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81500000001

第1章 飞鸟与鱼(1)

那个初秋的早晨,清爽明媚,有浅金色的阳光和悠远的天空。小雅拎着一只皮箱,来向我告别。她垂着眼睛,脸色苍白,乌黑的长发滑下来,遮蔽了她的半边脸颊。她伸手把头发捋在耳后。小雅的手指细长白皙,中指套一个细细的金指环,她全身就这么一件装饰,已经是画龙点睛。即使在最颓废的时候,她也还是优雅的。优雅是要有底子的:不但要秀外慧中,还要有优越的家境做后盾,才能造就千金散尽还复来的从容和大气。小雅偏生就占全了万种风情。她有着周围的女孩子难以望其项背的精致和美丽。

我说:“就这么走了?”她点点头。小政的名字在我的嘴边萦绕数次,终于还是没有吐出来。

然而,送走小雅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只觉得心里空洞洞的,仿佛很想说点什么,然而却最终放弃了找个人聊聊的念头。照例,我在MSN上挂着,状态是离开。这并没有骗人,虽然我坐在电脑前面,然而却心思涣散,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情。

通常,也不会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搅我,但还是会有例外。比如经常以和我斗嘴为乐的邱草萍,就是一个。她打了一个闪频过来:“干吗呢?天干勿躁,小心火烛。”见我没有反应,她仍然穷追不舍:“恋爱了?相思呢?”我并不讨厌邱草萍,相反很多时候对于她犀利的言辞很是赞赏。邱草萍敏感、敏锐,并且具有相当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我认识邱草萍纯属偶然。作为一个业余写手,偶尔我会响应一下编辑们的征稿。邱草萍有一天读了我的文字,兴致勃勃地前来约稿。在她看来,因为不靠着那点稿费糊口,因此我的文字没有过多的矫情,而且也不用和她讨价还价。

我说:“和你一样,我对所谓伟大而琐碎的爱情,也完全失望。”这句话其实是我照抄她的原版。当初她和我谈到爱情的时候便如是说过。她扔过来一个讽刺的笑脸:“切。我不记得了。我保持高贵的沉默。”爱情是邱草萍的软肋。她每每堕入情网,总是会遍体鳞伤。邱草萍曾经给我看过邱妙津的一段话,基本上算是概括了她的爱情观:

“从前,我相信每个男人一生中在深处都会有一个关于女人的‘原型’,他最爱的就是那个像他‘原型’的女人。虽然我是个女人,但是我深处的‘原型’也是关于女人。一个‘原型’的女人,如高峰冰寒地冻濒死之际升起最美的幻觉般,潜进我的现实又逸出。我相信这就是人生绝美的‘原型’,如此相信四年。花去全部对生命最勇敢也最诚实的大学时代,只相信这件事。”

我心里微微地动了一下。我不记得大学四年,我究竟相信过什么,至少我没有相信过爱情。

倘若说我在这个世界上爱过什么人,那就只能是小雅。小雅是玫瑰,我是她的叶子和刺。都说孪生子长得像,我和小雅偏就不像。她远比我美丽,像晨曦的露珠一样光彩夺目。上帝赋予人类生命,轻轻一点拨,便是千变万化。小雅美而慧,按照造物主的平衡原理,注定一生坎坷。我从生下来就学会很好地保护自己,永远保持清醒头脑。也许,上辈子就是欠了她的,或者是那个爱她的人,做不了她的爱人,跟着她投了胎,和她做了姐妹。她喜欢精致,我喜欢简单。她敏感易伤,我无欲则刚。即使从来所有的注目都是她的,我也还是没法妒嫉她一分。我从来认为简单是一种赐福。我看得见小雅人前的光彩,也看得见她人后的脆弱。

看见小政的霎那,我已经知道小雅在劫难逃。小雅说,她爱上小政,是在雍和宫。那时候,她站在欢喜佛面前,端详的却是佛旁边的挂画。那是用无数的丝缎堆成的如来。小政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带着轻微的触痒。他不自觉地拉住了她的手,佛祖依然拈花微笑,仿佛默许这一段出世的情缘。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手指和她的一样细长。他曾经仔细端详过她的手:“你的手真好看。”他把自己的左手掌摊开,手心里一颗黑点,那是小时候铅笔刺穿手掌留下的。她看看自己的左手,几乎在相同的位置,也有那样的黑点,也是小时候铅笔刺的。两个人相视而笑,可是她心里面有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小雅说,她明白他为什么会爱她,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爱上他。是的,是他先动了心,可是她虽然知道这盘棋从开始就是已定的败局,还是陪他下。这个陪字如同舍命,已经将自己出卖给一个并不坚决的同盟。注定,他会出卖她。起初没有逃,最后肯定会被逼到墙角。从绝望中衍生出来的爱情,注定是残酷、封闭、错乱而折磨的。

因此,当邱草萍和我讲述爱情的悲欢离合之时,我其实已经百毒不侵,冷静犀利,这点着实令她吃惊。后来,邱草萍也有难过的时候,但是她更懒得和我说,因为害怕我的犀利剥除她最后一点幻想。偶尔软弱,她总不愿意展现:“我那点破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软弱,也还是爱情。我的软肋,却是小雅,因为我时时刻刻地总是担心她受伤。只是,我们都已经失去倾诉的愿望。

邱草萍告诉我,她有个做出版经纪人的朋友看了我的文章,准备约我写一篇爱情小说。“小说?”我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给她:“我充其量也就写写散文,小说,具体地说爱情小说,其实和我无缘。”邱草萍不置可否,但是也并不穷追不舍:“嗯,这样吧,明天下午我们在中环广场的那个小咖啡馆见,记得把我借给你的《鳄鱼手记》带上。”

我漫不经心地答应了她。《鳄鱼手记》是邱妙津的代表作。邱妙津是个拉拉,因为不能逃脱爱情而最终选择了不归路。我一直不大看得懂邱妙津所描写的那些令人生死相许的强烈感情。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她的文字。我坐在中环广场的咖啡店等邱草萍的时候,顺手又翻了翻她的文字。邱妙津如是说:水伶继续在我心中,像一座水滴的钟摆,从记忆深谷的跫音,荡到现实杂遝的敲击声,再荡进马耶幻境,万籁俱寂……她的感受真切。因为她至死也是爱着那个女人的。文字一旦有了爱的浸染,立刻就熠熠生辉。

邱妙津死得早,我不知道她用一把匕首插进胸膛的时候需要怎样的勇气。但是她文字里的丰富几乎把我全部的信心榨干。才华横溢其实是一种折磨,和女人的美貌一样经不起岁月的消磨。我的人生太平常,我的性取向正常,没有跌宕起伏的感情折磨。我的想象力荒废贫瘠。这注定我只能是个文字的观望者。文人才尽,还可以说江南柳老,沈园花落。犹然带着点可以炫耀的资本。我偏偏连一叶知秋的敏感都没有。

下午的阳光很好,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被暖暖的阳光照得有点昏昏欲睡。有个人突然坐到我对面:“嗨,对不起打扰了。请问你是杰西卡?”我一惊,在这个相对陌生的城市,鲜少有人知道我的英文名字,何况这个悦耳的男声竟然说的是标准的美式英语。我从《鳄鱼手记》上抬起头,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单眼皮,但是眼睑很长。他冲我笑了一下:“邱草萍说可以在这里找到你,暗语就是《鳄鱼手记》。我来了半天了,也只有你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看,不用《鳄鱼手记》也能找得到。”

“你是……”

“我就是那个约你写作的出版经纪人,认识一下,Jerry。”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高大的男人,他在这个已经有了凉意的秋天,仍然穿着短袖T恤衫,体格健壮而且刻意地昭显自己紧实的肌肉,更重要的是,他刚才的几句英文丝毫没有口音,九成不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同胞。

“你约的是爱情小说?我从来没有写过。”我一口回绝,心里暗恨中了邱草萍的道,她弄了一场很像“blind date(相亲)”的形式,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地报复我对她那些伟大而琐碎的爱情的嘲讽。

对面的男人,唇边浮现一丝调侃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挑起一道眉毛看我,额头皱出浅浅的横纹,说:“我看过你的文章,写得不错。爱情小说对你应该只是小菜。就算你没有爱过,但是没吃过猪肉,原来也没见过猪跑?”口气带点挖苦,眼神里满是征服的欲望,等着我气急败坏。他的中文好到连俚语也能运用自如。即便如此,其实已经外黄内白,是个香蕉人。

“是啊。”我说:“我写不出。”理直气壮。我真的写不出。关于爱情,我已经无话可说。语毕,小雅的脸像被泪水洇过的照片,模糊而又清晰地浮上来。视野虚浮,还有另一个影子,摆脱不掉。第一次看见他,是和小雅在一起。他说:“我叫小政。”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秀美的男孩子。迎着阳光的时候,他微翘的嘴角和微凹的眼睛,带着一种凛然的冷淡。背光的时候,他脸上的线条则温顺柔和。这样的明暗对比,几乎让人难以判断,但是他根本不容别人看清楚,就已经令人眼花缭乱。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小雅,躲闪,然而渴望。小政散漫,总是借口良多,喜欢挥霍青春和精力,可是又烦恼种种。并非没有历过风尘,但是仍然是一树青涩的果子。他的挥霍也是本钱,年轻人的那种轻狂,浮躁,现代,有时又少年情怯。可是他却如春天的夹道树一样翠绿清新。他仿佛永远没有烦心事。对于爱情,他并不考虑。对于喜欢他的女孩子,纠缠得紧了,他便厌倦。他声称自己是不会哄女孩子的,而且决不会改变。可是他虚张声势的样子其实泄露的正是他的弱点。他不是不会哄,他只是不愿意而已。

Jerry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出版经纪人。他从小生长在美国,虽然中文说得相当纯熟,而且可以相当领略中国文字的美感,可是却从未踏足过中国半步。一年前,他来到这个似乎距离他很遥远的国度来寻根,顺便就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过起了SOHO生活。但是他却并不是完全典型的ABC。他向往上海的小笼包和排骨年糕不亚于任何一个久居海外的华人,而他的中文无论读写听说都极其纯熟。这让我时时忘记他是个香蕉人。后来他认识了邱草萍,而后又从邱草萍那里看到了我的文字。

Jerry说见面前,他颇花了一段时间来了解我,主要是通过我的文字。他说,文字最容易泄露人的内心,掩饰得再巧妙的东西也往往会被发现。然后,他断定:“你没有爱过任何人,因为你的文字里面没有出现过任何有关爱的记忆。”我对他的推断嗤之以鼻,但是也并不否认。

不论我怎样推脱和冷淡,Jerry就像一帖膏药一样粘上了我。他加了我的MSN,不时在适当和不适当的时候窜出来和我聊天。当然,更多的是,他喜欢猜测我的个性和心态,每每都被我当头棒喝。但是他依然不依不饶,越挫越勇。到后来,虽然话题已经偏离了他想要约稿的小说,但是却也渐渐地减轻了我对他的警惕。口舌官司打了很久。有一天,他突然邀我出去,我当然没答应,不过,这反倒让他觉得很有趣。就这样我和他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缠一直延续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斗嘴的缘故,他的名字让我想起“猫和老鼠”。TOM猫和Jerry鼠,小老鼠总是运气极好,反败为胜。Jerry当然不是老鼠,他只能是猫。猫捉老鼠,当然要玩个痛快再捉。但是我也不是老鼠,我没有小老鼠的好运气和机灵乖巧。即便我做出束手就擒的样子,猫仍然认定我是一只狡猾的鼠,布满重重的陷阱和机关。

这周五,我所在公司的中国分部在一个私人会所举办酒会。虽然常常往返于中美之间,但是中国分公司的酒会我还是第一次参加,不知道是不是像美国人那样讲究dressing code(着装)。后来我决定入乡随俗,穿一件略为收腰身的锦缎小礼服,这件礼服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失手的黑色,式样十分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和累赘。我在镜子里照了照,对于这件衣服带给我的一种隐约的性感十分满意。我选择的唯一装饰,就是在耳朵上戴了一副南洋黑珍珠耳环,不懂行的人,根本看不出这副耳环的名贵。这么想着,我觉得自己还真有点矫情,仿佛这身打扮是特别给谁看的一样,可是我明知道在这个酒会上,我不会遇到什么有趣的或者吸引我的人。

尽管如此,当我在公司的酒会上突然看到Jerry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虽然表面上十分随和,骨子里却是一个很挑剔的人。因此在我的朋友里面,只有邱草萍知道我除了是个商业主管,还喜欢写字。因此尽管Jerry做出一副和我偶遇的态度,我仍然感觉他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隔着几个人向我举杯示意,我点了点头算作回礼。他来了精神,穿过人群朝我走过来。那时,我正和几个公司的同事交谈甚欢。时下流行洋名,中文的名字再怎样具有写意之美,也抵不过洋文带来的时尚感。这个私人会所里所有的酒都有好听的名字,鸡尾酒现在好听的洋名是马蒂尼。

同类推荐
  • 老屋里外

    老屋里外

    那时候,乡间的买卖,多以物易物,很少用钱。比如买豆腐,就拿豆子换,几斤豆子换一斤豆腐,每天出去装的是豆腐,回来就换成了豆子。他说的亏,指的就是当日的豆腐没有卖下好价钱,预计该交回来的豆子数量上少了。大哥急了,亏什么亏,一定是做了手脚的。父亲制止道,嚷什么嚷,你还年轻,懂得什么!大哥不依不饶。终于有一天,那人卖豆腐回来,把换来的豆子倒出部分,又打算藏到离豆腐坊不远的马号的草料堆时,被守候的大哥逮了个正着。
  • 诡村(上)

    诡村(上)

    陕西关中这个地方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作为十六朝古都,这里民间流传着“江南才子关中将,陕西黄土埋皇上”的说法,而一些诡异的事件跟它厚重的历史一样,成为陕西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五叔”、“五爷”是阴阳世家“任家”的后人,在祖传的职业之下,成为阴阳先生,又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灵异之旅……
  • 可可西里的猎人

    可可西里的猎人

    可可西里无人区,日外在天地之间,有一簇彩色的花团穿过晨雾飞驰而来。那簇花团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随着“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观众终于看清一个剽悍的藏族猎人手持马鞭,骑着一匹健硕的花斑马在草尖上飞奔。此人留着浓密的大胡子,长发飘逸,脚蹬长统藏靴,身背杈子枪,马鞍上挂着野兔和雪鸡。字幕:猎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旁白:“无论春夏秋冬,穿越可可西里去拉萨朝觐的圣徒,总能看见一位剽悍的猎人骑着浅灰色的花斑马在荒漠里云游,朝别藏北雪,夜宿黄河源。
  • 魔罗

    魔罗

    戾气垂云夜哭郎远处似有飘渺的乐声,傅年余两眼直勾勾望着门外长街尽头的黑暗里。蓦然身后传来大喊声:“年余,年余!快,有人抢走了丹丹!”傅夫人牛枝英的尖叫声像一把巨锤砸碎了傅年余的浑噩,他立即冲回家中,跟随夫人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棵百年古槐树。傅年余睁大双眼,在古槐的树杈上蹲着一个身披黑氅的男人,黑氅遮挡了他大部分脸,仅露出一双幽绿的眼珠子盯着傅年余。
  • 岭上白雪流成河

    岭上白雪流成河

    今年的冬天显得很干燥,眼看就进入十二月份,一直没有下雪。气压低的日子里,烟尘和雾霾让人难以喘息,晚上尤甚,根本就不想出门。早晨的天气预报说近三天有大到暴雪,不觉心神一振,赶紧收拾好行囊,却把上班的事抛在了脑后。天空灰蒙蒙的,下楼启动汽车时,已经零星飘起了雪花。到煤窑岭时已经快天黑,雪下得更大了。在村口,我遇见了刚从山上下来的胡大爷。胡大爷叫胡宝山,今年已经七十五岁,牙快掉没了,门牙只剩下一颗半,但是他坚持不镶牙,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味道。他原是佳木斯农机厂退休干部,退下来后就搬到了这里。
热门推荐
  • 王爷药别停

    王爷药别停

    穿越?呵呵,不死是她命大!不过栽到他手里,只能说是她倒霉!事实再次证明,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惹不起她还不能跑吗!夜黑风高杀人夜,正是爬墙好时机,某女脚下踩滑,一头栽进了王爷的浴桶里。某人不温不火,笑得温柔:“想看本王洗澡可以走正门。”某女吓得直摇头:“不要,炖鸡好看又好吃,炖人好凶残。”某人看着药浴的药材一阵无语,仍是步步紧逼:“既不是来偷窥本王美色,为何半夜爬本王的屋顶?”某女一派天真:“听说月光能治痔疮,所以我来帮姐姐揭一片瓦。”这是什么偏方?某人黑线,不着痕迹拿过她的细软:“还带着包袱?”某女弱弱的瞄了一眼王爷怀中的包裹,心一横,霸气抢过:“我看上这间房了,今晚搬家!”
  • 脚气

    脚气

    一个星期过去,周道强觉得,自家的工地上也该直的像直的,方的像方的了。可是,当他走到工地上时,发现还是乱糟糟的,水泥、石沙、型材,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加上挖墙基时新掏出来的渣土,整个工地看上去犹如遭到了炮击。周道强走到工头李秀海跟前,脸上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埋怨的口气:“老李,怎么不见活呀,我指甲都剪两次了,你这墙根还没牙根高呢?”李秀海正蹲在一块砖上,手里捏着截烟尾巴,眯缝着眼,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听周道强问话,他努了努嘴。周道强顺着李秀海努嘴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一堆砖上向这边瞭望。
  • 轮回锁之不忘

    轮回锁之不忘

    因为欠宋鹤一命,馥容被他一世又一世地追来讨债。然而每当她受到伤害时,溥之麟就会出现在她身边。溥之麟说他早已在轮回里守护了她一世又一世……楔子数九寒天,除夕将近。昨夜降了一场大雪,大晟国皇城内外,银装素裹。皇宫中用于祭天仪式的祈天台中间,一个柴堆已然架起,有兵士在往柴堆上淋火油。中间的木柱上捆了一名清丽女子。尽管被捆绑着,她还是尽量地扬起傲然的头颅。祈天台下不远处传来对话声。
  • 黑科技超级辅助

    黑科技超级辅助

    现代人有三个不足:电量不足、流量不足、余额不足。在超级辅助系统的帮助下,林奇创造了无数黑科技,发明的可变烯电池解决了人们电量不足的问题,量子通信解决了流量不足的问题,人工智能解决了余额不足的问题。制造的产品可变烯电池、量子通信、生物电脑、人工智能、无人驾驶共享汽车……对现代人类生活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人们都说接下来的十年不是人工智能的十年,不是虚拟现实的十年,而是第二智慧科技的十年【黑科技超级辅助群:30371369】
  • 谁负我半生年华

    谁负我半生年华

    莫小言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孤魂老鬼,游荡在生活的小镇里,街道里,人群里。她突然就在这里爱上一个初次见面的男生,她直觉着自己不再是孤魂老鬼,她终于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鬼,虽然她才15岁。金黄的银杏叶打着转儿脱离枝头印在她的脸上,沾染着这深秋的一丝平淡忧伤,她本不是个忧伤的孩子,不爱无病呻吟。青春于她而言,似乎漫长到有足够的时间要她去印证某些东西,例如她会要他爱上她。但她真不知道他喜欢她什么,她长得这样忧伤,完全长坏了青春……
  • 谁“害”了北大学生

    谁“害”了北大学生

    北京大学作为中国最高学府,其传统中所弥漫的气息,表现在毕业生身上,却与社会现实存在某种冲突。问题出在哪里?是谁“害”得他们与社会现实不合拍?又是谁“害”得他们饱受种种非议?是北大学生自己?是北大学校?是用人单位?还是社会整体发展效应的结果与悲剧?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深刻的体制性根源?
  • 他的英雄传奇

    他的英雄传奇

    未来世界,群星璀璨,这个时代,被誉为英雄时代
  • 让好习惯成全你

    让好习惯成全你

    都说习惯决定人生,但是养成一种习惯与告别一种习惯。都绝非易事。因为人们总是依赖那些习以为常的事。殊不知它既能将你带入天堂,也有可能带你进入地狱!好的习惯贵在坚持,坏的习惯源于惰性。是习惯决定了你的人生价值,前途未卜之时,习惯就是你的方向。在成败的毫厘之间。习惯决定一切!
  • 雀难归

    雀难归

    “容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我们必须遵守命运。”“阿宸,这就是你说的命运吧,,”说到底,又是谁伤的真心人。
  • 极品皇后太抢手

    极品皇后太抢手

    (福满天下第二部)世间有传言,百年前一统天下的传国玉玺和凤佩重现民间。她一觉醒来,天下已是乱世,无意中得到的那块血玉,竟让她成了三国争夺的目标。她一夕之间成了抢手货,而那些男人,竟然都要立她为后!江山霸业,快意江湖,谁才是她的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