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接过之后,倒出里面的饭,让人打了一盆清水,然后把碗筷放在里面,银针放进去一会儿就变色了。
“好毒的心思。”看着手里的银针,太医也不由的惊叫,好在墨少爷饭吃的少,沾染的不多,要是解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院长这些都知道了,想来你也知道从哪查起了,我先回去禀明王妃。”暗一说完叫点地就飞了出去。
“把负责器具的人都给我找来。”院长也不是糊涂人,由于书院的学子身份都不简单,管理一向比较严格,能在碗筷上涂毒,还能送到墨少爷手里的也就只有那些人了。
“是。”
这边暗一回到王府告诉上官雪妍说是毒涂在碗边上,书院正在查。
“这是,子魂破,不会立刻要人命,只不会在每天子时疼上一阵。你去给所有涉及的人都喂下去,我不管是不是冤枉他了,墨儿受的苦他们都要受,要是冤枉只能说是他倒霉。”上官雪妍递给他个小瓶子,自己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死了,那样也太便宜他们,自己要让他们受的罪比墨儿痛百倍。
“知道了。”暗一拿着瓶子又回到书院,他可要牢记此事都涉及到谁了,晚上好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务。
上官雪妍看着躺着睡着的儿子,把把脉知道他应该快醒了,让宸看着自己去给他做点吃的。
以后的几天,上京充满了低气压,因为玄王府的少爷中毒,皇上下令彻查此事。书院的膳堂里换了不少人,皇上也命人给墨少爷送了不少好药。奇怪就奇怪在,玄王妃的态度,自从她那天带走墨少爷,再也没过问此事,好像中毒的不是墨少爷一样。这要是搁在其他家还不把书院给闹翻了。书院几天后也给出了结果,说是毒是下给另一个学子的墨少爷是做了替罪羊。
晚上上官雪妍陪着睡着的儿子,听到暗一的回禀,好官方的说法,自己也早就知道不会查出来结果,但是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自己知道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可是没人注意,上京里这几天每到深夜在不起眼的院子里总会传来撕心裂肺吼叫声,十天后连叫声也没有了。
所谓子魂破,就是每到子时中毒者忍受不了来自身体的疼痛,便会嘶吼,恨不得死去。可是却查不出原因,时间一到疼痛消失。可是第二天依旧如此,这种没完没了的折磨,摧残的是一个人的意志和不知道死亡何时来临的恐惧。这药是上官雪妍亲自配的,她当然知道药效。子魂破,深夜子时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叫破喉咙。
“宸,你看着他,我们好像有客人到了,我去看看。”上官雪妍起身走出卧室。
“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阁下好像很喜欢在人家墙角溜达,还是说阁下对玄王府的墙角比较感兴趣。”上官雪妍立在一处矮墙上,低头看着下面的人讽刺的开口。
这人一袭黑衣,带着面具,挺拔的身姿立在黑夜里,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慌乱。其实自己早就发现这人,那是自己穿来的第一年,就感觉每到深夜经常会有人在王府外面,自己从没出来过,就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奇怪的他什么也没做,后来也就不在了。可是为什么在如此敏感的时间点上他又出现了,自己不得不出来看看。
“听说玄王妃国色天香,本尊好奇想来看看。可惜到了这又有点不敢了,只好在此踟蹰徘徊。”那黑衣人浅笑出声,声音低沉带着蛊惑。
“有些人就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上官雪妍淡淡的说,自己可不会相信他的话。
“是吗,那算了,本尊可是很惜命的,告辞。”话落,黑衣人像鹰一样消失在黑夜里,独留疑惑的上官雪妍。
自从轩辕云墨中毒以后,上官雪妍对他的日常生活更加小心,让他在家里整整修养了一个月,才又回到书院里。
上京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座三层的酒楼里雅致的包厢里,几个少年坐在一起。看衣着就知道这些少爷是些富家子弟,年纪都不大,大概十岁到十二岁的样子。
“我说墨萧公子,过两天书院里的考核,你能不能手下留情,也给哥哥们留一个活路,你都不知道,每次考完回去。我父亲就会说一句你小子这次考的怎么样,怎么每次都考不过比你小的。”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公子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说,话是如此说,不过不见脸上有丝毫的受苦的表情。
“表哥,要是让舅舅看见你这样子,恐怕外婆也救不了你。”另一个端着茶杯身穿暗红衣袍的小公子淡淡的说。
“表弟,你不会告状的对吧?”穿白衣的小公子不知道想到什么立马坐正身子,搬着椅子挪到喝茶的小公子身边,讨好的给他倒水。
“我说你让墨萧公子给你手下留情,这就不用想了,他从五岁到现在书院考核他哪次不是第一,都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不但学问好,就连艺考都是拔尖的,尤其是笛箫,要不让也不肯得个‘墨萧公子’的雅号。”桌子的另一边一位身穿天青色衣袍的小公子打击白衣公子的说。
“你好意思笑我,你不是也一样,我们谁也不笑谁了。”白衣公子拿起桌子上的花生扔他。
“表弟在想什么?”穿暗红衣袍的小公子走到窗边一直没开口的小公子身边问。
“没什么表哥,只是过几天是母妃的生辰不知道要送什么给她。”那小公子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表哥,也没瞒自己现在的困惑。
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一身紫袍,五官俊美,没有瑕疵,双眸潋滟,深不见底,可见长大后的风华。
“玄王妃生辰要宴客吗?”白袍小公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