。他的演奏技术实在差得可怜,不过音乐功底却很扎实。二十八岁时他移居俄国,受一位有钱地主的聘请。这位地主自己对音乐一点不感兴趣,可是为了虚荣,却养了一支乐队。莱姆担任乐队指挥,在他那里待了大约七年,离开的时候却两手空空,一文钱也没有:地主破产了,他曾打算给他一张期票作为工资,可是后来连这也赖掉了,总之一分钱也没给。有人让他远走高飞,但是他不愿意贫穷地离开俄罗斯回国,更不愿离开伟大的俄罗斯这块演员们的福地;他决定留下来碰碰运气。二十年来可怜的德国人尝试过自己的运气:在各式各样的老爷们家待过,到过莫斯科,也在外省的不少城市住过,饱尝艰辛,穷苦潦倒,像鱼儿一样在冰上挣扎;然而不管他遭遇多大的苦难,却从没有打消过衣锦还乡的念头,这个原因可是他惟一的支柱。尽管如此,命运却仍不愿意让这最后的、也是最初的幸福得以实现:到五十岁上时,他已病病歪歪,显得老态龙钟,留在O市走不了了……他现在彻底失去了离开可恶的俄罗斯的念头,便在该城永久定居下来,靠教课勉强度日。莱姆的外貌对他一点儿帮助都没有。他个子不高,有点驼背,两肩耸起、一高一低,肚子瘪进;长着一双扁平的大脚,一双青筋嶙嶙的红手,手指僵硬,拳曲不伸,指甲苍白发青;脸上满是皱纹,面颊凹陷,紧闭的嘴唇不停地蠕动、咀嚼着,这一切,加上他平时不苟言笑,给人的印象几乎是凶神恶煞;一绺绺灰白的头发直垂到低低的额头,一双凝滞不动的小眼睛静静地发出幽暗的微光,仿佛刚浇过水的炭火;他步履沉重,每走一步,行动不便的身躯都要一颠一晃。他的有些动作,像关在笼子里的猫头鹰,感觉到有人在审视它,便摆出古怪笨拙的样子,其实那双担惊受怕、半睡不醒地眨巴着的黄色大眼睛勉强看得见。多年无休止的痛苦在可怜的乐师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使他本来就平凡的形象更被歪曲、丑化了。然而只要有人不以貌取人,那么就能在这个被摧残得差不多的生命身上发现某种善良、诚实和不凡的品格。莱姆作为巴赫和韩德尔的崇拜者,自己业务的专业人士,思想里天生有生动的想像力和日耳曼民族特有的勇敢精神,假如生活不把他引上另一条道路,或许后来——谁知道呢?——他会跻身于他祖国伟大作曲家的行列;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交如此好运的人!他一生写过很多曲子,却没能看到自己的任何一件作品公开发表;他不善于溜须拍马,曲意逢迎,也不会把握时机。很久以前有一位拜倒在他脚下的朋友,也是个德国人,虽然也穷得叮当响,但还是自费为他出版了他的两首奏鸣曲——但是这些乐曲至今还原模原样地躺在音乐商店的地下室里。它们无声无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一夜间被人扔进了河里。终于莱姆对什么都灰心了,不再有所指望;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心肠变硬了,人也像他发僵的手指一样不问世事了。他只身一人,和一个他从养老院领来的老厨娘(他从来没有结过婚)住在O市一所小房子里,离卡里金家不远;他知识广博,广泛阅读书籍,及欣赏戏剧。但他早就放弃了歌曲创作;可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丽莎,显然能打动他。他为她写了潘申提到过的那首呈献曲。歌词是他改编自赞美诗集的,有几行诗则是他自己的原创。这是一首二重唱曲,一部是幸运者之歌,另一部是不幸者之歌。结尾时两部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共同唱出:“仁慈的主,宽恕我们这些有罪的人,让我们摒弃一切恶念和生世的诱惑。”扉页上工工整整地书写甚至描绘着:“只有虔信上帝的人才无罪。圣歌。创作并献给我亲爱的学生叶丽莎维塔·卡里金娜小姐,她的老师克·特·霍·莱姆。”“只有虔信上帝的人才无罪”和“叶丽莎维塔·卡里金娜”这两行字四周是流光溢彩的光圈。这一页的下端写着:“只为您一个人而作,für Sie allein。”所以,莱姆才脸红并斜眼向丽莎瞟了一眼。潘申当着他的面提及那首呈献曲时,他感到十分伤心。

6

潘申毫不迟疑地弹起了开头几个和弦(他弹的是第二部),但是丽莎迟迟不弹自己的声部。他停下来看了她一会儿。丽莎的双目直视着他,露出生气的表情;她嘴角收紧,整个脸部显得严峻,近乎哀伤。

“您怎么啦?”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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