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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飞鸟与鱼(8)

摘自张小娴:“你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欢笑。你伤心欲绝,然后发现不爱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伤心。今天回首,何尝不是一个喜剧?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爱情和情歌一样,最高境界是余音袅袅。最凄美的不是报仇雪恨,而是遗憾。

爱情,必然有遗憾。那遗憾化作余音袅袅,长留心上。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抢地,只是相顾无言。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才会失望。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令你遗憾的事情。追寻爱情,然后发现,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最浪漫的爱是得不到的。最浪漫的情话,是当那个已经跟你分了手的人打电话来问:“你好吗?”你稀松平常地回答:“我很好。”

而其实你还爱着他,你一点也不好。男人伪装坚强,只是害怕被女人发现他软弱。女人伪装幸福,只是害怕被男人发现她伤心。爱情,有时候,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情,所谓理智和决心,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说话。爱情从来都是一种束缚,追求爱情并不等于追求自由。自由可贵,我们用这最宝贵的东西换取爱情。因为爱一个人,明知会失去自由,也甘愿作出承诺。诺言是用来跟一切的变幻抗衡。变幻原是永恒,我们唯有用永恒的诺言制约世事的变幻。不能永恒的,便不是诺言。诺言是很贵的,如果你尊重自己的人格。爱是有安全感,又没有安全感。爱是一种震撼,也是一种无力感。爱是诱惑,也唯有爱能给你力量抗拒诱惑。爱是忠诚,可是爱也会令你背叛。一个人负心,或许是因为他的记忆力不好。他忘记了,所以他能够负心;不是因为他负心,所以他忘记了。以前种种,他并非完全忘记,但他记忆力太差了,往事已经不再深刻,很快就被新的记忆取代,只记得新人的欢笑,忘记旧人的笑脸。爱和怀念是两回事。男人忘不了旧情人,必然是他在过去的岁月里,曾经伤害她,那一次的过失,他无法弥补。当明知不可挽回,唯一补偿的方法就是怀念,同时也用对她的怀念来惩罚自己。自以为是的深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话。

感情可以转账,婚姻可以随时冻结,激情可以透支,爱情待价而沽。是的,在这细小的都市里,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无法厮守终生的爱情,不过是人在长途旅程中,来去匆匆的转机站,无论停留多久,始终要离去,坐另一班机。今天的长相厮守,只是尽力而为而已。最安全和最合时宜的方式,还是和自己厮守。

我带着少诗给的礼物去看小雅。在花店买一束白玫瑰。长茎的玫瑰,带着新鲜的露珠,系一根白色丝带。她曾经不喜欢玫瑰,玫瑰易凋。清雅的兰花花期可以有四个月,连百合养在清水里也可得两周。但是玫瑰只有几天的香艳,即使放了花粮,也只是残喘拖延。她不喜欢,她看不得被截肢的花。可是,她说,以后要看她,给她带玫瑰。

数年过去,突然想起这一层,不知道是不是牵强。坐在冰凉的大理石石阶上,我打开少诗的盒子。盒子里装满风干的金色菊花,散发淡淡的菊花香。沉重的是菊花下的水晶球。少诗留一张小条:“当菊花香飘过的时候。”我茫然不解。大概只有小雅知道,可是她沉默不语。小雅离开中国之前,在一个暑热的夜晚,又走了一遍小政第一次送她回家时候走过的路。她那天发着烧,在暑热和高烧中走完了那条路,走到那道小政拉着她走过的天桥。她在桥上打电话给我:“姐,我走不动了。”相依为命数年,小雅第一次叫我姐姐。我拦了一辆的士,浦东到浦西,过隧道,我心急如焚。终于赶过去,她靠在桥栏,浑身被冷汗湿透。可是她给我一个疲惫的笑容。我带了小雅回家。她病了一个月,虚弱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每天清晨站在窗前一会儿。从前她这样目送小政走,现在我不知道她想什么。一个月后,她收拾了行李,她对我说:“我要提前回美国。”整整一个月,她没有提起过小政。

从此,小雅再也没有提起过小政。小雅只留给我一封信,她只说,以后去看她,一定记得带白玫瑰。中间所发生的种种,完全在我的记忆里模糊。她用一把并不锋利的裁纸刀割破手腕,伤口深得可以淹没刀片。小雅房间里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小雅没有服药,也没有浸泡在水里减轻痛感。她斜靠在浴缸旁边的小榻上,沉静安详地像是睡着了。可是这不是我的记忆,这只是警察局的记录。只是小雅养的蝴蝶兰,一周之内全部都死去了。我扔掉残枝的时候,只发现其中的一株,没有完全烂掉,根茎已然有碧绿的颜色。我把那株兰花留下来了。我一直等着春天它发芽。果然,来年的时候,兰花开始长出小小的根芽。

“所谓色相,皆属虚幻——好比纯净宝珠,本来无色,红光来照,遗珠皆红;绿光来照,遍珠皆绿;红绿齐照,则遍珠红绿。因宝珠体性本空,虽百千万亿色相相加,包容如故。然色即是空。”

我每年的12月,带一束白玫瑰去看小雅。除此之外,有空也一定去看她。孪生子都有心灵感应,她在世的时候,我偏偏感觉不到她竟然如此决绝地挥别一切。她走了,我反倒常常感受她曾经的心情。只是,再没有人提起小政,也没有提起小雅。生活慢慢地吞没一切。

我偶尔还会在网上碰到邱草萍和狗蛋。但是我现在只是偶尔寒暄。邱草萍在写一篇小说,我说,写完了吗。邱草萍说:“我看东西已经讨厌情节了,估计和年龄有关系。时间倒退个几百年,我想我应该是很愉快地藏在深闺中那种媳妇儿的角色。过程是一种喜悦,自娱自乐也不妨碍的。这个东西是承诺了要写完的,可是情节里的男女总是没有上床,老觉得对不起人家,因此有了心理负担自己也觉得委屈。”

我说:“痴男怨女?这就是你的爱情吗?”邱草萍说:“这个题目好广哦。我对爱情的定义就是千方百计地要和自己爱的人上床。”邱草萍不无讽刺地说。我忍不住笑起来。李碧华说:“桌球是爱情——初上场的人,手足无措,不是使不出力,便是用力过猛,总之无能。心不在焉,心神不属,心散——散得像一个低手发力后那堆红球那么散。开始时,常打不中任何球,即使在视线之内,白球与红球,往往只是四目交投,含情脉脉,一旦有所行动,亦险些擦肩过去,又失四度啦,非常自恨不争气。比较有点经验,便有亲昵接触,要它,也可一击即中,不过并不经常入袋便是。此时幸保状态,得失参半。到了后来,技术好了,渐渐到手了,也不免嫉妒、霸占,而且有远景,尽量加以遥控,诸多计划设计调度。炉火纯青的高手,要哪个球,任何颜色任何角度,多可怕,总是大小通吃,得心应手,无敌寂寞,横扫一切,清台,归于虚空。”

三个月后,少敦从台湾飞来看我。他在机场打电话给我:“杰西卡,你能不能到机场接我?”我站在出口,看着少敦的身影越来越近。几年不见,他从颀长的美少年,变成成熟俊逸的男人。男人的美总是一种蛊惑。年少的时候,他挺拔柔韧得像春天的嫩枝,在阳光下摇曳的时候,那样碧绿葱翠的颜色着实赏心悦目。

少敦和我们别后,为了母亲的缘故,到台湾念医科,七年。少诗和少敦这样俊美挺拔的美少年,身边红颜无数。但是偏偏非要在高中毕业的最后一年跑到大陆来玩,就这样锦瑟无端五十弦,遇到了我和小雅。少敦略显疲惫,他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衣,米色便裤。看到我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像风吹过秋天的麦田,炫亮的色彩。哎,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他递给我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我道谢。打开,是黑色小牛皮面的个人日志。我在心里叹口气,他真是呆,每年都送我和小雅一本个人日志。开车回家,我说:“要么你住小雅的房间?”他神色黯淡:“我还是住客厅。”他在阳台上看我精心留下的蝴蝶兰,他说:“这花好像遭受了一次死劫。”

我问:“少诗怎样了?”

他叹了口气:“还能怎样?”

我沉默不语。少诗遇到了小雅,后来又坠入疾痛的深渊。从前,少诗是爱小雅的。可是,阴差阳错的姻缘,他爱她的时候,小雅还不懂得爱情。等到她懂得少诗的爱情,小雅已经黯然而去。

我说:“家里没有好吃的,不如我们出去吃饭。”他说:“好啊,清淡一点的。”开了车,带他去附近吃泰国菜。这家泰国餐厅布置得非常雅致,四周是精美的木雕,泰国丝镶金嵌银的靠垫和台布。桌上是新鲜摘的兰花,竹子餐垫,青色印花小碟。店面很小,但是宁静优雅。今天不是周末,人不多,悠扬的音乐舒缓地流动着。那顿饭吃得有些沉闷,我很想问他大老远从台湾赶到美国来是不是有公事。但是想想还是让他主动告诉我比较好。可是,他也不说。付账的时候,我刚要掏钱包,他已经拿出信用卡结账。少敦是那种非常周到的男人,他从来不肯我请他吃饭。即使那时候他也曾经一次又一次从台湾赶来看我和小雅,花光所有的钱,只剩回去的路费。但是,他也不肯让我和小雅请他吃一顿饭或者为他付一次钱。出来的时候,他说,杰西卡,我想走一走。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

附近是比较热闹的一个商贸岛。还不到7点,天色还早,到处是购物和闲逛的人群。少敦在一家花店停下,他进去买了一把柔软的小雏菊,系着蓝色丝带,清新好看。他说:“给你的。”我捧在手里,雏菊散发出淡淡的青草香。

我微笑。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了。少敦突然欣悦起来。他说:“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说完,他拉着我的手,朝旁边一家pub走过去。他说,我要一杯啤酒,他不喝马蒂尼,他转向我:“你要什么,不喝酒,果汁呢?”我说:“随便吧。”他转过去说:“要一杯新鲜的橙汁。”他犹然记得我爱喝橙汁。啤酒盛在高高的玻璃杯里,金色灿烂,冒着爽口的泡沫。少敦说:“杰西卡,我接到美国一家医院的聘请,我准备到这边来工作。”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他笑笑:“其实我早就在找美国的工作。也许这样可以离你和小雅近一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你最近还好么?”我说:“你指什么?”他沉吟了一会儿:“比如——爱情。”

我想起了“下猪鱼”。那也许不算是爱情吧。那个高大的男人,虽然没有少敦俊美,但是却多少让我动了心。其实,在爱情里,第一眼是最重要的,就像少诗第一次看到小雅。穷通前定,三生石上的精魂,几千年的轮回,才能有人间的一次相遇。我说:“爱情?我没有爱情。”少敦的脸上却浮现喜悦的微笑。少敦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和小雅,仿佛不是孪生的姐妹。你远比她坚强。”我在心里苦笑一下。我为什么要坚强?只不过我不得不坚强。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少敦说:“你累了吧。我们走吧。”我顺从地点点头,少敦却欲言又止。

他说:“杰西卡,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弹的曲子吗?我弹给你听。”少敦从小学钢琴。他第一次给我和小雅弹琴,是那首好听的《献给爱丽丝》。我说,“记得。”他看看我:“彼岸花,是佛家语。代表爱情即使没有结果,也会在彼岸开出花朵。痴人梦话。我钟情的依托。抚慰了凋零的花朵。”少敦说过,这首曲子,他只弹给心爱的人听。

他朝酒吧中心的钢琴走去。我看着他,不知所措。他和钢琴师耳语,然后坐下来,少敦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弹出一个清亮的音符。柔和温暖的灯光打着他俊美的侧影。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了“下猪鱼”。他已然穿着黑色的T恤,露出结实的臂膀。“下猪鱼”旁边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郎。他当然是不缺女人的。我知道。他也看见了我,朝我举杯示意。我点点头,掉转视线。

那天离别之前,“下猪鱼”曾经说:“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好吧,it is your loss。”在爱情游戏中,最重要的,也就是第一眼。可是等到真的得到了,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可是他得不到我,蝴蝶飞不过沧海,没人忍心责怪。我为什么要做一只蝴蝶?

“下猪鱼”问:“为什么?因为你想要天长地久?”我看看他:“什么是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一其不自生,故能长久。”他的脸上不无失望,但是他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他说:“我送你回家。”他开车门,发动车子,等我。我犹豫了一下。我说,“不用,我走回去。”他说:“走?你就那么不放心我?我只不过想把你安全送回家。”

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他说:“你可不可以不走?”是啊,我可不可以不走?明知道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可不可以放纵?但是我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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