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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飞鸟与鱼(6)

老房子破败不堪,裂缝里长满青苔,地上满是尘土和积水。小政的小屋在尽头的第一间。门口有两三个人躺在躺椅上闲谈。小政的房间很小,但是还算整洁。他的被子方方正正,床单是蓝绿格子。床前有一张小椅子。床头的架子上摆满了他的书,墙上挂着衣服。正对着床,放着一台电视,CD架上布满灰尘,有一个小盆子里放着凌乱的梳子和化妆品。她爱的人就住在这样简陋的小屋里,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爱。他走过来拥住她。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的时候,他轻柔地吻了她的手指一下。他喜欢她的爱抚。她恍惚记得从前有人定义的爱情:“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她只要能和他这样互相依恋,就足够。可是他不满足这样的爱抚。他要她。他是男人,轻易地就把她压在身下。他分开她的长发,吻着她敏感的耳垂。空调在头顶轰轰地转动着,小屋的彩色玻璃透出昏暗的天光。她看见窗户上绕着塑料的常春藤蜿蜒地爬下来。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纸糊的灯笼。小政伸手去拿床头的避孕套。她才发现,他就是把它明目张胆地摆在床头。她的脸扑在他的床上,床单上散发着他的气息,她熟悉的味道。她想起来看电影《情人》的时候,法国少女和她的情人做爱,屋子外面也是这样人来人往,房子的木板墙缝隙里透着天光。但是他们只属于彼此。他们爱得热烈而绝望。小政从背后抱着她,那种被覆盖的温暖,可是他很快就明白她的异样。那盒不满的避孕套。他从前的女人。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他不知道她有生理的洁癖。可是对于小政,她不想让自己在乎,她不想让自己心痛,她也不想让他尴尬。但是他还是察觉了,他放开她。屋子里是难以忍耐的静默。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他是小政的表哥。但是他仿佛没有看见她,径直和小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但是他临走的时候,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她一下。不过一会儿,小政的叔叔也在门外探望了一下,但是他们只是好奇而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小政带回来的女孩子一定不少。

小雅盯着鱼缸里的几尾金鱼,鱼缸里的水已经浑浊。金鱼在水面吃力地换气。她突然觉得胸闷,这种压抑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刺痛。可是她不想感觉。小政的桌子上放着他哥哥和大嫂的合影,她轻轻地拿起来,里面有好几张照片。最早的一张,两个人好像还是学生,很甜蜜地依偎在一起。最上面的合影,很显然是婚后的合影,很和谐的一对。小政的哥哥长得很俊秀,可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人。但是她脸上有一种快乐的满足,这种满足使得她平添一种动人的妩媚。是谁说的?女人只有吃了定心丸,才会变得可爱。那个英俊的男人,八年来深爱的只是一个女人。难道她不该幸福?八年,不容易的缘分啊。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小政的爷爷第二次来找小政的时候,小政明显地心神不宁起来。爷爷不过是一个老人,想要找人打麻将。他看见她的时候,也还是带着固执的神情要小政陪他打麻将。小政轻轻咳了一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尽管早知道他会这样问,她还是有些难过。他并不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她那么远来看他,在他看来,却永远比不上陪他的爷爷打麻将来得重要。她和他,没有血缘的纽带。他的爱,是稀薄的。她想起来那在水面上挣扎换气的金鱼。她极力抑制住自己的难过,她什么都不想感受,她宁肯麻木。她对于人性看得透彻,清醒的时候她很容易就显得均衡优雅。即使在痛苦的时候,她也不愿意失去这样的清醒和优雅。也许在他眼睛里,也许她和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的态度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争辩着:“可是我向来对女人就是这样啊。不好也不坏的。对你,真的已经算很好了呢。”她忧伤地看看他:“可是我不是乞丐。”

她不知道,他在这个小屋里对她的亲热,是不是也是和其他的女人一样。“什么乞丐?你什么意思呢?”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对于小政,小雅总是失去倾诉的欲望。因为,她和他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更不会明白,爱情不是培养的,爱情不仅仅是柴米油盐,爱情也不仅仅是两个人在最亲密的身体接触之后,各干各的事情。夫妻也不是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终老一生的人。小雅站起来,她该走了。她独自走出小政的屋子,没有回头。小政从后面追上来,但是他也同样沉默。他们保持这样的身体距离一直到车站。他间或问一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可是她不回答。等车的时候,他走近了一点,告诉她在哪里换车,然后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她无言地靠在他的怀里,当着无数陌生的目光。她的头正好搁在他的胸前,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眼泪几乎流下来了。车来了,他说:“来车了。”她虚弱地说:“再等一辆吧。”他却兀自坚持:“上车吧。不然人多了会挤死你。”小雅在他的怀里惊醒了,头也不回地,她跳上了那辆车。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小政离去的背影。他甚至不耐烦等到车开。她对小政哀愁而宿命的绝望和感情,走远了,逃离了,等过了。所有的记忆和爱情,也许都要败给时间。

我以为冬天是最美丽的季节,冷冷的西边有你还有鱼在水里。一对对很自在,一对对很相爱,让人想到未来。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寻找,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谁用爱去拥抱,他就在周围绕,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在这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当黑夜过去总会有阳光。

我陪你找个池塘,改间平房,忘掉哀伤,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我昨夜一晚上做噩梦,梦见自己一个人独自走在一条马路上,可是永远都走不完。路越走越窄,最后是被深深的壕沟包围的羊肠小径。我看见小雅在对面,那么无助彷徨。我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走下去。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我终于疲惫地醒过来。电话是少诗打来的,他问我有没有起床。我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我说:“有事吗?”少诗在那边轻咳了一下,他犹豫而紧张的呼吸透过听筒传过来,我知道他想问小雅的消息。

少诗在19岁的时候得了淋巴癌,脖子上还横着深深的刀口,他曾经挺拔的身躯变得十分瘦削。但是,在几乎耗尽全部的生命活力之后,他还是活了,一半因为本能的求生欲望,另一半却因为小雅。少诗生病的那段日子,每天小雅都会和他聊天,有时候还会飞去看他。小雅曾经对我说,生命是多么脆弱。她的语气中有深深的同情和心痛。因为小雅的安慰和鼓励,少诗终于康复,只是他颈上的刀口永远提醒他不是个正常人。少诗对我说:“杰西卡,也许有一天我睡着了,就不再醒来。”可是,他还是努力地生活着,因为小雅。他对于小雅的爱几乎神化,大概每个人心中都有过这样的爱情,你爱的那个人几乎像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因为小雅,少诗固执地离开台湾,来到内地。他是学电脑的,因此很快就找到一家做兼职的公司,一边工作,一边陪伴小雅。少诗是一个敏感而温和的人,他从来不曾向小雅表达过他的爱慕。他说,只要安静地待在小雅身边,只要她快乐,偶尔需要他的陪伴,他便很满足。

当少敦把弟弟的这些深情厚谊转述给我的时候,一再叮嘱我不要告诉小雅。因此,每当看到对少诗的深爱无知无觉的小雅,我心里总是替少诗心痛。可是有什么办法?小雅爱上了小政,她爱上了一只没有脚的、不能落地的飞鸟。小雅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爱情。

少诗说:“见个面吧?”我模糊地回应了他的问候。挂掉电话,才发觉自己昨天要干的家务根本没有做完。洗衣机里已经洗好的衣服也没有晾晒。看看外面的天气,阴晴不定,像我梦里的心情,难以琢磨。

我皱皱眉头,我不喜欢干家务。可是天生爱洁净,我没有选择。上海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灰尘无处不在。再有一个月,我就可以回美国了。上海,上海只是一个伤心之地。可是我像一只执着的候鸟,每年都要飞回来。我和少诗见面,在南京路旁边的沐恩堂。我曾经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去了沐恩堂。我知道沐恩堂实在是因为迷路。我不知道自己走了无数遍的路怎么会突然拐错了方向,经过沐恩堂的时候突然地停住了脚步,一扇灰败的铁门横在面前。仰望的时候看见红砖的高墙和彩色的玻璃,都已经沧桑陈旧,沐恩堂挺立在喧嚣的闹市。前面在修路,漫天飞舞的尘沙,挖开的路面散落着石块和沙土。人群熙熙攘攘地从沐恩堂前经过,几乎没有人注意这教堂。教堂和一个幼儿园相挨,教堂的外墙蹲坐着休息的民工和小贩。我在这喧嚣中突然驻足,我倏地觉得鼻子发酸,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教堂了。我不知道这是上帝冥冥之中的召唤还是巧合,我停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了。所以,两周后,少诗约我见面的时候,我说:“我想去沐恩堂。”我不知道这个教堂是否对外开放,我们费了点周折才进入教堂。看门的中年男人疑惑而粗暴地喝问我来干什么,我说:“祈祷。”他打量了我们半天,终于放我们进去了。下午时候的教堂,空无一人。教堂高大破旧,讲经台前摆放着鲜花,下面书写着“圣哉”。金色的十字架供奉在台子中间。教堂里幽静阴凉。少诗又瘦了,但是目光炯炯有神。他说:“小雅……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他话音刚落,我已经满脸是泪水。我,悄无声息地落泪了。

小雅,也曾经来过这里吧?我分明地,感觉到她的悲伤和绝望。上帝应该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她难以解脱的绝望情怀。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心里盼望上帝指给她一条明路——对于生命的厌倦,对于爱情的绝望,几乎将她淹没。可是上帝在哪里呢?我想起给小雅讲的荆棘鸟的故事:“传说世界上有这样一种鸟,当它一出生,就开始四处寻找荆棘。当它找到荆棘的时候,就把最长最利的那根刺刺入胸膛,然后开始歌唱。它一生只歌唱一次。这歌声是如此美妙动听,连上帝在他的天堂里也静静地聆听……”荆棘鸟在把利刺刺入胸膛的时候或者是出于本能,而人,人把荆棘刺入胸膛的时候却是清醒而理智的。小政,是扎进小雅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将带给她致命的创伤。幽静的教堂,清凉的神的庇护所,小雅住的地方也是这样幽静清凉,她的门口是大理石的台阶。

少诗问:“小雅什么时候还会来上海?”

我想了想说:“也许要过一段时间吧。现在她还没有打算来上海。”我撒了谎。因为少敦告诫了我,自从失去小雅的消息,少诗的健康已经大不如从前。他坚持地留在上海,好像是坚持一个理想。可是我心里想,小雅不会回来了,她在美国很好,上海是个太伤心的地方。少诗给我一个盒子,他说,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我想问是什么,可是我保持了沉默。我说:“好。谢谢你。”走的时候,少诗突然叫住我:“杰西卡,小雅没有问起过我吗?”我说:“有的,她让我问你好,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少诗的脸散发出欣悦的光辉。我在心中叹息。

是啊,开始的开始总是甜蜜的,后来就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和冷笑。小雅给我看杜拉斯的话:“我总想保留一个地方,让我独自待在那里,让我可以在那里爱。不知道爱什么,既不知道爱谁,也不知道怎么爱,爱多久。但要自己心里保留一个等待的地方,别人永远不知道。等待他,也不知道爱谁,但等的就是它,爱。我想对你说,你就是这等待!”

小雅的声音已经哑了。我疲惫地沉睡。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慢慢地四周一片静寂。原谅我,小雅,我始终不知道你后来讲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疲惫的沉睡,把你最后推到了绝望的深渊。外面又下雨了,梅雨季节,一切的记忆都是潮湿沉重,黏稠得让人窒息。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然是黄昏,良久才记起自己已经不在上海。这雨季也不是上海的梅雨,三藩市的雨季,应该是潮湿然而温暖的。

小雅的影子在眼前褪去。我闭门不出已经有数日,冰箱几乎弹尽粮绝。从上海带回来的行李到现在也没有打开。临走之前,我最后清理所有的衣物,少诗给我的盒子,沉甸甸的。我想,我该去看看小雅了。电话留言机闪烁不停,第三个留言是“下猪鱼”的,他说:“杰西卡,你回来了没有?回来了给我电话。”

“下猪鱼”很久没有联系我了,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个男人已经被我删除,但是却如同电脑里潜伏的病毒一样,蛰伏着,然后又突然冒出来折腾我。我突然想,他喜欢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如果猫没有办法玩老鼠,老鼠也没有玩猫,时间久了,猫自然失去兴趣。

但是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我得出门,不论怎么不情愿。“下猪鱼”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接了。他邀请我吃日本料理。我梳妆打扮,沐浴更衣。我和小雅身材相仿,但是我们的衣服很少混穿。她打扮得精致美丽,我一向休闲随便。这一回,我倒是挑了一件紫色缎子小礼服,纪梵西设计的金色耳坠,精巧的小牛皮鞋,最后找到和鞋子相配的皮包。“下猪鱼”看见我,眼睛一亮,他说:“你天天这么打扮不是挺好?”猫的双眼放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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