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喜欢什么告诉大伯母。”年龄稍长的女子轻拍着那个年轻女孩的手背,亲昵的语气让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母女。
“大伯母,这怎么好意思?再说我的东西也够多了,您又给我买东西的话,到时候回家我妈该说我了!”年轻女孩一听,已是满脸的欣喜。却不知考虑着什么,推拖着。
不,与其说是在推拖,倒不如说是她的变相撒娇。
靠着嗲声嗲气,取得自己想拥有的东西,便是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贯的手段。
童颜,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扮演着你的心机婊!
“你怕什么,到时候你妈妈要是知道,我说她就是了。”那个年纪稍长的女子,满脸的慈爱,似乎都没有看透这一切。
“既然大伯母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年轻女孩亲昵的靠在身边的人儿肩头上。
这样的一幕,任谁一看都觉得温馨无比。可对于慕瞳而言,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淋下。
母爱的无私,这个女人倒是体现得不错。对于别人家的孩子,她倒是溺爱得很。可对自己的小孩呢?
想到当年的那些事儿,慕瞳清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不想继续看这碍眼的场景,她迈开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在路过这两人身边之时狠狠的与他们“擦肩”而过,导致那个年轻女孩差一点把高跟鞋扭断,便扬长而去。
“这人怎么回事?颜颜,你没事吧?”
“大伯母,我的脚好疼……”
“这年头年轻人越来越没有教养了!不行,颜颜我看你的脚好像扭到了,大伯母送你到医院去!”
身后,一连串的叫骂声,慕瞳罔若未闻。是,她的教养早就在当年被抛弃的时候,一并丢了!
从LING购物广场出来的时候,慕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快要虚脱了的样儿。
那女人没有认出她来……
对啊,她都放弃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可明知道是这样,她的鼻尖还是酸酸涩涩的。
此时,雨势加大。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她的心情也随之跌进了低谷。
兜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让她不得不收起所有的狼狈。
拿起手机,慕瞳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哑,才对着手机话筒说:“这里是慕瞳,代号胸帝!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
她活泼轻快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刚才那般情绪低落。这就是慕瞳。
做生意和私生活分得清清楚楚的钱奴!
“原来是言老板!最近生活愉快吧?”
所谓的言老板,其实就是上次找了她,代替他们的言家千金去相亲的人。
几天前,银货两讫。几天后,买家又主动找上门。
不安的感觉,让慕瞳有些担忧。望向那淅淅沥沥雨水的双眸,也参杂了其他的情绪。
莫非,是上次相亲那个人告了状?而这人找她,是不是打算将上次支付出去的那些钱讨要回去?
那可不行!
进了她慕瞳口袋的钱,哪里还有拿出来的道理?
但慕瞳的担忧还没有得到释怀,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儿到底说了什么,电话这边的她神情一滞。
愣了几秒钟之后,满含不确定的嗓音才从她的口中传出:“又见面?”
还是帝锦酒店的至尊咖啡厅内——
满脸邪气的谈倾坐在卡座里,修长的两腿随意撑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杯。一侧,玻璃水壶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泡。
儒雅的气氛,让处于男子身边的若枫都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文艺二逼的青年。
但处于核心位置的男子,始终邪肆的靠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具,他一下都没动,像是正等着谁的到来。
而他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却抓着车钥匙上的兔子挂件把玩着。那是个毛毡小兔子,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裤子,看不出是男兔子还是女兔子。两个本来就柔软的兔耳朵,被他的拇指撩拨之后按压在兔子的脑袋后方。以至于整个挂件上那兔子的眼珠子极大……
门口处传来动静的时候,男子悠然将拇指从兔子的耳朵上撤回。他又靠在沙发上,一副闲适的样子。
从门口走进来的女子,一身louisVuitton宝蓝色露肩裙,白色的高跟鞋。她缓步从远处走来的时候,男子的视线追寻了过去。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种很特殊的东西,正在吸引着他。可能是上次接触过的她引以为傲的硕大柔软,也可能是她走动时裙摆摇曳下露出来的线条好看的小腿。
总之,这个女人的出现,已经将他过多的关注力都吸引了过去。以至于,他连桌子上的水烧开了都没有注意到。
“谈先生,晚上好!”她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几天时间的沉淀,她似乎又恢复为矜持有礼的名门千金,不再是那天被他占了便宜之后仓惶逃窜的小猫儿。
“言小姐,请坐!”男人收回自己的视线之后,开始摆弄起桌子前方那一套紫砂茶具。
烫杯、洗茶、冲泡、封壶和分杯,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出这些事儿他常做。
但让慕瞳更感兴趣的是他那双手。他的手很白,每个指甲盖都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粉色。骨节分明,堪比艺术品。再加上刚才他在她面前捣弄这些茶具,让她连视线都难以移开,生怕玷污了这门艺术。
谈倾泡完了一壶茶之后,站在后面的若枫及时为他地递上了白色的毛巾。他的手在上面擦拭一番,抬头便撞见了她落在自己手指上的那道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