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晔见她如此窘迫可爱的模样,不禁大笑起来,气的沫沫咬牙切齿。
待云战和王将军送那几尊大佛回到正厅,命人守着们,才说道:“敬之,此番多亏有你啊!”云战拍着王将军的肩膀感激的说道。
“将军,您太客气了!当初若不是您在战场上救了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今天能够帮到将军,敬之求之不得!”
王将军连声推辞。当初他中了敌人的奸计,中了埋伏,若不是云将军冒死相救,恐怕他早已尸骨无存了。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今日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以后老夫这一家都不得安生了!”
“老爹,王叔叔,您们就别在那里磨叽了!赶紧想好明日早朝,怎么应付皇上才好!”
沫沫看着这两人相互道谢大半天,把正事都耽误了。
“你这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云战嗔道。
老爹,你这是要秋后算账吗?我要是规矩,你确定你今天脱的了身?沫沫翻了白眼,懒得理他。
沫沫同云战商议时,知道云战私底下训练了一批人,这些人算是云府的安全保障了。想想也是,堂堂一个大将军,私底下不可能没人。
像一般的世家大族,养一些探子杀手什么的很正常。只要不是太多,不是招兵买马谋反,皇帝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沫沫趁献寿礼之前,在书上撒了一些使人昏睡的药粉,靠近老夫人的时候,施了一针,使老夫人脸色看起来极其苍白,让人认为是老夫人突发了严重的疾病,这样,才有借口将前来祝寿的宾客都打发出去,避免事发后,引起混乱。
沫沫猜测,如果北辰晔等人顺势离开,就什么事也没有,结果他们一个也没走,那么,就只好实施下一步了。
云战吩咐关平,就是为了让关平去安排那些人。在正厅听见的厮杀声,就是他的人假扮的,为的就是扰乱那些埋伏在云府附近的杀手的视线。
原本沫沫和云战想的是能引来庆王的人最好,引不来也就算了,没想到,最后不知是谁,发出了庆王独有的增援信号,结果,庆王的人不疑有他,只当庆王另有安排,纷纷前来增援。
最后,被禁卫军包围时,才知道上当,为了防止庆王故意栽赃,威胁云战,是以,云战之前就命令,不留活口,只当那些是突厥人,为报仇而来。
沫沫和云战坐在正厅,听了属下的回禀,面面相觑,是谁发出的增援信号,二人心里十分清楚,只是不知道那家伙这么做,除了削弱庆王的力量外,又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这回,二人倒真的冤枉北辰晔了。
昱王府。
偌大的书房里,北辰晔独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手上拿着的正是前些天暗影送回来的情报。
“这丫头看起来可不止十一岁啊!”
北辰晔声音低沉的低喃着,充满了惑人的味道。
今日他故意放走她,打得和庆王同样的算盘,能趁机收拢云战自然好,收拢不了,让云战重创庆王,彻底和庆王翻脸也不错。
让他意外的是,这丫头竟然短短时间内想出了破解之法,尽管这个办法在他看来,并不高明,可至少脱困了不是?
之所以确定这计策是这丫头想出来的,还是因为他很清楚,云战不可能利用云老夫人,更因为他看到了云战在云老夫人昏迷时,狠狠地瞪着她,这更让他确定,是那丫头想的鬼主意。
“主上,属下查到了凤玉的下落!”
这时,暗影的声音响起。
“在哪里?”北辰晔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冲到暗影面前惊喜的问道。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下落了!
“主上,属下是在城东的一家当铺发现的!已经赎回,请主上过目!”暗影说完,将腰间的檀木盒子恭敬地呈了上去。
北辰晔迅速的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一块半个手掌大小,通体血红、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玉佩躺在其中。
北辰晔伸出右手轻轻地拿起凤玉,感受着凤玉暖暖的温度,右手竟在微微的颤抖。
暗影仍旧静静的跪在地上,没有主上的命令,他不敢起身。
过了半响,北辰晔才收回凝视在凤玉上的视线,恢复了平静。
“那丫头呢?”
“回主上,仍旧下落不明!不过,属下问过当铺的人,那个掌柜说当掉凤玉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因为当时是掌柜亲自接待的,那个掌柜记的很清楚!”
“十五六岁的少女?”
北辰晔暗忖,看来,这少女不可能是那个臭丫头了!
“掌柜还说,那个少女衣着并不寒酸,看起来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待人很冷漠,见掌柜的不敢收,拿着剑威胁,还要求死当!”
“拿着剑?呵呵!”
北辰晔低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怎么听怎么的瘆人,一旁的暗影见自家主子笑的如此恐怖,当即头皮发麻。
“将搜查重心转移到京城,查清这名女子背后是谁!你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查不到,惩罚加倍!”
“是!”
暗影嘴上答得飞快,心里却哀嚎不已,早就画了个圈圈,将那个罪魁祸首诅咒了千百遍!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整整两年都要承受主人的冷气!
暗影离开后,北辰晔又拿出了凤玉,静静的凝视着,眼里充满了深切的思恋,将凤玉小心的放在胸口,只觉得异常的安心。
经过一番清洗整理,外院的血迹已经清洗的干干净净,加上昨日夜里的一场大雨,空气中漂浮的,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亦消失不见。
此时的泰和院,热闹非凡,仿佛已经忘记了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杀戮!
云悦、华氏、李姨娘等人坐在椅子上,兴奋地看着大堂中央站着的两个人,无视了一旁站着的无忧,一脸的幸灾乐祸。
“佟氏,你养的好女儿!”
云老夫人有气无力地靠在软椅上,嘴里说着讽刺佟氏的话,一双厉眸却凌厉的射向了站在佟氏身侧的沫沫身上。想到昨日好好地寿宴被这个死丫头破坏掉,心里就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