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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学会了用笛子演奏

你听过笛子演奏吗?那是非常美妙的乐曲。

那么下面就讲述有关木笛演奏的故事。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丘姆—丘姆又一起骑着米拉米斯到山坡上去找努努。当我们到达山坡上时并没有看到努努,也没有见到他的羊群。我们骑着马到处找他,可还是没看见努努,但是我们听见了努努吹的笛子声,于是我们循着声音去找,终于在一个山坡的后面找到了努努和他的羊群。他正坐在山坡上吹那支好听的曲子,自己吹自己听,小羊在他的四周悠闲地吃草,他和他的羊群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当努努看见我们的时候,他停止了吹笛子,大概吹的时间太长了,他吐了一点儿唾沫,然后笑着对我们说:

“哎呀,又见到你们啦!”看样子他对再次见到我们感到非常高兴。我们也拿出了努努给我们制作的笛子,三个人一同吹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吹的曲子非常好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怎么会吹出这样动听的曲子。

“真可惜,我们吹得再好这里也没有一个人听啊!”我说。

“青草在听我们演奏,”努努说,“还有花儿和清风都在听我们演奏,把树枝伸向小河的柳树也在听我们演奏。”

“它们都在听?它们听得懂吗?”我说,“它们喜欢听这样的曲子吗?”

“喜欢,”努努说,“它们非常喜欢听这支曲子,我为它们演奏了许多遍,它们还是非常喜欢听。”

接着我们继续为青草、鲜花、清风和树木演奏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我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人听我们演奏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这时候努努建议: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到我家里,给我的奶奶演奏,她一定会很喜欢的,我和奶奶住在一起。”

“你们家离这里不远吗?”我问。

“挺远的,但是我们要是边走边演奏的话就不会觉得远了。”努努说。

“对,这个主意非常好,我们边走边演奏就不会觉得远了。”丘姆—丘姆接着说道。

丘姆—丘姆也愿意到努努家给努努的奶奶演奏,我当然也同意了。

童话里一般总会出现和善的老奶奶,但是现实生活中的老奶奶,我还真没有亲眼见过,尽管生活中有好多慈善的老奶奶。因此我迫不及待地要拜访努努的奶奶,我觉得这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回努努家的话,我们必须把努努所有的小羊都带着,以免小羊丢失,当然还有我的米拉米斯,这样我们就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

努努、丘姆—丘姆和我在前面带路,绵羊和小羊紧紧地跟在我们的身后,米拉米斯慢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慢得像卡勒·彭特,它像是在欣赏路边的风景。我们边走边吹,很快就走过了山坡。小羊羔一定不知道我们要走到哪里去,但是看样子,它们非常高兴,因为它们一直围绕在我们的身边又蹦又跳。

我们走啊走,走了几个小时,翻过了许多许多的山冈,才到努努的家。他家的房子果然像是童话里面的一样。一栋小巧的茅草屋,屋子外边开满了丁香花和茉莉花。

“不要大声说话,让我们给奶奶一个惊喜。”努努说。

茅屋的窗子开着,我们能够听见屋子里有人活动。

我们三个人——努努、丘姆—丘姆和我,在窗子旁边横排站成一队,等待努努说开始,我们就开始演奏。

“一、二、三,”努努说,“开始。”

于是我们一起开始演奏。我们演奏的是一首非常有趣味的曲子,小羊羔肯定听懂了,要不然它不会听见曲子就又蹦又跳的。这时候窗子的后面出现了一位老太太,她的样子非常慈祥,这肯定就是努努的奶奶。老太太抱着拳说:

“噢,多么美妙动听的音乐啊!”

我们为她演奏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自始至终站在窗子旁边听。她的年龄很大了,样子真有点儿像童话中的人物,尽管我知道她是一位活生生的老奶奶。

演奏完以后我们跟着努努一起走进屋子里,努努的奶奶非常和善热情,她问我们是不是饿了,我们点点头,于是她拿出一个大面包,从上面切下很多片给我们吃。面包又松又脆,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所有面包之中最美味的面包了。

“啊,多好吃的面包呀!”我对努努说。

“这是什么面包?”我问努努。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一种特殊的面包,”努努说,“因为面包能治饿,我们平常就叫它治饿面包。”

看得出来米拉米斯也想和我们一起吃面包呢,因为它把头伸进了开着的窗子,并且小声地叫着,好像在说:“好香的面包啊,给我也来一块吧。”我们都笑它,因为它的样子很滑稽。努努的奶奶用手抚摸着它的鼻子,也把这种很香的面包给它吃了一些。

后来我感到渴了,我问努努有没有水喝。

他说:“你们都跟我到院子里来。”

我们跟着他来到院子里,那里有一股清凉的泉水在流着。努努把一只木桶放进泉里,打上来一桶泉水,然后我们都围着木桶喝泉水。

泉水清凉、甘甜,我从来也没喝过这样好喝的泉水。

“啊,多好喝的泉水呀。”我对努努说。

“这是什么泉?”我问努努。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一种特殊的泉,因为泉水能止渴,所以我们平常就叫它止渴泉。”

米拉米斯肯定也渴极了,我们也给它泉水喝。羊羔和绵羊也围了过来,它们肯定也是渴极了,我们让羊羔和绵羊也喝足了泉水。

努努还是要带着羊群回到原来的山冈上放牧。他对奶奶说,他要在草地上过夜,他必须带上夜里围在身上御寒用的斗篷。他的奶奶拿34米欧,我的米欧出了一件棕色的斗篷递给他。我觉得努努能在草地上过夜真是件幸福的事情,我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本卡和他的爸爸、妈妈经常骑自行车野游,有时候他们就住在帐篷里过夜。他们在长满了树木的山坡上宿营,躺在睡袋里过夜。本卡总是说,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我也认为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我特别想在外面宿营一次,体验一下露营的美妙感觉。

“我能在外边睡一整夜吗?”我对努努说。

“你当然可以,”努努说,“跟我一起去就行!”

“这样不行,”我说,“如果我不回家,我的父王找不到我会非常担心的。”

“我可以给我们的国王大人捎信,告诉他你跟努努到草地上过夜去了。”努努的奶奶说。

“请他也告诉我父亲一声。”丘姆—丘姆说。

“好的,也给玫瑰园管理人带个信儿。”努努的奶奶说。

这样说好以后,丘姆—丘姆和我都很高兴,我们高兴得又蹦又跳,胜似小羊羔。

我和丘姆—丘姆身上都只穿了一件很短的白色毛衣,努努的奶奶看到以后说:

“你们穿得太少了,天下露水的时候,一定会着凉的。”

说完她突然伤心起来了,用非常低沉的声音对我们说:

“我是还有两件斗篷。”

说着她走到墙角,从一个旧箱子里拿出了两件斗篷,一件是红的,一件是蓝的。

“我们的斗篷。”努努说,他的样子也非常伤心。

“你的两位弟兄在哪儿?”我问。我已经猜到了努努还有两位兄弟。

“骑士卡托,”努努很小声地说着,“残暴的骑士卡托把他们抓走了。”

当努努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米拉米斯在外面长嘶起来,好像有人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它似的。所有的羊羔也都惊恐地跑回到了母亲的身边,所有的绵羊也都咩咩地大叫起来,就好像一场难以预料的大灾难要来临。

努努的奶奶把那件红色的斗篷送给了我,把那件蓝色的给了丘姆—丘姆。她还让努努带上一个很大的能治饿的面包,和一大罐能止渴的泉水,然后我们三个人带着羊群和米拉米斯按照原路返回山冈。

虽然努努的哥哥被抓的事让我非常伤感,但是一想起今晚我们将在草地上夜宿,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我们宿营的地方就是靠河边的那棵柳树周围,因为努努非常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他就选择了那里。

我们真像我想象中的野宿那样做了,点燃了一堆火。那是一堆非常大,非常温暖,又非常舒服的火。我们高兴地围在火堆旁边,一边吃能治饿的面包,一边喝能止渴的泉水。

夜幕降临了,天也下露水了,天变得有点凉,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所在的火堆周围很明亮很温暖。我们披上斗篷,紧靠火堆躺下,一点也不感觉到冷。在我们的周围睡着的是绵羊和它们的孩子,米拉米斯还不觉得累,仍在附近专心地吃草。

我们躺在那里,一边听风哗哗地吹着青草的声音,一边看远方燃烧的篝火。很多很多堆篝火在夜里燃烧着,那是因为绿色草地岛上有36米欧,我的米欧好多好多的牧民。我们还听见了他们在黑暗中演奏那支古老的乐曲,努努告诉我们牧民们千百年来一直这样演奏着。

我们听到的曲子是一位不但我和丘姆—丘姆不认识,而且努努也不认识的牧民演奏的,但是他通宵在为我们演奏,好像他的这支曲子跟我有某种说不出来的特殊关系似的。

夜幕中群星闪耀,其中有一些是我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大最明亮的星星,我躺着,看着它们。我仰卧着,在红色的斗篷里舒舒服服、快快乐乐地望着它们。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前几天为青草、鲜花、清风和树木演奏的事情,努努曾经说,它们都非常喜欢听。我们从未为星星演奏过,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也为星星演奏,它们能不能听得懂,它们会不会感觉得到呢?于是我问努努,如果我们为星星演奏,它们喜欢听吗?它们能感觉得到吗?努努说他相信星星能感觉得到,它们都会非常喜欢听的。听了努努的话,我们就坐起来,拿出我们的木笛,围绕在火堆的周围,开始为星星们演奏。我们给星星演奏了一小段非常好听的乐曲,希望它们能听到能喜欢。

米欧两人与新结识的又一位朋友牧童努努一起玩耍,并去了努努的奶奶家,为了三人在草地露营御寒,老奶奶送给米欧他们两件斗篷,因为斗篷,米欧再一次听人提起残暴的骑士卡托。又是骑士卡托!又得知他做了一件坏事,他究竟要怎么样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现在骑士卡托留给米欧重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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