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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墓前的呢喃

走到半路的时候,夏雪涵在夏雪梦的肩上昏了过去,始终眼角挂着一滴泪。没有流下来,也没有抹去,只是任由那泪留在脸庞上,她的双手几乎要把裙子捏碎,此时却无力地垂下,夏雪琪也帮着扶起夏雪涵,就这样被她们两个人扶着回到了水韵庭院。

夏雪涵沉睡在屋里,头上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叶孜黎和冷绝逸都守在她的身旁,她的嘴里不停地念着,“别走,对不起。我不走了,你也别走······”她总是说着这几句话,那一滴泪落了,顺着她的脸庞落下,清晰的泪痕在她的脸上呈现。

叶孜黎听着她的梦呓,青筋爆露,小涵,为什么你连做梦梦见的都是他,我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你将自己的温暖全部都给了他却连一点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小涵,为什么明明我比他先认识你,你爱上的却是他?叶孜黎曾经在心里无数遍问过自己,没有答案,没有人会回答。

夏雪琪不解的目光看向叶孜黎,叶孜黎却摇了摇头,她的情况非常地不稳定。叶孜黎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来谈话,他们也很有默契地跟着叶孜黎出了去,在他们出去的那一瞬间,夏雪涵那双清澈的眼睛不复纯真与空洞,冰冻封闭了她的眼睛。

“小妹为什么又昏倒了?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夏雪琪刚坐上沙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个人就知道夏雪涵一定有什么伤心事被叶孜然说出来,可是叶孜然除了说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外,没有什么戳中她内心的伤疤啊,这也是夏雪琪不明白的地方。

叶孜黎揉了揉眉心,才开口回答:“嗯,小涵患有神经类双重人格分裂精神刺激症,简单来说她就是有精神病,不能刺激,否则就会昏倒。前几年病情已经有些好转了,回国之后病情却恶化了,孜然也太不懂事了,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不是要跟我道歉,而是要跟小妹道歉。”夏雪琪鼻头也酸酸的,不知道小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居然严重到都有精神病了,那么一定是很伤心的事。夏雪梦当场眼圈就红了,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她转身打开房门,想去再看看小妹。

夏雪梦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嘴巴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结巴着说道,“小、小妹不见了······”这句话无疑是一个平地惊雷,他们说话才几分钟?一分钟不到吧,夏雪涵居然不见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除非她有特异功能!

“糟了!今天是几月几日?”叶孜黎一脸焦急,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苍天啊,希望不是那个日子,他真是疏忽大意了,或者说是忙婚纱店的事都忙糊涂了,他刚刚就应该在房间里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夏雪涵,根本不应该出来的。

夏雪梦不知道叶孜黎为什么会问这个无关的问题,想了一下,才回道,“今天?好像是······4月21日吧,你问这个干什么?”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地盯着他,夏雪涵不见了不是应该先去找夏雪涵吗?怎么问起今天是几月几号这件事了?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嘛,听到这个答案的叶孜黎,呆了。

“快跟我走,一人带一把伞!”叶孜黎从夏雪梦家里的储物柜翻出了几把雨伞,虽然不够多,但几个人分一个应该还是可以的,然后带着他们几乎是冲到了水韵庭院的门口喊了一辆出租车,要去Q市,还让司机快一点,不然就赶不上了什么的。

众人一头雾水,但听叶孜黎的总是没错的,走到半路时,众人就不得不佩服叶孜黎的未卜先知了,这里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狂风卷着灰尘,掀起滔天大雨,甚至可以听到风呼啸的声音,树枝都被风吹断了,可见风有多大啊。

等待总是难耐的,在万分煎熬下,众人终于到了Q市,叶孜黎二话不说,打起雨伞就狂奔而去,冷绝逸还算镇定地付了两辆车的钱,然后也跟着叶孜黎狂奔而去,半路上,叶孜黎嫌那雨伞碍事,直接丢了雨伞在雨中奔跑着,十分地孤独无助,还有一丝焦虑。

叶孜黎来到公墓,这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墓碑,看不到一丝人影,瓢泼大雨让众人都有些狼狈,特别是穿着高跟鞋的夏雪梦和夏雪琪,她们直接脱了鞋光脚跑,形象什么的怎么比得上小妹重要?接下来叶孜黎就是一个一个墓碑地寻找,七拐八弯,终于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了。

瑟瑟雨下,她孤立着,双膝跪地,瘦弱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狂风吹走,可以看到,她娇小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这个人有一种苍凉感,她抱住那个墓碑,身体抖动着,泣不成声地在说些什么,众人慢慢靠近,才隐约听到她的呢喃。

“莫离,你叫莫离,为什么还是离开我。莫离,我答应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再也不吼你,再也不嘲笑你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她是声音低低的,在这大雨中,她就好像没有感觉到身上那雨滴的疼痛一般,连叶孜黎这个男人,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都挺疼的,夏雪涵却跟没有感觉到一般,继续呢喃着。

当众人盯着她时,她又开口了,“莫离,我的两个姐姐对我很好,我不想去报复她们。但是,我想让整个夏氏翻盘。莫离,你说好不好?我把他们都毁掉,我要为你报仇!莫离,你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开心的,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这样做。”

“莫离,我好想你,莫离,你怎么忍心你的涵宝为你伤心。莫离,你回来吧,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就来陪你,你说好不好?莫离,涵宝好想你······”她无数遍呢喃,她无数遍重复,每当说到报仇的时候,她的声音阴冷的让人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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