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勇强
大诗人拜仑已经开始失去欲望了,他的生活变得无聊,死一般的无聊。于是,他准备把自己的躯体献给战争。那年夏天,他跟着军队朝希腊进发,行军途中,他写信给诗人歌德,告诉他自己的苦恼。
那年,拜仑35岁,风华正茂,而歌德已75岁高龄了。一个年轻的生命没有生活目标,没有情人,不想结婚,更不敢谈恋爱,将生活寄托于一场战争。而另一个垂垂老矣的生命却正准备向一个年轻的女人求婚,他的情欲像一个年轻小伙一样旺盛。
歌德是在拜仑的鼓励下向那个只有19岁的姑娘求婚的,他对这场有着巨大的年龄差距的爱情充满了万丈激情。
事后得知的拜仑在异国他乡更加忧伤,他说自己是年轻的老人,而歌德是年老的年轻人。一年后,他在没有结果的战争中病死。临死前他对医生说:“我对生活早就烦透了,来希腊,就是为了结束我所厌倦的生活,你们对我的挽救是徒劳的,请走开!”拜仑就这样死了。
而高龄的歌德还在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子怀里享受着生活,他的诗作一篇比一篇华丽而又激情万丈。
让人迷失自己的有时是欲望,有时又是没有欲望。八旬高龄的国画大师齐白石在新凤霞造访时,盯着这位美丽的女子使劲看,让旁人也觉得太突兀。别人提醒他不能这样看一个女人,齐老说:“她美啊!”八旬的老人还有激情,不可思议,但又值得庆幸,为他的生命和艺术。
欲望有时候是生命火焰的指示灯,欲望灭了,一切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