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男多女少,男的几乎个个吸烟,包间里不一会儿就烟云缭绕了,钟薇坐在角落里,一直在闷闷的喝饮料润嗓子,她感冒了,嗓子疼的厉害,闻着呛人的烟味,嗓子更是干的厉害。感冒真的最要命的就是嗓子疼了。
嗓子实在疼的要命,钟薇起身说要去个洗手间,出了门。
很想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钟薇顺着走廊走去了酒店的院子。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雾,薄薄的雾,能见度还是挺高的。
钟薇走到院子里,沿着青石板小道走着,脑袋放空着。也不知道在院子里踱步走了多久,雾气好像愈来愈浓郁了,在雾气的笼罩下,灯光好像也愈来愈暗淡了。她视线范围内的景物也愈来愈模糊了。
再走几步,钟薇突然停了下来。
说实在的,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她最爱的就是冬季。冬天多好啊,可以看飘飘洒洒的雪花,可以穿的跟个北极熊似的,多可爱啊。最重要的,冬天给她的感觉很安静很安宁,她喜欢这种调调这种氛围。不过,冬天也有让她讨厌的地方,总是时不时的就下雾。
现在,雾气越来越大了,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揉搓着双眼,站在原地适应了将近五分钟,眼前还是一片灰蒙蒙,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连眼前的道路都看不清。就跟失明一样。
该死的夜盲症。
这两天眼睛有些不舒服,夜里视力有点下降,她早就该意识到了,夜盲症也许又犯了。她之前有过暂时性夜盲,长期补充维生素A后调节了过来,没想到,现在又犯了。
此时什么都看不清,而她又一向没啥方向感,摸索着往回走真的很费劲。好几次,她竟走到了花丛里。
看不见,真的很要命的。
她出来时没穿外套,手机在外套里。没有手机,没法喊人来帮她。
天有点冷,风吹着枯黄的叶子,刷刷作响。
院子里静静的,听不到脚步声。不过,倒是能听到楼上楼下觥筹交错的应酬声。
“你怎么了?”在她有点焦躁有些绝望的摸索着该怎么走到光线明亮的地方时,突然听到了沈臣闻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却很温暖,特别的温暖。
沈臣闻来院子里是打算泡温泉来着,刚才吃饭的时候,席间有人推荐说这家酒店温泉不错,泡泡温泉再走,于是乎,一行人在吃过饭聊了会天后便要泡温泉。没想到,下了楼到了院子,他突然看到钟薇行动困难的东撞西撞的。让他们先过去,他径直走了过来。
钟薇如实回答:“夜盲症犯了,看不清路。”
沈臣闻没再说什么,只是大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胳膊,把她扶到了光线好的地方。
光线好了,眼睛看得到了,钟薇对着沈臣闻挤个笑:“谢谢你。”
“不客气。”依旧冷冷淡淡,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钟薇愣神好久。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真他妈的虐。
钟薇回到包间的时候,好几个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了。顾北淮也喝得迷迷糊糊的,看到她进来,顾北淮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问:“薇薇,怎么出去那么久?”
钟薇没答,只是走到桌前,自罚三杯。酒是白酒,辣的要命也呛得要命,喝着,眼泪就出来了,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呛得,又或者是心里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