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徐寅已经是做到了他的极限了,谢文婧有些不敢再坚持要徐寅将另外的两百两也拿着,就怕惹急了他,他又不肯要自己一文钱了。
“快走吧!被人看到你,就坏了,我先出去看看。”徐寅忽然吹灭了点燃的油灯,然后轻轻的拉开门栓,探探头看看外面,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转身拉着谢文婧的手,轻轻的带着她离开自家。
来到徐寅家院墙底下,徐寅对着谢文婧的耳朵:“我抱起你的腿,你爬上去?”
谢文婧忍不住的娇躯一震,还是没有说自己能爬这么高的院墙,娇羞的顺从的让徐寅抱起自己,爬回自家院子。
俩个人各自站在自家院子里,互相看看之后,发现天黑的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只得依依不舍的各自分开。
徐寅回到自己屋子里,关起门来,将银票收藏起来。过几天,自己出去将银票破开,就跟娘说是出去给人写写书信,这样假装带回来不少钱,娘也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徐寅一想到谢文婧跟自己今天晚上的事,心里竟然忍不住的还是会狂跳,感觉很欢喜很欢喜。但徐寅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娘也不能说,不然娘要是知道自己写的合约,一定伤心死。
谢文婧是自己心里的秘密,唯一叫自己想起来就满心欢喜的秘密。
可她说明天就要离开扬州去杭州了?刚刚怎么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过,她的家就在这,就是她明天离开,想必过些天还是会回来的。自己耐心等着她回来。
而谢文婧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杜妈看到谢文婧的样子,吃了一惊,大小姐的眼睛明显有哭过的痕迹。而杜妈看大小姐的脸色却极为开心,杜妈迷惑的盯着她的大小姐,想看出什么痕迹。
“杜妈,这样看着我干嘛?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能带的都带上,特别是值钱的。”
谢文婧对着杜妈灿烂一笑,转移杜妈视线,自己见徐寅的事,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谁也不会告诉的,就是爹娘也不会说的。
“哦,小姐,都收拾好了,首饰全收在一个包里,换洗的衣服也收拾了两个包袱,小姐的绣花鞋也收拾了一个包袱,还有小姐看的书,笔墨纸砚都带着一份,还有路上要吃的糕点,还有。”
“好了,杜妈,去的人不多,就紧些最重要的值钱的带上,书不带了,太重,笔墨纸砚也不带了,到时候,爹跟弟弟他们都会带着的,你们自己值钱的东西一件不能落下,换洗的衣服鞋子都带着。吃的都别带了,累赘。”
谢文婧打断了杜妈的话,带上这么多,一路上虽然是乘船,带也需要人搬运的,关键是值钱的东西,一件不落下就行,其余无所谓。
“小姐,在家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出门,可是什么都要花钱买的,这些都是中公的,为什么不带着?叫我说,能打包多少打包多少,留下的不是好了那些人?小姐不是说了,离开这个谢家之后,能不会来就不会来的吗?老奴恨不得连这个院子都带着走呢!”
杜妈狠狠的说。
“扑哧!”谢文婧被杜妈这样惹的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杜妈,你真狠!”知画也忍不住的打趣起来。
“好了好了,都收拾好了就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你们一早起来,多做几份早饭,我爹娘,还有我弟弟的,连那个刘玲玲的也带上。估计她知道后哭着喊着也要跟着一起去的,索性带着她。让某个人能安心的让我们走也好。只要离开谢家,我自然能将刘玲玲治的服服帖帖的,为我们所用。”
谢文婧自信的笑着说。
那边祖母那边的李嬷嬷此时已经联系到王毅。
“老夫人吩咐,今天晚上,想办法让大老爷住的那个院子走水,你带着刘玲玲,你们两个人,这一整夜,机会应该很多。火势大小不管,只要起火,你就可以借口冲进去,胡乱背出大老爷,这过程中,你想办法闷死他就行,他原本就只有一口气,被火势一惊吓,再被你捂上口鼻闷一会,足以让他死透了。或者,你就自己想办法闯进他的屋子,闷死他,做的干净些,不要给人看到,让人以为他自己病死就行,老夫人会一口咬定他是病死的。要不然你在他明天早上吃的药里,早饭里下毒也行,总之,老夫人要他尽快死了!”
李嬷嬷说完,塞给王毅五十两银子:“事成之后,再补五十两。”
王毅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立刻答应:“小的懂了。请老夫人放心,小的一准办好。”
王毅原本也怕的,死人的话,只要有人报官,官府只要查出是凶杀,必定会死咬着不放,不查出凶杀绝不会罢休。
但有老夫人在,只要老夫人一口认定是病死,谢家无人报官,自然就无人知道他是病死还是被自己杀死,只要自己干好这件事,就轻轻松松挣了一百两。
王毅可还不知道,谢文婧已经安排上十几个人四人一组轮流给她爹守夜呢!
李嬷嬷走后,王毅准备实施谋杀谢文婧的爹了,他最先来到刘玲玲的院子。
刘玲玲一见到王毅,就猛地扑到他怀里,以为王毅此次的到来跟以往一样,是来索欢来了。
“别,今天晚上有事要做。”王毅难得的推开怀里的女人。
“老夫人有什么吩咐?”刘玲玲问。
“明天你的那个活死人夫君要带着全家去杭州法净寺祈福,老夫人要我们今天晚上就让他死了,不管是放火,还是投毒,或者是偷偷的潜进他的院子杀了他,都行,只要他死了,你也可以解脱了,到时候,我娶你过门。”
王毅满脸的热切,仿佛杀一个病痨子,是举手投足的一件小事。如果是之前,没有防备的情况才,应该可以算是小事。
但现在谢文婧的爹娘都已经知道他们两人是老夫人的奸细,自然不会在跟之前那样信任他们,任由他们接近。
“真的吗?我真的就要解脱出来了吗?”刘玲玲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